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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佑見狀長長舒出一口氣:“算你命大沒有被逮住!你千萬記住這件事情你再也不可以跟任何人提起,母妃再三叮囑這未央宮是宮中禁地,父皇早就下旨擅自踏入者殺無赦!尤其是未央宮的桃林!你怎麼連這都不知道?難道你沒發現這裡空無一人嗎?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
說完,他就拉著雲傾的手迅速離開了。
雲傾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每次進入桃林都只有自己和曦澤,就連蕊兒和四喜都不敢跟進去。
原來,未央宮後的那一片桃林是完完全全屬於她燕雲傾一個人的。
原來,她的舞姿,曦澤不允許別人欣賞。
原來,他深情至斯。
日子無聲無息地來到了六月初一,曦澤出人意料地傳旨今夜宿在中宮。
然而,眾妃又很快就給自己找到了安慰的理由,初一、十五皇上宿在中宮,那是慣例,便也沒有人將此事放在心上。
這一夜,王寧暄早早地便對疏影囑咐道:“疏影,無論今夜輪到誰當值,你都找個理由換給花箋,待會皇上來了以後,前院與前殿都不要留人,本宮就不信了,今夜她們都熬得住!”
待到夜幕降臨時,曦澤處理完政事來到中宮,王寧暄如常侍奉曦澤就寢,一舉一動溫婉如常,就彷彿王沁瑤還住在瑤光殿一般。她不提王沁瑤的事,曦澤自然更不會提,就這樣,二人很快就入睡了。
然而好夢還沒有做完,就被一陣吵鬧聲驚醒。
曦澤煩躁的睜開雙眼,只見兩名宮女拉拉扯扯地來到了床前,須臾,睡眼惺忪的四喜也跌跌撞撞地來到了自個跟前,又是害怕又是生氣地斥道;“你們還有沒有規矩,聖駕在此也敢喧譁,是嫌自個的皮太厚了不成……”
“好了!”曦澤不耐地打斷四喜,起身坐好,王寧暄貼心地為他打著扇子,曦澤轉頭對她回之一笑,溫言道,“朕不熱,你先躺下!”
看著她依言躺下,曦澤方轉身,對著底下跪著的兩個宮女沉聲問道:“說吧,大半夜的,到底出了何事?”
身著綠衫的宮女搶先答道:“回皇上的話,奴婢是鳳儀宮今日守夜的宮女花箋,她說永和宮蘭心閣的路美人頭痛不適,非要請皇上過去,奴婢攔不住她!”
花箋話音一落,她身邊的黃衫宮女便趕忙道:“皇上,我家小主實在頭疼得厲害,您快去瞧瞧吧!若是有個萬一,奴婢如何擔待得起啊?!”
曦澤聞言大怒,這就是自己十幾天不曾踏足中宮的結果嗎?中宮威嚴何在?宮女也可以肆意踐踏嗎?
他看也不看那兩名宮女,對著四喜沉聲問道:“四喜,朕問你,深夜無故驚擾聖駕與鳳駕,該當何罪?”
四喜聞言立刻嗅出危險的氣息,毫不客氣地回道:“杖斃!”
“那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拖下去!”
“是!”四喜得令,很快就招來人,將這兩名宮女拖走。
頓時,求饒之聲不絕於耳,只是,一切都晚了。
望著花箋被拖下去的身影,曦澤不禁動怒吼道:“宮裡的人就這般‘識相’,如今就尊卑不分,踩到中宮頭上來,那麼來日是不是也要在天子頭上動土?!”
“皇上息怒!”王寧暄適時溫柔地勸道。
曦澤這才收斂怒氣躺下。須臾,他的唇畔又有幾縷幾不可聞的嘆息,帶著一點點無奈,那氣息彷彿還有這夏日夜晚燥熱的溫度:“寧暄,如果你因沁瑤之事埋怨於朕,朕,全部坦然接受!”
如果問她到底怨不怨,其實答案是肯定的。
可是她很欣慰,她的夫君給了彼此足夠的時間來冷靜,這十幾天她將整個事件反反覆覆的推敲,她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當時那個情況下,如果換做是自己,她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因為對手設下的這個局實在找不出一個破綻。這樣一來,這怨恨就沖淡了許多,所以,她該怨恨的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那個陷害王沁瑤的兇手。於是她平靜地對曦澤道:“不!臣妾想得很清楚,都是臣妾教妹無方,管不住她,令她盡給皇上添亂!臣妾,從來沒有埋怨皇上!臣妾,相信自己的夫君!”
曦澤聞言大大鬆了一口氣,他伸出大手,握緊她的右手,彷彿是想將身上堅定的力量傳達到她的心底:“寧暄,在朕的心中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要再自責了!”
即便此刻心內在滴血,一丁點淺薄的微笑也擺不出來,她還是勉力牽起嘴角,將這無言的哀傷慢慢淡去:“皇上,臣妾知道您驟然失去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