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高拱轉過臉來,對高平問道。
“老爺想的正,來人說的便是這個。”高平笑了笑,又繼續回道,“今個袁煒請的,只是蕭墨軒一個,眼下兩人正在柳泉居二樓的單間裡吃著酒呢。”
“蕭墨軒!”高拱微微吸了口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雖說眼下關於裕王納妃的事兒,禮部衙門確實有諸多要和蕭家相商。
可那些都是檯面上的事兒,如何犯得著去找個單間私底下說,而且還只請了蕭墨軒。
雖說這件事裡蕭墨軒的分量是比較重,可無論如何,似乎也不該把蕭天馭給撇到一邊去吧?
“袁煒這頓酒,你卻是如何看?”高拱皺了皺眉頭,突然抬頭對高平問道。
“這……”高平根本想不到,高拱會突然開口問他這些事情,頓時有些發愣,“這些個事兒,小的哪裡說得明白。”
“是啊。”高拱收回目光,又是不住的微微點著頭,“你又如何明白。”
雖然已經是內閣大臣,禮部侍郎。可是高拱自個也明白,自個真正進入朝堂的日子並不長。仔細算起來,其實也就和個光桿司令沒啥區別。
在國子監是做了幾年祭酒,也帶出了不少學生。可放眼看去,基本上都是小魚小蝦,被人一個插網伸進去,就能撈個乾淨。
若說是真的成了勢的,也只有蕭墨軒一個。
而袁煒那裡,雖說徐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徐階手下的那許多人,和袁煒也不是一天的交情了。
只說那個新任的都察院左都御史趙貞吉,和袁煒就走得很近。關鍵時候,他們這些人未必不會幫著袁煒。
自個手上,好不容易有個學生出了頭,眼看著日後可以撐著自己一把。
可是沒想到,還沒等到自己去收穫,倒是有人也想來搶收了。
蕭家和袁煒,可是任何過節都沒有啊。嚴嵩還在朝廷裡的時候,袁煒甚至還幫了蕭家不少忙。眼下他又是內閣次輔,禮部尚書。想去和蕭家攀交情,似乎並不是太難的事情。
雖說知道蕭墨軒不會幫著袁煒對付自己,可是這樣一來,自己最大的利器豈不是要對袁煒失效了。
高拱默默的託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