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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著到了第二天早上,還沒上朝的時候,就傳出了李閣老告老的訊息,列班的時候,居然也真的沒見著李春芳。

“這內閣裡頭,李閣老算是難得的厚道人,可惜吶。”

“李閣老是給徐階個高拱兩個逼走的。”

“徐階和高拱兩個。逼走了李閣老,接下來的怕就是蕭大學士了,那兩位的心裡頭哪裡容得下厚道人。蕭大學士也是好人吶。”

老好人地名頭,向來都是最好的,李春芳也不例外。所以眾說之下,居然都是不利於徐階和高拱的。京城輿論,先是為李春芳嘆息不止,接著不知怎得知道了徐階和高拱分別乘夜拜訪李春芳地事兒。

只要是稍微動些腦子,也能看出李春芳的辭呈,定是和那兩位有關。他們定是求著李春芳在內閣裡幫襯著自個。

幫徐階,就會得罪高拱;幫高拱就會得罪徐階;若是兩個都不幫。那更不得了。兩個就都得罪了。無奈之下,李春芳若想繼續守一個“厚道人”的名聲。也只有甩胳膊回家這一條路走了。

李春芳走了,可徐階和高拱,還得繼續鬥下去,直到他們其中一個滾蛋為止。

眾人尚且為李春芳扼腕未止,另一則訊息也緊接著炸了開來。

蕭大學士的爹,吏部尚書蕭天馭,也上辭呈了。

一天之內,一位內閣次輔,一位吏部尚書,前腳接後腳的上了辭呈。朝廷裡的風聲,頓時直追嚴黨倒臺時候的氣勢。

蕭家父子和李春芳倒是有一點像,就是在朝廷百官地眼睛裡都是老好人。

前些時候不是聽說徐閣老要敲打蕭大學士不是,定然是蕭大學士在哪些事兒上不肯屈從於他。還有高閣老,自然也和徐閣老一樣不是好人。已經逼走了李大學士,難道還要把蕭大學士再逼走不成?

李大學士走了,最多是嘆息一聲。蕭大學士若是也走了,到了年底,若是朝廷再發不出年餉,那該找誰去?找你徐階還是高拱?

這兩年的春節,朝廷欠百官的俸祿,都是蕭墨軒想法子幫朝廷補的。俸祿雖然是皇上和朝廷發的,可是心裡頭多少也對蕭墨軒有些感激。

再加上蕭墨軒平北定南的大功,這樣的人,勿須多問,自然是大明大大地忠臣。

既然蕭墨軒是忠臣,那麼站在蕭墨軒對面的徐階和高拱,也不用多問,自然就是白臉了。

一時間輿論紛紛,竟是無意間將徐階和高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李春芳空下來的內閣次輔倒還好說,直接由高拱頂了上去,徐階雖然不樂意,可也無可奈何。那還剩下地一個內閣大臣和吏部尚書的位子,雖然是兩邊都看著眼熱,卻也不敢直接伸手去拿。

若是要伸手了,便等於告訴天下人,李春芳就是我逼走的。這些事裡頭,不都說是誰策劃,誰得利嘛。李春芳老好人的名頭,在恰當的時候居然顯現出了額外的殺傷力。

當天下午,乾清宮裡就傳出兩道旨意來。分別準了李春芳和蕭天馭的辭呈。並加李春芳為太子太保,封蕭天馭為益陽伯,準其二人歸宅養老。

“益陽伯,皇上再是是當年的裕王爺了。”徐階聽到皇上加給蕭天馭的封號以後,禁不住微嘆一聲。

蕭天馭究竟是否算是外戚,大明朝向來無此前例,那麼皇上如何去斷,也無法再去追辯。

大明朝異姓封王侯,只封公,侯,伯三等。若蕭天馭是李貴妃地親生父親,自然應該封侯,可眼下既然只是義父,那麼只封做伯也說地過去。

其中的關鍵是,伯,已是諸侯中最低地一等。按照祖制,繼爵須降格一等。也就是說,便就是蕭墨軒也再無法繼承蕭天馭的爵位。既然無法繼承,自然也就可以繼續入朝為官。蕭天馭封侯的事兒,並不會再牽連上蕭墨軒。

可若是有一日蕭墨軒也辭官回鄉,仍按照大明祖制,做皇上的也可以隨便給蕭墨軒揀出幾件功勞來,仍讓他繼承益陽伯的爵位,即使到時候再加上一個世襲罔替的鐵帽子,也未必不可能。這未必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誰都知道皇上眼下就一個兒子,兒子的娘也是皇上最寵幸的李貴妃,沒準這新誕的皇子就是大明日後的皇上,而蕭天馭的爵位也正是是從李貴妃那裡得來的。

京城裡滔天的口水,直翻到了臨晚,更有些閒得無事的官員,笑稱今個京城裡風行遞辭呈,下一個卻不知道是誰。聽者先只是一笑,辭職回鄉的事情,確實是幾乎每日都有,可畢竟常人分量不夠,眼下已經出了這麼兩個老大了,下面哪裡還會有誰能和他們比,除非是再哪個內閣大臣來個失心瘋,不過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