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澤早早起身去處理政事去了,雲傾在內殿梳妝檯前剛剛梳妝妥當,承佑便拿著風箏一個人偷偷溜進了清風殿內殿,拉著雲傾就往外跑,還不許蕊兒等一眾宮人跟著。
雲傾無法,只好依他。
於是,兩人一路很快就來到了瀑布前。
沒有了束縛,承佑與雲傾在瀑布前的寬敞的空地上放風箏,玩的不亦樂乎。
可是不一會兒,高懸在天空中的風箏突然斷線了,隨風遠遠飄向了另一邊。這下可急壞了承佑,他望向一旁同樣著急的雲傾,擺出一副老成的模樣,拍了拍胸脯,對雲傾道:“榮母妃,你別擔心,你在這裡等我,我這就去把風箏撿回來,你別走了啊,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就手持風箏線柄,一溜煙跑得沒了影。
雲傾無奈,只好原地等待承佑歸來。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承佑歸來,就在她焦急萬分準備回水仙居搬救兵時,卻見遠處四喜面無表情的領著兩名內侍朝自己走來。
雲傾見狀,不解地問道:“四喜公公,你這是……”
“榮美人小主,皇上傳召,請隨奴才去一趟清風殿吧!”此刻四喜的臉上沒有了往昔的隨和,反而多了幾分嚴肅。
雲傾心頭暗道不妙,但還是對承佑不放心,於是道:“可是我要在這裡等皇長子!他撿風箏去了,若是待會兒他回來看不見我,可如何是好?”
四喜聞言,眉心一動:“小主,皇上傳召,豈可耽擱?至於皇長子您還是不要再管了!丹貴嬪自然會將他照顧好的!”
他這樣說了,雲傾無法推脫,只得道:“那好吧!”
於是雲傾便隨四喜來到了清風殿。此刻清風殿內站滿了后妃,就連重要的朝臣也在,最令雲傾驚訝的是,她竟然在丹貴嬪身邊看到了站得筆直的承佑。
氣氛沉悶而詭異,雲傾滿腹狐疑的望向坐在最上首的一臉嚴肅的曦澤,稍稍斂神,欠身道:“臣妾參見皇上!”
曦澤並沒有如往常那般溫言叫起,他蹙起眉頭一字一頓地問道:“榮美人,朕問你,你剛才去了哪裡?”
雲傾被問得心頭“咯噔”一響,她認真答道:“回皇上的話,臣妾剛才去了行宮後面的瀑布前……”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略帶尖細的陌生聲音突兀地打斷:“傾兒,不要承認,這是個局,傻瓜……”
雲傾聞聲轉頭望去,只見聲音的主人是一個頭束玉冠、身著白袍的男子。那男子生的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俊美得猶如謫仙降世,一眼望去竟叫人一時移不開眼。
雲傾被這名陌生男子的言語驚呆了,半晌方道:“你叫我?”
然而一切看在曦澤眼中卻如同利劍穿心,他氣得一錘狠狠砸在身前的紅木長桌上,足足有一尺厚的紅木桌瞬間裂出數道交錯縱橫的縫隙,須臾便完全裂成幾塊不規則的紅木塊坍塌在地,一片狼藉。
眾人皆被嚇了一大跳,紛紛下跪請罪:“皇上息怒!”
雲傾望向曦澤,只見他此刻雙眸充血,目眥盡裂,顯然是怒到了極致。他如一隻被激怒的雄獅怒吼道:“夠了!當著朕的面,你們竟敢如此四目相對,滿嘴‘傾兒’、‘傾兒’的叫,是想將朕置於何地?!”
雲傾被面前的一切驚呆了,一切都來得沒有絲毫徵兆,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僅存的理智告訴她必須保持鎮定,於是她跪直了身子,向曦澤稟道:“皇上,不是這樣的!臣妾不認識這個人!”
“傾兒……”那名男子聞言極度震驚地望向雲傾,幾乎是脫口而出道,“我是泓燁啊,是你今天約我去行宮後面的瀑布前相會的,我只是不小心被抓住了,可你怎麼能說不認識我?!”
至此,雲傾總算明白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是一場想要陷害她“私會”的局。
於是雲傾收回被震驚擊得遊離的理智,無比鎮定地對曦澤道:“皇上,臣妾不認識這個自稱是‘泓燁’的男子,更沒有約他去行宮後面的瀑布!臣妾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臣妾是清白的,請皇上明鑑!”
曦澤聞言,怒意稍斂:“那你告訴朕,你今天為什麼要去瀑布?”
在這至關重要的時刻,雲傾雖然答應過承佑將今晨的事當成兩人的秘密,但也只得如實答道:“是承佑拉臣妾去瀑布前的空地放風箏,臣妾才會去的!承佑可以為臣妾作證!”
曦澤的視線轉向承佑,沉聲問道:“承佑,是這樣嗎?”
雲傾揚起勝券在握的微笑望向承佑,朝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