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馮保疑惑的看了蕭墨軒一眼,難道做官的人,還有人能抵抗得了入閣的誘惑?
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當日趙景虛對自己所說的話,在蕭墨軒耳邊迴響著。
二十一歲入閣,絕對是一個傳說,可是這樣,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從嘉靖四十年到嘉靖四十一年地年頭。自己已經從一個普通的監生,一躍成為三品工部侍郎。從大明朝開國到現在的近兩百年的歷史裡,這樣的人恐怕也找不出幾個來。
可是隨著自個的官越做越大,心裡卻感覺越來越不穩妥。
雖然自己也為朝廷立下了不少功勞,可是時不時的,仍有些風言***傳進耳裡。
如果自己再入了閣,只怕會引來更多的傳言。所謂皇上的寵信,自個也從來不覺得是個保險箱,嚴嵩的例子,不就是放在眼前嗎?
更何況,裕王府。是自己最大地倚靠。正是背後有了儲君這塊金字招牌,徐階才會對自己高看一眼。而裕王府裡,也不見得就是這麼平靜。
高拱,張居正。都算是自己的老師。可是他們也有野心,甚至野心比自己還大。自己喜歡地東西,他們也喜歡。
古語有云:三人成虎。裕王雖然信任自己。可也未必比高拱和張居正這幾位多出多少。自己蕭家眼下也沒有足夠的勢力,足以震撼朝堂。若是後院起火,才是真的不妙。
想到這裡,蕭墨軒反倒有些慶幸自個一時改了主意,沒直接把萬寀趕回老家去。雖說要扯上一個馮保,可馮保畢竟是在內廷,一時之間,和自己不但沒什麼衝突,倒是可以相得益彰。
“不說這些,不說這些。”蕭墨軒又抬起手來,擺了幾下,“眼下倒是沒這個心思。”
“噢。”馮保微微點了點頭,臉上似乎有些失望。
“小弟近來多在工部衙門,去王府也是少了些,馮兄若是有空,下回不妨一起去陪陪裕王爺。”蕭墨軒輕輕笑著,眼裡略閃著光芒。
“甚好,甚好。”馮保立刻回過神來,也明白了蕭墨軒幾分心思,哈哈一笑,也不再去說內閣的事情。
“其實小弟今個來,卻是給馮兄報喜的。”蕭墨軒停了半晌,又開口說道。
“報喜?何喜之有?”馮保聽見蕭墨軒這番話,也是頗感意外。兩隻眼睛,直愣愣的看住了蕭墨軒。
“小弟
找了個乾兒子。”蕭墨軒嘴角微微翹著,看上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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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乾兒子。”倒是馮保,一時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蕭兄弟且又沒成婚,上哪去給兄弟我找個乾兒子?”
“這個卻是個現成的。”蕭墨軒笑眯眯的看著馮保,“還是個老兒子。”
“誰呢?”馮保被蕭墨軒這副神乎其神的神情,弄的有些糊塗。
“大理寺卿萬寀。”蕭墨軒吃吃地笑著說。
“啥?萬寀?”馮保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旋爾又哈哈大笑,“老兒子,真是老兒子,蕭兄弟你可真會逗樂子。”
“馮兄切莫當笑,小弟說的可是真事。”蕭墨軒止住了笑,一本正經的看著馮保。
“當真?”馮保一時愣住了。
“當真。”蕭墨軒眯搭著眼皮,鄭重地點了點頭。
“萬寀不是嚴嵩的人嗎?”馮保實在有些雲裡舞裡的,伸出手來,撓了撓後腦勺,“況且他地年紀……是不是大了些。”
“馮兄若是認了他,他就不是嚴黨的人了。”蕭墨軒兩手交疊著放在膝上,“萬寀只怕也想著跳出嚴黨這個泥坑,只要馮兄點了頭,日後再給他些甜頭,此人日後興許便是為你我所用。”
“嘶……”馮保微微皺著眉頭,緩緩的吸了口氣,似乎是在思考著。
“這是蕭兄弟你的意思?”想了半晌,馮保猛得抬起頭來。
“嗯。”蕭墨軒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萬寀又如何會肯?其中可有什麼玄機?”馮保又緊接著問道。
“這個自然。”蕭墨軒知道馮保心裡覺得蹊蹺,於是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只是有些和自己有關的事情,卻是略過了。
“哈哈,原來如此。”聽著蕭墨軒說完,馮保已是不禁笑得前仰後合,一手捧著肚子,一手伸出手指來,幾乎要指到蕭墨軒的鼻尖上。
“我且說萬寀那貨如何會肯卑屈如此,原來竟是你蕭兄弟使的損招。”
“你且說說,你啥時候也學會這些手段了。”馮保用力的拍著蕭墨軒的肩膀,雖然事情做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