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常在們,立刻拉著她道賀,“淑妃姐姐,恭喜了啊,以後你若誕下龍子,恐怕還有機會做皇后,到時候可別忘了我們這些無名小卒啊。”
甄語蓉笑了笑,算是回應。
權依柔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見甄語蓉母憑子貴都上去了,而自己也成為了貴人,某個人還是萬年的懿貴人,於是輕笑了一聲,“哎,某個人伺候了皇上那麼久都沒能懷有身孕,看來果真如世人所言,醫人卻不能自醫啊。”
此時鳳靈夜心情不算太差,知道她在暗諷自己不能生育,不禁笑著回道:“是與某些人不一樣,和眾位姐妹一起進宮的,也是伺候皇上筆墨最久的人,卻不得皇上的半點雨露,真是如和尚的。。。。。。。那個,就是一個擺設了。”
這句話說得極其隱晦,卻非常低俗,也就鳳靈夜這種無視女德的人才敢說出口。
權依柔雖然身為深閨女子,卻也聽過這些葷話,頓時氣得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憋了半天,硬是憋不出半個字。
這種綿裡藏針的話,就算是後宮所有女人一起,也不一定能說得過鳳靈夜,她本就是老手,就連刁鑽蠻橫的席雪瑤、溫柔無害的莊南煙都不是她的對手,這些人又怎麼可能討到便宜。
不過這得看她心情,心情好的時候會回幾句,心情不好的時候,直接不予理睬。
段懿軒坐在前面,身後女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他自然全都聽到了。
尤其是鳳靈夜的那句葷話,他都不由得皺了眉頭。
以前看她不動聲色的沉穩樣子,沒想到較起勁來,也是這般伶牙俐齒。
太后更是臉色不好,對鳳靈夜的不喜又添了一成。
鳳靈夜也從沒有想過討他們歡喜,如今她已徹底放飛了自我,大不了所有人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在後宮好過。
她是這麼想的,後來,她也是這麼做的。
一曲畢,另一曲又重新開始了。
只是這一支舞蹈有些特別,一上場的樂師們一身白衣,都戴著白色的面具。
空場中央放著一面大鼓,周圍站著黑衣黑麵具的舞者,其後是三朵大大的粉色蓮花。
奏樂一起,舞者開始舞蹈,舞步有些異域,卻很特別。
就連談笑風聲的大臣們,也不由得好奇地轉移了目光。
不一會兒,只見蓮花四周突然爆發出煙火,緊接著出現三個舞姬,兩個粉衣,一個紅衣,身姿曼妙纖細,舞步輕盈。
黑衣舞者徒手擊打大鼓,風格輕快而粗獷。
紅衣舞姬甩著絲綢,跳上大鼓,盡情旋轉了起來,在高亢嘹亮的奏樂中,人們彷彿看到了鮮衣怒馬的景象。
紅綢飄飛,舞步加快,眾人看得出了神,不由得感到讚歎。
突然,只見黑衣舞者齊力將大鼓抬了起來,紅衣舞姬輕輕一蹬鼓面,身子輕盈地飛向了段懿軒。
眾人始料未及,心中一驚,但以為是什麼活動環節,又默默按捺住了心跳。
然而就在這時,暗中保護段懿軒的青染瞬間出現,拿出手中長劍,直接一劍砍斷了紅衣舞姬的紅綢。
失了平衡,紅衣舞姬落地。
感受不到殺氣的眾人,面面相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舞姬失手,直接從腰上抽出一把軟劍,迅速逼近段懿軒。
青染立刻以身隔開舞姬的攻擊,與之糾纏到了一起。
氣氛,就在舞姬抽出軟劍時,瞬間發生了轉變。
“刺客,有刺客,快護駕!”海公公尖著嗓子喊了一聲。
臺下頓時亂成了一團,武官衝上來保護段懿軒,文官則或跑或躲,更有甚至還鑽到了桌子底下。
見紅衣舞姬失敗,其餘戴著面具的樂師和舞者,有少半嚇得躲了起來,大部分人則抽出腰上的軟劍,立刻進攻段懿軒。
可見這一批人中,只是混進了大批刺客。
甄辰和宮姬月武功不錯,第一個衝進戰局。
鳳靈夜雖然氣惱段懿軒冷落自己,可心底還是擔憂他的,情況緊急,她來不及細想,第一時間就想衝上去保護他。
可下一刻,她就僵住了腳步。
只見混亂中,段懿軒緊緊護著懷有身孕的甄語蓉,面色從容冷靜,絲毫沒有受到偷襲的影響而露出慌張之色。
“靈兒姐姐,你還在發什麼愣啊,快走吧!”賈茹拉了一把她,和顏晴一起躲到了臺子底下。
如果說封妃就像一根針,刺入了她的心裡,那麼這一幕就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