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出冷宮,將她遣回王府,就軟禁在王府,讓她能有口熱飯可吃,有衣服可穿。臣妾已經囑咐過父親若是沁瑤被放回家,一定不會再讓她踏出王府一步……臣妾沒有皇子,王家人就算再囂張也沒有資本,臣妾可以拿性命向皇上保證,王家人絕對一直忠於皇上,絕不會再有人動反心,請皇上垂憐……”
曦澤聞言。默默嘆著氣:“好吧。朕將沁瑤放出冷宮,但是她不可以再回王家,否則會有人非議王家。朕將她送去上陽行宮,讓她以後的日子都能有衣有食……你就放心吧!”
“多謝皇上!”王寧暄喜極而泣,吃力道,“還有綠衣……臣妾也放心不下。皇上可不可以不要再生綠衣的氣?綠衣愛您沒有假……”
“好,好……”曦澤聽著王寧暄彷彿在交代遺言的話。心頭磨刀一般的疼痛,連連勉力安慰道,“綠兒的事有些你不知道……不過朕答應你,不會為難她。還是像之前那樣待她……寧暄,你看你還有這麼多人都放不下,那你更要快些好起來。不要多想其他……”
王寧暄見曦澤都應下了,含著眼淚笑出了聲:“謝皇上。以後有榮妃和綠衣陪伴在皇上身側,臣妾就……就……”
就在這時,劇烈的眩暈驟然襲來,心口彷彿被人緊緊塞住,呼吸瞬間變得困難,再張開口已是說不出一個字,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氣。
曦澤見狀大驚,連忙一把扶住王寧暄,對外面道:“御醫,四喜,快將御醫傳進來!”
眾人魚貫而入,曦澤連忙退開,眾御醫緊急商量對策,然而到了這一步,眾御醫已然無策,只給王寧暄灌了一碗參湯,然後全都低著頭沉默地站著,大氣都不敢喘。
曦澤見狀,發瘋一樣的大吼道:“快用藥啊!都站著做什麼?!救不了朕的皇后,朕就殺光你們給皇后陪葬!”
眾御醫被吼得腿腳發軟,齊齊跪地,哀求道:“皇上饒命啊,臣等無能,皇上饒命啊……”
一時之間求饒之聲此起彼伏,曦澤望著磕頭的眾人,驚得連站也站不穩了,他絕望了,巨大的哀傷和恐懼將他死死罩住,他搖晃著身子艱難地一步一步走向王寧暄,淚意瞬間在眼眶激烈的翻湧,喉頭劇烈的顫動著,彷彿連嘶吼的力氣也被剔除乾淨了……
就在這時,沈綠衣突然衝了進來,對曦澤大聲稟報道:“皇上,祈夜回來了,夏尚書將祈夜帶來了……”
曦澤聞訊大喜,就彷彿溺水之人驟然抓到一跟浮木,連忙催促道:“快……快傳進來……”
說完又一步跨到王寧暄床前,無比激動道:“寧暄,祈夜回來了,祈夜回來了,你很快就能好起來了……你一定要撐過這一關!”
然而當他看到祈夜時就怎麼也笑不出來了:此刻的祈夜衣衫殘破襤褸,髮絲凌亂,面色蒼白如雪,渾身是傷,胸口一團醒目的紅雲被簡單包紮著,躺在擔架上,被幾名內侍抬進了寢殿。
曦澤見狀驚呆了,張開口卻說不出一個字,還好祈夜還算清醒,在夏晚楓的攙扶下勉強坐起身來,對曦澤道:“我沒事,死不了,你不是讓我回來救皇后嗎?皇后現在如何了?”
曦澤這才回神,對著一旁的御醫怒吼道:“還不快將皇后的情況說給神醫聽?!”
院判黃御醫趕忙抬起頭來,向祈夜彙報情況。
祈夜強撐著聽完,然後給王寧暄把脈,又命黃御醫將皇后的藥端來給他查驗,就在這時,曦澤又命人將清涼油拿來給王寧暄塗了許多,大概是看到了希望,王寧暄漸漸清醒了許多,低低喚道:“皇上……”
曦澤趕忙道:“寧暄,別怕,有祈夜在,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然而把過脈、驗過藥的祈夜卻神色凝重道:“這藥沒有出錯,讓我來開,我也會開相似的藥方,不過……這藥你們給皇后服了多久?”
黃御醫連忙答道:“快一個月了……”
祈夜又問道:“皇后的飲食、香料可有查過?”
曦澤答道:“都反覆給御醫查過了,沒有毒,也沒有問題……”
就在這時,王寧暄又道:“頭好昏,綠衣,快將清涼油再塗些……”
沈綠衣連忙依言照做,就在這時祈夜忽然出聲阻止道:“等一下,那東西御醫檢查過嗎?”
曦澤連忙答道:“也檢查過了,只有提神的功效!”
“拿過來給我瞧瞧!”
沈綠衣連忙將清涼油遞與祈夜,一股濃濃的刺鼻香味迎面撲來,祈夜集中精力仔細辨了辨,並沒有查出有何不妥。
藥沒有問題,清涼油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