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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你就能逃脫罪責嗎?”

“太后明鑑,臣妾是無心的!並不是有意欺瞞先皇。”雲傾仔細斟酌著字句,生怕稍有不慎便招來殺身之禍,“當時的情況太過混亂,公主府的喜房無故失火,臣妾偶然發現埋在圓桌底下的密道,為求自保只能從密道逃走!至於後來引得先皇誤會,亦在臣妾的意料之外,等臣妾想要向先皇解釋清楚時,卻得知先皇昏迷不醒的訊息,臣妾又急又怕,所以才沒有及時向先皇與娘娘解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還請娘娘息怒,臣妾知錯,再也不敢了!”

“放肆!”誰知,太后根本不吃她這一套,“欺君便是欺君,豈容你狡辯?!難道你覺得如今有帝后二人為你撐腰,哀家就動不了你了嗎?你早就被先皇賜婚給了別人,如何還能入宮為妃?一旦你的身份被揭穿,豈不是要汙了皇上一世英明?哀家豈能眼見你魅惑皇上毀壞大**山而置之不理?你迷得皇上為你如此不管不顧,便是死罪!看在你認罪態度較好的份上,哀家便賞你全屍!”

話畢,便緊接著朝內殿喊道:“冰菱,琉璃,賜鴆酒!”

雲傾聞言瞬間面如死灰,巨大的恐懼將她團團包圍。

須臾,內殿的大門就被人從裡面開啟,她望著端著白瓷壺與白瓷杯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冰菱與緊隨其後的琉璃,下意識地連連後退。直至避無可避,方醒過神來,她轉頭對著太后連連磕頭,哀聲求饒,一字急過一字,一聲高過一聲:“太后,臣妾絕不敢魅惑皇上、毀壞大**山,求太后明鑑!臣妾日後必定安分守己,絕不生事,絕不給皇上太后添亂,求太后饒了臣妾吧……”

然而,太后盡皆視而不見,她看也不看雲傾,轉頭冷冷對冰菱與琉璃命令道:“她既不肯自己就死,你們二人便幫幫她吧!”

琉璃得令,立刻上前一把抓住雲傾的雙手,雲傾奮力掙扎,怎耐還是敵不過她,雙手最終還是被反扣在身後,冰菱趁機一手死死扣住雲傾的下頜,硬生生地將她的檀口捏開,另一手穩穩執盛有毒酒的白瓷杯向雲傾逼近,第一次,死亡距離雲傾是如此之近,如此之難以抗拒。

第九章 此情可待成追憶

眼看著這穿腸奪命的毒酒就要無奈入喉,就在這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壽安宮正殿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踹開。

“住手!”撕心裂肺的怒吼猶如九天之上驟然降下的一道凌厲的閃電,直直劈向冰菱與琉璃,是如此的猝不及防,直驚得她們二人雙腿發軟,跪地瑟瑟發抖。

精緻的白瓷杯猝然落地,瞬間粉身碎骨,蝕骨的毒液一沾地便燒起劇烈的白色泡沫,直要閃瞎人的雙眼。雲傾驚魂未定地朝大門口望去,只見曦澤大喘粗氣、大步流星地向自己走來。所有的委屈與恐懼,終於隨著他的到來盡皆煙消雲散,唯剩劫後餘生的心悸,伴隨著胸膛微微戰慄的起伏,直將徹骨的寒意澆遍四肢百骸。雲傾喘著粗氣深深望著曦澤的雙眸,似要將他眸底萬年不變的鎮定抓出來,用以驅趕自己滿身止不住的顫抖,直要將這心悸的顫抖驅趕得乾乾淨淨方能罷休。

曦澤走到雲傾身邊停住,冷冷望著冰菱與琉璃,恨聲道:“滾!”

冰菱與琉璃聞言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退出了大殿。

就在這時,太后極其威嚴的聲音含著剋制不住的憤怒從身後傳來:“皇帝,你竟為了這個女人在壽安宮如此放肆!你眼裡還有沒有哀家?”

曦澤伸手緊緊握住雲傾的右手,帶著她轉身朝著太后直直跪好,方道:“母后息怒!兒臣魯莽了!可是母后,您不是答應過兒臣不會傷害雲傾的嗎?為何要揹著兒臣取她性命?”

太后聞言言語一滯,但旋即寒著臉反問道:“若是哀家今日一定要取她性命,你又能如何?”

曦澤聞言不禁大駭,但也只得硬著頭皮道:“那就請母后將兒臣的性命一併取了去吧!”

“放肆!”太后大怒,“燕雲傾假死金蟬脫殼,戲弄先皇,乃是欺君大罪,哀家豈能容她?你身為一國之君,怎可輕言生死?!”

曦澤聞言立刻辯道:“母后,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兒臣的主意,是兒臣主使的,雲傾並不知情,母后要罰便罰兒臣吧,不要降罪於雲傾!雲傾是無辜的!”

“你以為哀家是護犢子、不敢責罰於你嗎?”太后怒不可遏道,“你為了眼前的女人,屢犯大錯,甚至連累先皇,差一點便自毀前程,難道不是因為陷得太深的緣故?哀家早就提醒你不可因情誤事,你可有將哀家的話聽進去一個字?!如今你又不顧大局將她迎進宮中,她曾在這座宮殿中住過那麼久,見過她容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