加叛亂之罪,也不加殺戮。”馮保故意迴避著說話。
“他原本就是皇上派去的欽差,還有啥子叫借皇上的名義?”黃錦有些不明白,既然皇上派了他去,他原本就有了欽命的名頭,這就是正牌子的啊。
“那些亂軍,犯的都是死罪。若是沒甚東西,他們如何會信?”馮保低著頭,小聲說道。
“哦。”黃錦點了點頭,突然又是一定,”東西?什麼東西?”
“這……這……”馮保支支吾吾。
“你這孩子,難道還信不過我不成?”黃錦頓時有些急了,“我敢得罪他蕭子謙,難道還敢得罪裕王爺不成。日後我這把老骨頭,還不得給我拆了。”
終日陪在皇上身邊,黃錦比誰都清楚。皇上地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興許要不了幾年,就該輪著裕王爺了,自個若是故意把蕭墨軒往火坑裡推,那不是等於自個也跟著往裡面跳嘛。
“可是藉著皇上的名義寫下了什麼東西?”黃錦也不一下點破。
“哎……”馮保點了點頭,不敢去直視黃錦的眼睛。
“藉著皇上的名義寫東西,那便就是聖旨了,黃錦再傻,到此時間也不可能再不明白過來。
“好大的膽子。”黃錦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雖然是為了平亂。可是他竟然矯旨,那可死罪。算他個功過相抵。至少也是個罷職充軍。
“天下聖旨皆出我司禮監,若是皇上不查,內閣不糾,無人可辨真偽。”馮保眨著眼睛,細聲說道。
皇上自然不可能去細管那事兒,內閣和司禮監都不查,誰還能說的清楚。再過幾年,興許便就是裕王爺登了基,那時候若是再有人查這事兒,豈不是自個找死。
“不以死罪相究。他如何向皇上交代?”黃錦心裡只覺得悶得慌。這實在是件令人左右為難的事兒,不管做還是不做,都不那麼簡單。
“蕭大人說他自有交代。”馮保見黃錦用胳膊支著身體,有些吃力。連忙坐到床沿,扶著黃錦坐正了。
“那他眼下又如何交代?”黃錦嘆一口氣,搖了搖頭。“總不能要我們幫他去要這道旨吧。”
“有,有。”馮保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信使還一併送來了奏摺一封,適才小的只顧著看信箋,卻是還沒去看。”
一邊說著,一邊從袖裡取出一面信封,遞了過去。
“呲……”的一聲,黃錦絲毫不敢怠慢,伸手撕開信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