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靈夜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還會講大理話。
段君墨沒有搭理他,看了一眼身後的守衛,“放他出來。”
侍衛沒有遲疑,立刻拿出鑰匙開啟了囚車。
阿那金看著囚車外的二人,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你。。。。。。你們不會是想將我招為男寵吧?”
他話一出口,帳篷裡的二人當即噗嗤一聲笑了。
阿那金見二人笑了,心裡不妙的感覺更加濃了,忙往後退了一步,用戴著鐐銬的手緊緊護著自己的戰甲,羞憤地吼道:“我打死也不會從的!”
“本將軍對你不感興趣。”段君墨冷冷瞄了他一眼,換言之,他除了他的靈兒,他對世上任何一個人,無論是男是女都不感興趣。
阿那金一聽,暗自鬆了一口氣,可看鳳靈夜拿著籃子開始一一擺放菜餚,一顆心頓時又提了起來,“你。。。。。。”
“這種事情,慢慢的,你就會習慣的。”鳳靈夜唇畔一彎,似笑非笑。
大男孩一聽,臉色煞白,緊接著又漲得通紅,“那是你!我死也不會習慣的!”
“以前我也是這麼說的,”鳳靈夜為他倒好一杯酒,接著又分別給段君墨和自己倒滿,“你看現在,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段君墨神色淡淡,沒想到自己媳婦調戲起別的男人,真是一套一套的,談不上高興,也談不上不高興,總覺得有些酸酸的。
如果她這麼調戲自己,他肯定不會反抗。
阿那金三觀都快崩潰了,看著談笑風生的鳳靈夜,明明長得一般般,但那雙眼就像夏夜璀璨的星空,清亮而漂亮,熠熠生輝。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覺得面對這樣的一雙眼睛,也不是那麼噁心。
“過來,喝下這杯酒,你就是我的好姐妹了。”鳳靈夜舉起他的酒杯。
阿那金瞠目結舌,冷哼了一聲,“我不喝!”
“靈兒,別鬧了,”段君墨寵溺又無奈地看向她,“你看人家小孩都快哭了。”
鳳靈夜憋了半天,終於爽朗地笑了起來。
阿那金傻呆呆地看向她,只見她一手用袖子掩著嘴,溫婉而有禮,一手握著快要灑出來的酒盞,手指竟然比女人還要修長白皙。
沒來由的,他臉色一紅,轉開了視線。
笑完,鳳靈夜也不再跟他開玩笑,而是進入正題,“適才多有得罪,還請將軍莫要見怪。這桌飯菜,就算是我以大理名義招待將軍的。”
開玩笑的?
阿那金恍然大悟,一顆被攪亂的心,這才恢復了平靜,可沒來由的又覺得有點空寂。
但很快,他就恢復了正色,“我帶著柔然大軍侵犯朝白城,為何你還要款待我?”
“一,想代表大理,和你做個朋友,二,為你們解決柔然的民生困難。”鳳靈夜儘量將話說得好聽一些。
聽完,阿那金一臉難以置信,隨即想明白什麼,一臉不屑,“條件是要我們柔然臣服於你大理?”
“條件是有,但不是這個,”鳳靈夜看了一眼這些飯菜,“你們柔然談正事,都是離得這麼遠?”
他面色微紅,急忙彎腰走了出來,然後端端正正地坐到了她對面。
“大將軍就在旁邊,所以我的話,就代表他的意思,”鳳靈夜繼續說道,語調從容,目色沉靜,“柔然人多次進犯朝白城,皆都無功而返,不但如此,死在朝白城頭下的白骨,更是堆積成山,你們如此拼命,為了什麼?”
阿那金面容微垂,緊緊捏著拳頭,目色深沉,“如果人人都有飽飯吃,誰還會如此拼命?”
“而我們今天要談的,就是如何讓柔然百姓有飽飯吃,還能不用靠命來換的辦法。”她說道。
阿那金抬起臉,定定地看著她,帶著一絲探尋,“你是大理人,為何要幫我們?”
“你們拼命進攻,我們拼命抵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幫你,何嘗不是幫我們自己?”她循循善誘道。
他覺得有理,“你要怎麼做?”
“改革,或者說是革命。”她目光堅定,“據我所知,柔然人因為地理條件不好,皆以狩獵和放牧為生,然而總有收成不好的時候,一遇上天災或者人禍,更是死傷無數,所以要改變這種現狀,就應該改變柔然族的生存模式。”
她的詞語新鮮又生僻,是他從未聽過的,頓時半信半疑。
“怎麼改變?”
“你們提供房屋和人力,我們提供商隊,商人賺得的利益,會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