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修掏出一張方子遞給祈夜,道:“皇貴妃的脈象虛浮,起伏不定,氣息漸弱,這是我給她治的方子,我一直是按這個方子給她熬藥,早晚各一副藥!”
祈夜仔細看了看方子,道:“若只是哮喘早期,你按這個方子給他治療是沒有問題的,既然她的病情惡化的快,那我便再給她開一劑猛藥,你加強藥量給她服藥!”
說著,就拿過筆,開始寫方子,寫好後,稍微吹了吹,遞給魏子修。
魏子修接過方子略看了看,又問道:“還有什麼其他需要注意的嗎?”
祈夜道:“囑咐她多喝些水,夜裡睡眠的時候可以將頭枕高些,你在另外給她開一副安神藥,讓她晚上睡前服下,以便睡眠!你三日後再來向我彙報情況!”
“是!”魏子修拱手道,“神醫,我還有事,就先回御醫院了!”
“辛苦你了,去吧!”祈夜溫言道。
魏子修又朝著夏晚楓一拱手就離開了南園。
等到魏子修走遠了,夏晚楓才道:“看吧,看吧,又出事了吧!我早就說將那個皇長子帶離皇貴妃身邊,你不聽,還攔著,現在有的你愁的了!”
祈夜聞言眉頭皺得更緊,嘆著氣道:“這個皇長子也太折騰了些,雲傾身子不好,唉……”
“要我說啊,這皇長子就是個禍害!”夏晚楓拉長了音調道,“把他放在皇貴妃身邊,那可沒什麼好結果,上次是摔得骨折,這次是淋雨淋的哮喘,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樣了?就放心,還由著他瞎折騰!”
祈夜聞言合眸長長嘆著氣,道:“我也不想皇長子一直留在他身邊,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她現在把皇長子當成親骨肉,上次帶離過一次,她哪裡受得了,現在想要再把皇長子帶離她身邊,不知又要攪起什麼事來?她豈不是又要傷心欲絕?”
“所以說你,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夏晚楓斥道,“這皇長子可沒安什麼好心,這次,可不知道是不當心的還是故意的!說不定是咳疾迅速發展為哮喘,也跟這皇長子脫不了干係!”
祈夜睜開雙眸望向夏晚楓道:“你越說越遠了,在我看來,皇長子應該對雲傾沒有敵意!不然他也不會選雲傾為養母!”
夏晚楓卻道:“你不要忘了上次皇貴妃被摔的骨折,可就是皇上子一手策劃而成的。這個皇長子已經九歲了,心思已經像大人一樣成熟,哪裡還需要人來撫養?你就能斷定他真的是一心想為皇貴妃好嗎?那為什麼皇貴妃跟著他老是要出差錯?”
祈夜無言以對。
夏晚楓又道:“我現在是提醒你,你不聽,將來就等著後悔吧!”
祈夜很是頭疼,他滿面愁容道:“我現在能有什麼辦法?雲傾現在將他當成心頭肉,最寶貝的就是他了,現在能怎麼辦?”
夏晚楓走近祈夜,道:“怎麼就沒有辦法了?這皇長子居心叵測,你已經發現了問題就不能視而不見,皇貴妃看不出皇長子的用心,你就要提醒她,你讓魏子修去提醒皇貴妃,讓皇貴妃把皇長子送出未央宮!我告訴你,皇長子就是一個禍害,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就等著看,到時候出了大事,你可別哭!”
祈夜默默嘆著氣,不發一語。
然而,魏子修給雲傾換了方子,雲傾的症狀還是沒有任何轉好的跡象,反而越來越重。
每天晚上,雲傾都要點上頤婕妤送來的桃花香,否則就難以入眠,魏子修的安神湯在雲傾這裡根本不起作用。
隨著時間的推移,雲傾的病越來越重,漸漸的,連說話都困難起來。
這一日,許久未見的王寧暄來到了未央宮看望雲傾。
雲傾無比虛弱的坐在床上,掙扎著起身行禮,王寧暄連忙快步走到雲傾面前,按住雲傾道:“免禮,免禮,你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還在意禮數做什麼?快躺好!”
雲傾這才坐好,艱難的說道:“皇后娘娘,最近這段時間,都沒有去中宮向您請安,真是對不住了,臣妾失禮了!”
王寧暄並不在意這些,笑著道:“你都已經病成這個樣子了,怎麼還惦記著請安的事,只要你的心意到了就可以了,不必這麼拘禮,本宮明白的!本宮也是放心不下你過來看看!”
雲傾虛弱道:“多謝皇后娘娘!”
王寧暄嘆了口氣,道:“你都病了這麼久了,藥也吃了這麼多了,怎麼就是不見好呢?”
雲傾心裡也著急,微微嘆息道:“臣妾身子弱,湯藥喝多了,現在對臣妾的身子也不怎麼管用!臣妾這是自己沒用,怨不得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