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保不了你的命。”
桃夭渾身一震,面色煞白。
突然覺得放在自己眼尾的手指,就像一把鋒利的刀。
“淑妃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不會有事的。”鳳靈夜笑了笑,笑容就像屋外吹進來的春風,溫暖而和煦。
桃夭卻覺得有些刺骨的寒冷,“其實,桃夭是被人絆了一跤,所以才跌倒的,那人就在懿貴人的旁邊,可桃夭沒有看清她的臉。出去以後,桃夭一定會主動承認所有罪名,絕不連累懿貴人。”
“一會兒你就這樣說,我自由安排。”鳳靈夜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靠在牆頭閉上眼小憩,“你也睡會兒吧,馬上就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桃夭哪裡睡得著,靠在牆頭,有些心緒不寧。
此時。
從御書房聞訊趕來的段懿軒,已經等在了內室客廳,面色微沉,十指交扣,可以看得出來有些緊張和陰鬱。
太后就坐在他身旁,面色亦很難看,“後宮最近很不太平,你壓著玉芙宮裡的事,就別以為母后不知道了。”
段懿軒目視前方,紋絲不動,只是緊抿的薄唇,可以看出他隱忍的怒火。
太后以為他是在惱怒鳳靈夜,於是添油加醋地說道:“鳳靈夜於你我有恩,這個母后都知道,但是恩情哪有還不完的時候,現在她也是後宮中的貴人了,該有的都有,雖然不是妃子,但每個月享用的都是妃位的東西,卻仍舊感到不滿足,容不下其他女子,這是後宮女人的大忌!”
說了這麼多,太后看向段懿軒,依舊是那副不慍不火的模樣,她知道說再多他都聽不進去,只好作罷。
不一會兒,莊俞言就走了出來,看向站立起來的段懿軒,“淑妃已無大礙,幸好那丫鬟溥香擋了一下,只是動了些胎氣,現在服了藥,再休息半日,就可以移駕到玉芙宮了。”
“莊太醫辛苦了。”太后也鬆了一口氣。
莊俞言看向段懿軒,見他微微頷首,這才退了下去。
二人進去看了一下甄語蓉,見她已經睡下了,便也沒有過多打擾,不一會兒就退了出來。
來到大廳,各宮的小主還等候在一旁。
“這些都是後宮裡的事,皇上國務繁忙,就交給哀家來處理吧?”太后面向段懿軒。
段懿軒沒有看她,而是問了一句,“靈兒呢?”
“鳳靈夜險些令淑妃小產,其心可誅,哀家這一次絕不允許你姑息她!”說罷,太后轉向林嬤嬤,“立刻將鳳靈夜和桃夭帶上來!”
林嬤嬤應了一聲,帶著兩名嬤嬤一起走向佛光寺的柴房。
開啟柴門一看,竟見鳳靈夜靠在牆頭睡著了,林嬤嬤冷哼了一聲,“大難臨頭了,還敢睡得這麼安然。”
鳳靈夜轉醒,睜開眼,淡淡一笑,“你怎麼知道我大難臨頭了?”
林嬤嬤不跟她玩嘴皮子功夫,猛地一揮手,“將二人帶走!”
重新來到佛光寺大廳,金色的佛祖依舊悲憫地看著眾人,而大家神態各異,內心的想法也暴露無遺。
除了淑妃沒有小產有點遺憾以外,但鳳靈夜若被打倒,也是一件好事。
太后和段懿軒坐在高位,太后一臉陰沉,而段懿軒沒有太多情緒,只靜靜地看著鳳靈夜,眼裡還帶著一些詫異。
幾日不見,她似乎。。。。。。長胖了些許。
太后如今權力擺在這兒,也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單刀直入地問鳳靈夜,“那日闖入玉芙宮的刺客,是不是你!?”
“不是。”鳳靈夜一口回道。
太后知道她會反駁,“破損的衣裳,和恰好經過玉芙宮的事情,你作何解釋?”
“此事妾身已跟皇上解釋過了,想必太后也早已知曉,如今再問,妾身也是原話。”鳳靈夜絲毫沒有受她的壓迫。
太后話鋒一轉,“那忍冬草一事,你又作何解釋?!”
“忍冬草?”鳳靈夜低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桃夭,聲色柔和,“這個還是你來解釋比較好。”
桃夭慌忙說道:“懿貴人得知淑妃生辰,便讓奴婢隨意在草藥圃裡摘一些草藥送過去,奴婢不懂醫,但經過查證以後,知道忍冬草對孕婦無害,便摘了送過去,萬萬沒有想到忍冬草和桃花一混合,就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果。這就是一個誤會,還請太后和皇上明察!”
“出事以後,就知道推託責任,我看你們就是合謀而為之!”權依柔揚聲說道,“淑妃最愛桃花,現在又正值桃花盛開的季節,屋子裡總會擺上一瓶,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