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都可以清楚的聽見炮彈或者流彈劃過天空的聲音,幾乎要讓人不敢抬起頭來。
黃昏的夕陽下,一條條赤紅的火龍飛起又落下,讓人躲閃不及,打在甲板或者船舷上面,濺起一片鐵屑和木屑。
剛才還在逃竄的林道乾一夥。也立刻轉過頭來,排成了“雁字型”開始反擊。
兩邊一相聯手,剛才在追擊的船隊似乎就有些吃不住。葡萄牙人地火炮船靠近花嶼島的岸邊,放下小船穿梭的戰術也未必會奏效。漸漸的。勝利地天平似乎開始向著葡萄牙人和林道乾這裡傾斜。
可是,半個時辰以後,從東邊趕來的第二支船隊。又把已經開始傾斜的天平拉回了原處。而這支艦隊地出現,更是讓雷耶斯的心頓時跌到了谷底。
“上帝啊……是明國的海軍……我們都在幹了什麼……”雷耶斯用力的把手裡的望筒扔向海裡,瘋了似的朝著船舷邊上衝了過去,“該死的林,他才該去下地獄,他搞砸了一切……我早該想到的……”
剛剛抵達戰場的二十多艘戰船,桅杆上邊高高的懸掛著醒目的“明字
”,清楚的標示了這支船隊的身份,正是俞大猷率領師。
“把大炮朝著那些海盜……”雷耶斯再也按捺不住,他死命的掰著拉住他的水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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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切都已經遲了,“隆隆”的炮聲中,雷耶斯第一次感到了絕望。
一路追擊林道乾一行到達花嶼島的大明水師,初時見了這五艘西洋戰艦,就已經起了戒心。
上個月的中旬,雷耶斯一行從媽港出發,一路向北騷擾,大明海道各部都曾經接到過訊報。
俗話說的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而雷耶斯在寧波港和蕭墨軒達成的協議,似乎就沒這麼多人知道了。更何況這個協議還有那麼點私密的味道。
當看見對面的五艘西洋炮船橫過側舷,拉開了炮蓋,可是卻對林道乾的船隊一副放任的模樣的時候。再加上人人皆知,西洋人和倭寇素有勾結,明軍很自然的認為這五艘西洋火炮船就是前來接應林道乾的。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一路追擊林道乾,已是殺紅了眼又存著戒心的大明水師便毫不客氣的把炮口朝向了“西爾維斯號”。
南京,直浙經略府。
西廂房裡的一支燭火,若明若暗的閃著。帶著一絲紅色的燭火,隱隱的透著幾分曖昧的暖色。
大紅的薄被面上,用銀絲繡出了鴛鴦戲水的圖案,在搖曳的燭光下和微微的起伏中,像是活了過來一般撥動著水面。
沒能全蓋住的地方,隱約的露出一截藕節一般白嫩的小腿,粉嘟嘟的彷彿像要滲出了水來。
羞澀,又帶著一絲甜蜜,只有從身體某處傳來的微微痛感,才提醒著陸依依,剛才的一個時辰裡,自個已經完成了一個變化。
最起碼……日後不會擔心因為這事兒被寧姐姐他們幾個拿來逗趣了吧。
“子謙……”依依像只小鳥一樣的把腦袋埋在蕭墨軒的胸口邊輕輕的蹭了幾下。
“嗯……”蕭墨軒的眼睛,直直的盯住了眼前的兩片紅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把被子拉了一下,依依的脖子下面頓時露出了一片雪白,事主立刻就羞紅了臉。
“討厭……”依依略微扯回了一些,嬌小的身體,也蜷縮了一下,貼得離蕭墨軒更緊。
“子謙……”一張小臉略抬了一下,離開了蕭墨軒的胸前,“你……你心裡可真的是有我嗎?”
“嗯。”蕭墨軒輕輕的應了一聲,一隻手掌在頭髮上撫過,又把小腦袋按在了胸前。
“不是……不是……且不是因為可憐我?”小腦袋又有些倔強的抬了起來,目光中,帶著一絲疑問。
一陣突如其來的心疼,奔襲了蕭墨軒的心間,讓他一時間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是緊緊的抱緊了身邊的這個女人。
“我蕭子謙絕不欺騙自己。”蕭墨軒認真的說著,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女人,曾經受到過太多的傷害,眼下這個時候任何一絲異常都有可能會再次傷害她。
雖然蕭墨軒平日裡愛開玩笑,可是也不敢拿來在此時用。
“能讓我蕭子謙娶之為妻的,都是視若珍寶,懷著白頭攜老的念頭。”蕭墨軒一字一句的說道。
“咯咯……”蕭墨軒是認真了,可沒想到有的人卻不老實起來,“那卻不知道,相公想要攜幾美白頭。母親在京城裡的時候就已是有了吩咐,再加上一個,眼下便就有了三個,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