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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你之命毒害雲傾?”

沈綠衣不可置信地望向跪在一旁的冰草,這個跟了她多年的奴婢竟然背叛了她,一瞬間,她只覺得自己如墜冰窖,刻骨的寒冷立時將四肢完全凍結:“冰草,本宮何時命你去打賞霽月閣的奴婢?又何時命你去毒害榮妃?你為什麼要背叛本宮?”

冰草聞言大驚,立刻抬起頭來望向沈綠衣道:“娘娘,奴婢沒有背叛您!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娘娘的吩咐在行事,沒有娘娘的命令,奴婢怎麼敢私自踏出綠影宮,又哪來的銀子去打賞霽月閣的宮女?那下在蜜蓮露中的紅玉枝之毒若不是娘娘調製出來交於奴婢的,奴婢又怎麼會有?奴婢可不懂得調毒,娘娘,您這是要棄了奴婢以保自身嗎?”

“你……簡直荒謬!”沈綠衣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淒厲地吼道,“本宮從未下令叫你去毒害榮妃,你一意孤行還要誣陷本宮,真是枉費本宮一向厚待與你!說,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娘娘,奴婢真的是按照娘娘的吩咐在行事,沒有說過一句假話……”

“夠了!”曦澤厲聲打斷二人的爭吵,直直望向沈綠衣,滿面沉痛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認罪?”

沈綠衣不料曦澤對自己的信任崩潰得如此徹底,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滑落,滿面悽然道:“你寧願相信這個奴婢的話,也不願相信我?!”

曦澤雙眼赤紅,步步緊逼道:“今日雲傾中毒,朕就知道不是舒玉簫所為,所以暗中派人監視儲秀宮,結果就看見你的奴婢在暗夜時分前去打賞霽月閣的奴婢,嘉獎她毒害了雲傾!那時,她們根本就不知道朕在儲秀宮外埋伏有人,如果不是確有其事,這黑燈瞎火的,她們演戲給誰看?你解釋給朕聽呀!”

這下沈綠衣徹底傻眼了,完全解釋不出來。最後,她只剩下喊冤:“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真的沒有指使冰草毒害榮妃!”

“你還要強辭狡辯到什麼時候?”曦澤見沈綠衣不肯認罪,失望透頂。

而沈綠衣,面對曦澤的責問,情緒已然全線崩潰,再多的分辨因為失去了信任都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她怒極反笑,絕然道:“你不就是想替榮妃出口氣嗎?好啊,既然你已經認定是我在毒害榮妃的,那你現在就處置我吧!”

“你認了,你終於認了!”曦澤無比痛心地笑出了聲,慘然自嘲,“其實……當那天柳漫語質問朕是如何讓你和雲傾、寧暄相處得如此和睦時,朕就應該想到遲早會有這麼一天!怎麼可能和睦一輩子?!怎麼可能……是朕自己在自欺欺人……”最後他深吸一口氣,對著身後的四喜道:“四喜,將這兩個毒害榮妃的奴婢拖下去杖斃!”

“是!”四喜連忙依旨而行。

“餘暉,你明日便親自去將冷宮中的蓮榮華接出來,多賞些布匹首飾過去,好生撫慰,朕改日再去瞧她!你們都退下!閉緊你們的嘴巴,今日之事切不可傳出去一個字!否則朕絕不輕饒!”曦澤彷彿疲憊至極,將所有人都遣退。

偏殿內唯餘他與沈綠衣二人。

沉默悄然蔓延,冰冷到窒息,曦澤一步一步緩緩走向沈綠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直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悲地問道:“你是不是很想要承佑的撫養權?你怕雲傾將承佑奪走?如果你想要承佑的撫養權為什麼不告訴朕,朕可以考慮將承佑交給你撫養!”

沈綠衣聞言覺得甚是可笑,她緊閉雙唇,不置一詞。

曦澤繼續追問道:“又或者,你想要的是恩寵,你嫉恨雲傾得寵,想要跟雲傾爭寵!那朕召幸你的時候,你又為何要稱病拒絕!”

提及恩寵,沈綠衣不由想起之前與曦澤獨處的種種,那不堪的從前,簡直是挖心之痛,那般尷尬,這恩寵叫她如何接受!沈綠衣緊咬雙唇,直直望向曦澤,任由眼淚肆意流淌。

“你後悔拒絕召幸了,是不是?你其實是希望朕召幸你的是不是?”曦澤滿面沉痛,“如果你想要的是恩寵,朕人就在你面前,現在就可以即刻滿足你!”說完,就拉著沈綠衣往外走!

至此,沈綠衣再也剋制不住內心如烈焰一般炙烤的絕望,她狠狠甩掉曦澤的手,大吼道:“你這不是恩寵,是侮辱!我不要!”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曦澤暴吼道,“你說出來,朕現在一一滿足你,只換你不要再傷害雲傾,她的身子真的已經禁不住這些傷害了!”

沈綠衣聞言只覺得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是如此的猝不及防,又是如此的慘烈不堪,為了保護雲傾,曦澤竟然要施與她恩寵來交換,這簡直比殺了她還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