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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和荷蘭人手上學來的,如果說蠔鏡少了這些東西,明顯不大可能。

不過封舟開不進內港,不代表其他船也不行。三四十艘海滄舟,突了出來,朝著內港逼了過去,一路上也沒遭受太大的襲擊,看來佛朗機人是鐵了心,準備當縮頭烏龜,躲在岸上準備等明軍登陸時候再咬一口了。

“佛朗機人經營蠔鏡多年,這蠔鏡地方雖小,可暗中的工事和器具可並不少。”蕭墨軒見海滄舟排成一條弧線鑽進了內港,才放下望筒,微微一笑,“眼下在海上。他們是靜,我們是動。他們指望著等我們上岸去,他們好暗中放冷箭,到時候就是他們在暗,我們在明。”

“我偏不遂他們的願。”蕭墨軒吩咐身邊的傳令官,“傳令下去,除在碼頭岸邊設定一條防線外,任何無關人等不得登陸。我們既然是要圍他,也得把這進攻戰打成防禦戰才是。他們縮到裡面倒也是好事兒,免得看見我等在海上地來去。走了風聲。若是信報走的快,最多明個下午到後個早上。廣州那裡的西洋船,也該下來了。”

當天晚上,大部分人都按照經略大人的吩咐停在了海上。當時的風雖不大,可浪卻不小。好在船上的人大多都是老水性,新下水的人,就連王世貞都適應了過來,其他人自然也早就緩了勁。只是因為行了宵禁,所以顯得格外安靜。

“這一場戰也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蕭墨軒躺在船艙裡。望著雕了幾條青龍的天花板,有些懵懵懂懂的。眼看著蘇兒的產期越來越近了,自己這個做老公地卻不能陪在身邊,倒實在是有些內疚,還指望她不要往心裡去的好。

海浪拍打著船舷,就像睡在搖籃裡一般,蕭墨軒也漸漸地進入了夢鄉。“咚咚咚……咚!”像是有人在捶門。

“誰個?”蕭墨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朝著窗戶望了一眼睛。窗縫裡還是黑乎乎的,看來天還沒亮。

“大人,大人,我是文長。”門外的聲音聽起來頗為焦慮。

“文長先生,快快請進。”蕭墨軒一個驢打滾,爬了起來。在船上的時候蕭墨軒睡覺的時候都只脫了官服,就是為了起來方便。

“大人,門銷上了……請快快下令將停在內港的兵船招了回來。”徐渭也不等著了面。在門外就嚷了起來。

“西洋艦隊來了?”蕭墨軒這才想起自己早外面睡覺的時候,睡前有銷門地習慣。開啟了門,急忙朝著徐渭問道。

“大人,落潮了。”徐渭指著船艙外對蕭墨軒說道,“不但是停在內港的兵船。就是封舟也得再退一些。”

“落潮了?”蕭墨軒瞪大了眼睛。自個沒怎麼在海上走動過。這漲潮落潮的事兒之前連想都沒想過。

可是經徐渭這麼一提醒,蕭墨軒才想了起來。落潮的時候。海面的水位可是會下降一大截的。

“怪不得浪這麼大。”蕭墨軒一下子就急了,“你且如何是早不說。”

“徐某不也才想起來。”雖然蕭墨軒的口裡的火氣是大了點,可事情緊急,徐渭倒也不在乎。

“快,快傳令。”蕭墨軒抓著官服一邊走,一邊叫著,“等不及了,放火信。”

派人去內港報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眼下天色正黑,旗號也看不清,只有放火信。就算暴露了位置,也沒辦法了。

“可是蕭大人起身了,大人,前面又有兩艘封舟陷海泥裡了。”等蕭墨軒站到甲板上,王浚也早起了身,站在對面地封舟上,望見旗艦上挑了燈籠,就對著蕭墨軒這裡嚷了起來。

“徐先生不知道要落潮,你是海道副總兵,難道也不知道,如何早不和我說。”蕭墨軒有些惱了,“可能拖得出來?”

“大人,小的是浙江的總兵,可不是廣東的。”王浚的臉上此時一定是一副苦相,“大人您看這天上的月亮才掛了小半弦,依著浙中也該還有兩日,最少也得到初八前後,這粵中沿海的落潮,小的怎麼知道比浙中要早了兩日。”

王浚這時候知道犯了大錯,前面兩艘封舟地龍骨,陷進泥裡起碼有兩尺深,估計著海水起碼是落了有大半丈左右。就連末將也不敢稱了,一口一個“小的”。

“回頭再找你算帳。”蕭墨軒瞪大了眼睛,也想不到王浚可能看得見,“吳平呢,難道他也是不知道。”

“大人不是把吳白戶派到內港去了?”徐渭小聲的提醒著蕭墨軒。

“快叫他回來。”蕭墨軒拍打著船舷,“再問問那兩艘封舟可是能拖得出來。”

海里的地勢可和小河小湖裡不一樣,不是說只要往海面上稍微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