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話。
“算不得甚好。”蘇兒輕輕的搖了搖頭。伸出手來。讓自家相公挽著自己邁過了後廳的門檻。
就算是德隆錢莊,其實主要利潤的來源也是來自於兌換錢銀。從中收取少許手續費。存貸的收入,並不算得大頭。除非有大筆錢銀,又覺得家裡不安全的;就近買賣,生怕路上不安生的商家;或者以錢銀饋人,又不想引人耳目地,才會去把銀子存到了錢莊裡頭。比如當日蕭天馭拿了銀子去給張居正,便就是拿了京城裡錢莊銀票。
“那你如何想起這樁生意?”蕭墨軒呵呵笑道。
“蘇兒覺得,若是改一下,興許便就好了。”蘇兒微微的歪著腦袋,看著蕭墨軒。
“如何改?”蕭墨軒也想聽聽自己這個機靈地老婆,對這事兒會有什麼高超地看點。
“兌換錢銀,千者取一;或者存銀於此,每年百者取一,蘇兒覺得都不甚好。”蘇兒在躺椅上坐下,慢慢的說道,“依蘇兒看,若是隻兌換些散碎錢銀,與尋常買賣也無區別。這錢莊一事兒,本該就是引來銀子,再借了出去才是。”
“如何,你且再說一遍我聽。”蕭墨軒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自家大老婆。
“這錢莊一事兒,本該就是引來銀子,再借了出去,讓銀子生出銀子來,才是正理。”蘇兒當真以為蕭墨軒沒聽明白,又說了一遍。
“你……你怎麼知道?”蕭墨軒張大了嘴巴,下巴幾乎要掉了下來。
蘇兒這一句話,雖然和貿易金融的理念還有十萬八千里的差距,可是銀行的基本雛形,已經是說了出來。(注:銀行其實一個很古老的詞語,在唐朝就有了,也可以叫金銀行。)
上回已經弄出了一個“大明超市”出來,這回來的是金融了。蕭墨軒站起身來,好奇的圍著蘇兒轉了一個圈。難不成……自家老婆也是穿越來的不成。
“蘇兒……你前些年,未去京城的時候,在湖廣老家可是病過沒有?”蕭墨軒瞠目結舌的問道。
“哪裡憑有這樣的相公,我倒是一直好好的,便是在老家,也從來沒大病過,你倒是咒起我來了。”蘇兒的臉上,現出一絲不悅。
“噢……”蕭墨軒臉上微紅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甘心,又折回到蘇兒面前,卻是壓低了聲音,”你在老家地時候,可是聽過一個叫毛主席的名頭沒有?”
“毛主席?”蘇兒不解的搖了搖頭,“這倒是哪方的名士?湖廣如此之大,蘇兒以女兒身,又如何能四處遊歷。”
“那蔣總統呢?”蕭墨軒聲音壓的更低。
“沒有。”蘇兒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孫總理?”蕭墨軒又問。蘇兒繼續搖頭。
“袁世凱,李鴻章,洪秀全。”蕭墨軒一口氣報出三個
蘇兒臉上泛著紅。張著櫻桃小口,納悶的看著相公,卻不知道他中了什麼邪似的。
“唔……還好不是。”蕭墨軒這才鬆了一口氣下來,看來自家老婆確實不是穿越來的,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明子民。或者說,她實在是一個百年難遇地商業天才,就算拿她和寫出《國富論》的亞當。斯密比,也有得一比。
可惜啊……蕭墨軒心裡頭又是一陣暗暗嘆息。可惜蘇兒是生了一個女兒身,如果是男子,去取了功名。興許這大明都不定要靠自個來折騰了。
不對……不能說可惜,蕭墨軒心裡一個激愣,又回過意來。她是我的。
心裡所動,俯下身來,輕輕的在蘇兒臉上吻了一下。蘇兒正緊張著相公,卻冷不丁被偷了香,一隻手捂著臉,雪肌裡頭滲出些血色來。
“我沒事兒。”蕭墨軒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你可是覺得,讓百姓把銀子存到錢莊裡頭來,哪怕是給他們些利息,也是值得?”
“相公也想到了?”不但是蘇兒,便就是一邊的依依,也驚呼一聲。小香蘭不敢叫出聲來,卻也是這兩個一樣,看著蕭墨軒,一臉的崇拜。
被自己的女人崇拜……感覺是很好……只可惜。蕭墨軒心裡頭倒生出了幾分慚愧來。
“南直隸乃我大明富庶之地,只這南京城內外的百姓。手裡頭的錢銀也不在少數。若是能收了一部分過來。再借了出去,折算起來也是大盈。”蘇兒扳著手指頭算著帳。
“能借的出去?”蕭墨軒最擔心地是。如果真的吸取了一部分銀子過來,卻是借不出去。讓尋常百姓家裡頭來貸款去買地蓋房,大明的百姓只怕是眼下還沒這個消費思想或者投資理念。而尋常地地主家裡,估計也是大多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