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疼……看來不是在做夢。
甲板上面,數百葡萄牙水手也紛紛湧向船舷邊,和他們的船長一樣。目瞪口呆的望著港口裡面的近二十面“紅十字旗”。
“蕭大人。”納悶的不但是葡萄牙人,港口裡面的人也很納悶。田義折過了脖子,好奇的向蕭墨軒問道,“這新掛上的大旗,究竟是何意思?”
“哦,驅鬼的符咒。”蕭墨軒微微一笑,“紅毛鬼就怕那個。”
“可……”比起久居宮中的田義,王浚地見識要多的多,“可是卑職也曾經在杭州城裡見過佛朗機人的和尚,他們的脖子上掛的東西。倒是和蕭大人畫的這個甚是相像。”
“據說廣東那邊的‘拐孩鬼’,也是掛著這樣的東西。”王浚雖是不敢質疑蕭墨軒。可是畢竟事關重大。若是那十幾船貨物在海上被那些紅毛鬼奪去,豈不是不妙。
“你沒見我讓繡上的是紅色的。”蕭墨軒欺負王浚等一干人見識不多,“那些紅毛和尚脖子上掛地是紅色的不?”
“那倒不是……”王浚被蕭墨軒地一番話忽悠住了,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那不就得了。”蕭墨軒微微揚了揚手,“準備停當了,就讓他們出海吧。稍後再派一條小船,依舊打一面‘紅十字’旗,去請那些紅毛鬼上岸說話。”
“若說還有其他意思的話,約莫就是救死扶傷吧。”蕭墨軒嘿嘿笑了一聲。
對於天主教和‘紅十字旗’。蕭墨軒倒並不反感。他所反感的只是把這些當做手上的工具的人。
讓歐洲人在東方的土地上傳教也未必不可,當然,條件是絕不能把宗教完全掌握在歐洲人的手裡。
“哎……”王浚的心裡,也吃不準佛朗機人究竟會不會讓開海路。可既然蕭大人這麼說了。一時間也不好拂了意。
港口邊的哨樓上,揚起幾面小旗,當空揮舞了幾下。
“正帆。祭龍王。”軍令如山倒,四條兵船自不待說。另外那十幾條貨船上,每條船上也都有蕭墨軒安插上的振武營壯士,見了旗號,立刻張羅了起來。
“船長先生……”卡瓦略只覺得舌頭有些發直。迪奧戈總督給
命令是封鎖住寧波港口,絕不放一條船進出,把明朝桌前來。
可看著眼前的一面面紅十字旗,卡瓦略卻覺得有些氣短。他從來沒見過明朝的船隻上掛過這些,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能把目光轉向了雷耶斯。
此時的歐洲,還未能完全從中世紀地宗教陰影中走了出來。能懸掛紅十字旗的船隻,即使沒有得到教皇陛下的許可,起碼也是有了紅衣大主教地應諾。
難道東方的土地上已經有了大主教這樣高貴的人物,雷耶斯和卡瓦略在遠東已經足足呆了有十年之久,也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船長先生……我們要攔住他們嗎?”卡瓦略遲疑的衝著雷耶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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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上帝啊。”雷耶斯也大著舌頭回道,“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難道你想讓耶酥的光輝沉沒到海底去嗎?你瘋了嗎?”
“全部向北行駛一海里,讓開海道。”雷耶斯衝出船艙,對著甲板上大聲吼道。
“即便是迪奧戈在這裡,他也只能這麼做。”雷耶斯對著卡瓦略口中念念有辭,“我們怎麼能對著耶酥的旗幟開炮,我們會下地獄的。”
“我們得清楚怎麼回事。”卡瓦略的聲音也低了很多,“這不過是一支船隊,我們能封鎖住海港,他們絕對不會只有一支船隊。”
“你說的對。”聽卡瓦略這麼說,雷耶斯的心裡也寬了許多。
如果中國人只是無意中使用了‘紅十字’旗,下一回可就沒這麼好的事情了。
鐵錨升了起來,船身一陣搖晃,雷耶斯連忙扶了一下身邊的木門。
“船長先生,明朝人派船隻過來了。”望臺上的水手突然朝著甲板上叫了一聲,“不過只是一條小船。”
“噢……”雷耶斯定了定神,走到船舷邊,朝著岸邊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不遠處的岸邊,一條小船晃悠悠的搖了過來,船頭上,居然也揚著一面碩大的‘紅十字’旗。
甲板上的水手,似乎是有意識似的,悄悄的把炮口挪開了點,不再對著小船。
小船上只有兩個人划槳,所以在水上走得甚慢。倒是把站在船舷邊等著的雷耶斯等著心裡直冒火。畢竟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也太過古怪了。
作為一個虔誠的信徒,雷耶斯自己是這麼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