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綠衣帶著雲心往蜂群飛來的反方向,奮力奔跑。
跑著,跑著,前面出現了一個廢棄的屋子。沈綠衣對著雲傾大聲道:“快到前面的屋子去!”
雲傾聞言,立刻按照她的話去做,奔向前方的屋子,沈綠衣也趕緊奔到屋子裡去,然後將房門緊緊關上。這下子,蜂群再也不能進來了。二人這才大鬆了一口氣。
雲傾喘著粗氣,坐在牆邊。不可置信地望著沈綠衣。當她遇到危難時,前來相救的竟然是沈綠衣,雲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簡直跟做夢一樣。
沈綠衣見蜂群沒有進來,也放下了心,對著雲傾問道:“皇貴妃,你沒事吧?”
雲傾一臉茫然的望著沈綠衣,說道:“我沒事,就是手被蜂蜇了……”然而話未說完,忽然一陣劇烈的眩暈襲來,意識驟然模糊,雲傾便昏了過去。
沈綠衣見狀頓時大急,她走到雲傾身邊大聲呼道:“皇貴妃,皇貴妃,醒醒啊,皇貴妃,醒醒啊……”
可是喊了半天,雲傾還是沒有醒來,沈綠衣這才意識到雲傾可能中毒了。剛才雲傾說她的手被蜂蜇了,藉著月光那幽微的光芒,沈綠衣抬起雲傾的手仔細看,只見雲傾左、右手的手背上被蜂蜇了好幾下,沈綠衣趕緊為雲傾將毒液吸出。等到她將所有的毒液都吸出來以後。再喚雲傾,雲傾依然沒有醒來。沈綠衣頓時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她用力背起雲傾,往廣賢殿外走。
眾人見到歸來的沈綠衣與雲傾,紛紛大驚,中秋晚宴被迫中止。曦澤立即命人將雲傾抬進廣賢殿中休息。同時急命傳御醫。
魏子修很快就趕到了,為雲傾診脈之後,向曦澤稟報道:“皇貴妃中了蜂毒。幸好及時被吸出大半的毒液,不然性命危矣!現在解救及時,只要給娘娘服藥,娘娘很快就會醒來。請皇上放心!
曦澤聞言,懸著的心終於放回了原地。他望向沈綠衣問道:“綠兒,是你為皇貴妃吸出的毒液嗎?”
沈綠衣點了點頭道:“回皇上的話,正是綠兒,剛才皇貴妃受到蜂群襲擊的時候。綠兒剛好經過,所以就帶著皇貴妃到廢棄的屋子裡躲避蜂群的追趕,她昏了過去。綠兒第一反應就是他中毒了,於是幫他吸出毒液!”
曦澤聞言心頭滿是欣慰。對著沈綠衣滿是感激道:“謝謝你,綠兒,謝謝你不顧自身安危救了皇貴妃!”
沈綠衣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曦澤對她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不禁滿心歡喜,她微笑道:“皇貴妃遇難,最擔心的就是皇上了,臣妾既然恰巧經過,自然要極力相救,綠兒只是想為皇上分憂解勞,希望能令聖心歡悅!”
曦澤滿是欣慰的朝著沈綠衣點了點頭。另一邊,又吩咐魏子修即刻施救。
魏子修立刻領命前去熬藥。
曦澤坐在雲傾床邊滿是擔憂的望了望雲傾,又見此刻屋子裡站滿了人,不禁微微蹙眉,道:“這宮裡好好的怎麼會有蜂群?”
王寧暄亦蹙起眉頭道:“一提到蜂群,臣妾就想到了謝氏一族!”
“謝氏?”是了,當年在獵場不正是謝氏一族用蜂群襲擊了他嗎?但曦澤心底仍有疑惑,他道,“這謝氏一族都被朕夷平了,謝氏柔婕妤也在牢獄中死了,他們怎麼可能還在宮裡用蜜蜂作亂?
這時,顏如畫猜測道:“那會不會是謝氏的舊僕在為主尋仇?”
“尋仇?”曦澤眉頭蹙的更緊,問道,“謝氏一族要害的是朕,要尋仇怎麼尋到皇貴妃那裡去了?”
王寧暄適時道:“皇上,您忘了?當年柔婕妤用麝香害臣妾,然後栽贓給皇貴妃,被皇貴妃當眾揭穿,皇上將她下到獄中待審,結果柔婕妤經不起用刑,在獄中自盡,謝家人為了替柔婕妤報仇才謀害皇上,說起來這淵源早在皇貴妃揭穿柔婕妤時就已經種下,若說謝氏的人將皇貴妃當成仇人,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曦澤這才想起來,道:“這麼說來倒是有些道理,但是這件事情朕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對!謝氏養的蜂有特製的毒,但是皇貴妃所中的蜂毒卻是一般的毒。這一點說不通啊!
一切看起來仿若迷霧重重,難以分辨。
就在這時,魏子修端著藥進了廣賢殿。
雲傾服下藥後,很快就醒過來了。
曦澤見雲傾醒來,大鬆一口氣,很是歡喜道:“雲傾,你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雲傾睜開朦朧的睡眼望去,滿屋子都是人,看得有些發昏。她對曦澤道:“我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這時,雲傾見沈綠衣也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