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害死皇貴妃的,現在是解決他這個禍害的最佳時機,你可要想清楚了再下手!”
祈夜聞言全身一凜,他木然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心軟的!”
“最好是這樣!一勞永逸,永絕後患!”夏晚楓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冒出來一樣,幽幽之中帶著悚然,“不會皇貴妃流幾滴眼淚,你就心軟了吧!我再次提醒你,今天你若是救了皇長子,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這個時候,你一定要穩住,千萬不能心軟,這個皇長子留不得!”
祈夜聞言深吸一口氣,再睜眼,眸底已經全是凜冽的寒氣,他邁著堅定的步子往外走。
第二百四十章 哀切求
祈夜來到太廟,已經哭得枯萎過去的雲傾見到祈夜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活了過來,她擦了擦眼淚,對著祈夜急切的喚道:“神醫,皇長子中毒了,請你快來看看,救回皇長子!”
祈夜對著曦澤一點頭,算是行了禮,便來到床前檢視承佑。
診斷片刻過後,祈夜深深凝起眉宇,對曦澤道:“皇上,皇長子現在中毒太深,已經深度昏迷,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只能勉強一試!”
曦澤聞言全身晃了晃,祈夜也沒有把握?這可怎麼辦?曦澤強自鎮定,對祈夜道:“祈夜,朕相信你的醫術,沒有你解不了的毒,一定可以救回皇長子,你盡力一試,務必要救回皇長子!”
祈夜的表情仍舊木然,說了聲“是”,就開始對承佑施針。
其實祈夜說的是實話,他來的有些晚,砒霜之毒已經侵入心肺,現在極力施針,逼出來的毒也十分有限。問題十分棘手。
祈夜一直謹記夏晚楓的提醒,並沒有盡全力施救,施針之後,他又給承佑調配了解毒的藥服下,但是承佑仍舊一點反應也沒有。
祈夜再次給承佑診脈,承佑已經氣若游絲,脈象極端虛浮。
祈夜的臉色很不好,猶如凝結了一層薄薄的霜,廂房中的燈火很是明亮,卻也只是將這層霜照得更加明朗,細密的一層汗,伏在他的鬢邊,一顆一顆,如粟米一般,十分細小,祈夜深沉的望向曦澤,聲音嘶啞道:“皇上,我已經盡力了,但是皇長子中毒太深,毒血逼不出來,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還請皇上做好心理準備!”
曦澤聞言大震,祈夜從來沒有向他說過這樣的話,難道真的回天乏術了嗎?曦澤不敢置信,喉頭如同哽咽了一根骨頭,彷彿要將氣門閉住,小腿微微顫動,彷彿支撐不了這身體的重量,曦澤茫然望向祈夜,微微抬手道:“祈夜……難道……難道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朕相信你的醫術,天下無人能及,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祈夜搖了搖頭,沉默的站著。
雲傾見狀只感覺天都塌了,一向自負的神醫居然也束手無策,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她拼命地搖頭,哭道:“不會的,不會的,神醫,我相信你,你一定有辦法救我的孩子的!”
這一刻,雲傾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她幾步走到祈夜面前,直直跪倒,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往下落,她悽切地哀求道:“神醫,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皇長子吧!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孩子,他就是我的命啊!他要是有個好歹,叫我以後怎麼活?神醫,我相信你的醫術,別人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可以解決,別人救不了的人,你可以救,你就是在世華佗,你一定有辦法救我的孩子的,你再想想辦法吧,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曦澤見狀,心如刀割,聲音也變得暗沉嘶啞,他來到雲傾身邊,一把抱住雲傾,滿是沉痛的說道:“雲傾,你不要這樣,祈夜是我的神醫,他會盡力救承佑的,你冷靜一點先起來,不要這樣跪在地上!要當心自己的身子,你還在病中,快起來!”
說著就要摟著雲傾起來。
祈夜心裡如有一把剪刀在翻絞,尖銳的疼痛著,他的眸底閃現出憐憫,又有些許的無奈,他得聲音彷彿有了溫度,幽幽的四散開來:“皇貴妃,我真的已經盡力了,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你還是起來吧!”
曦澤聞言更加絕望,更加用力的拉雲傾起來。
雲傾不肯起來,她睜著淚眼望向曦澤,狠狠掙脫他的懷抱,嘶吼道:“都怪你,都怪你,非要罰他來太廟,他若是一直待在未央宮,又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我必然會將他照顧好,不讓他受到一點點傷害,你是他的父皇,你怎麼這麼狠心?”
面對這樣的指責,曦澤無言以對。
悲傷難以言喻,曦澤沉痛的合眸,將眼眶中翻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