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種些茶葉,養些絲蠶換糧嘛。”何茂才也避開了蕭墨軒的問題,“湖廣和四川,不是每年都有許多糧食要賣到浙江來。”
“天地生萬物皆有理,生一人必給食使之活,又豈有奪食使之勞的道理。”蕭墨軒聽了何茂才的話,心頭不禁有些上火,“乘災逼民賤賣田地,按照大明律法,已是犯了《十惡》裡的不道、不義之罪。”
“哼。”何茂才見蕭墨軒口氣強硬,心知說服不了,於是也硬了起來,“蕭大人口口聲聲大明律法,可知這縣令也是朝廷命官。案情未明前,即使是省裡,也只能上本參奏,蕭大人又何以先行羈押。”
何茂才想的是先想法子把梁之興弄出來,有那麼一個人在蕭墨軒和譚綸手上,自己無論如何是放不下心來的。只要梁之興能回到富陽,這事興許還有轉機。
“本官奉天賑撫東南,凡有五品以下官員和百姓乘災作亂者,皆可先行羈押,再行上奏。又何來無權之理?”蕭墨軒又是一聲冷笑。
“那蕭大人說梁之興勾結土豪,可有證人,證據?蕭大人又說梁之興有行賄之嫌,請問蕭大人,他行賄的目的又何在?”何茂才料定蕭墨軒來去都快,絕然來不及去細察,而且聽城門邊計程車兵說,蕭墨軒回杭州的時候也沒帶其他人過來。
一邊又暗暗動了心思,只等出了蕭墨軒這裡,便派人下去,對那些鄉民恐嚇一番。
“何大人既然要看證據,這裡有份狀子,你且看上一看。”蕭墨軒從案上拿起一張訴狀,重重的拍在了何茂才面前。
原來,蕭墨軒早就料到何茂才會來質問,所以先下手為強。在富陽縣裡就讓人代李杭兒寫下了一份訴狀備著,本來還想找買地的契約,可杭兒說已經在倭寇劫掠的時候被燒燬了。於是回來路經龍門鎮的時候,便找幾個鄉民錄了證詞。
“這小子心思居然如此縝密,倒果真是小看了他。”何茂才心裡一陣叫苦,又怎知蕭墨軒有個現代人的靈魂,法律和證據意識比起大明朝的人來卻是極強。更何況,他還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