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澤聞言,很是為難,只得道:“朕一定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要跪了,快起來!”
雲傾這才起身落座,冷冷望著沈綠衣。等待曦澤的“解釋”。
曦澤望向沈綠衣,沉聲問道:“靜妃,你的酒杯中的酒為什麼有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驚得回過神來的神來的沈綠衣立刻跪地道:“皇上明鑑,這毒不是臣妾下的,臣妾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酒杯裡會有毒!這酒是未央宮的宮人端給臣妾的,請皇上嚴審未央宮的宮人!”
雲傾聞言更加慍怒不已:“今日晚宴的酒水是未央宮的宮人統一安排的,別人敬給本宮的酒都沒有問題。只有你的酒有問題。這難道是未央宮的宮人在動手腳嗎?靜妃,你想栽贓誰!”
沈綠衣聞言咬牙道:“臣妾沒有要栽贓誰,只是就事論事。請皇上明鑑!”
曦澤望向沈綠衣的桌案,下令道:“四喜,你去將靜妃桌上酒壺裡的酒往地上倒,看那酒壺裡的酒有沒有問題!”
“是!”四喜立刻依命行事。執起沈綠衣桌子上的酒壺往地上傾倒,酒壺裡的酒接觸到地面就像清水接觸到地面一樣平靜。並沒有燒起白色的泡沫。
曦澤不禁蹙眉望向沈綠衣,問道:“酒壺裡的酒並沒有問題,未央宮的宮人並沒有下毒,靜妃。這你又要如何解釋?”
沈綠衣望向曦澤,無比誠懇道:“臣妾真的沒有下毒,實在不知酒杯中的酒為什麼有毒!請皇上相信臣妾。臣妾是清白的!”
曦澤的眉頭蹙得更緊:“你說實話吧!朕可以看在皇貴妃沒有受到傷害的份上,對你從輕發落!”
沈綠衣見曦澤不信任自己。立刻大急,望向王寧暄求救道:“臣妾真的沒有下毒!皇后娘娘,臣妾向你保證的事,臣妾沒有食言!”
見此情狀,王寧暄趕忙起身,跪地道:“皇上息怒,靜妃確實向臣妾保證過不會傷害皇貴妃,她向來是守諾之人,不會輕易食言,請皇上明鑑!”
曦澤聞言微微驚訝朝著王寧暄問道:“她真的這麼保證過?”
王寧暄如實答道:“是!”
一切似乎真的又變得蹊蹺起來,曦澤面色驚疑不定,望著沈綠衣,飛速運轉著思維判斷著眼前的局勢。
正在猶豫間,只見懿貴嬪忽然出列拜倒,向他稟報道:“皇上明鑑,靜妃娘娘是清白的!剛才臣妾看的很清楚,跟在她身後的那個奴婢忽然悄悄踩了靜妃娘娘的外袍,靜妃娘娘才會不慎將杯中酒灑出,這一切絕非偶然,她一定是知道杯中的酒有問題所以才使娘娘在眾人面前出醜,請皇上嚴審娘娘身後的奴婢,還娘娘清白!”
她身側的沈綠衣聞言,這才發現秀影跟了過來,葉婧安分析得很有道理,沈綠衣死死盯著秀影,忍著心頭的恨意,厲聲問道:“秀影,你為什麼要踩本宮的外袍?”
秀影急得滿頭是汗,立刻跪地道:“皇上、娘娘明鑑,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奴婢是不小心才踩到了娘娘的外袍!”
“她撒謊!”葉婧安驚叫道,“臣妾看得十分清楚,她跟在靜妃娘娘身後一直都是低著頭在走路,怎麼可能會不小心?她分明就是故意踩靜妃娘娘的外袍,這個奴婢絕對有問題!”
望著底下這一幕,曦澤心中已經有了判斷,他沉聲問道:“秀影,靜妃杯中酒的毒是不是你下的?你給朕仔細回答!”
秀影立刻搖頭道:“皇上明鑑,不是奴婢下的,奴婢什麼也不知道,皇上饒命啊!”
曦澤更怒:“朕再問你最後一遍,是不是你下的毒?又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你若是再不說實話,朕就對你不客氣!”
秀影急的大哭:“奴婢沒有下毒,皇上,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求皇上饒命!”說完,便猛磕頭。
曦澤見狀,毫不客氣的下令道:“來人,杖刑伺候,打到她說實話為止!”
杖刑立刻有條不紊的執行著。
頓時,寶宸殿便充滿了秀影的哭喊聲,可是她除了求饒就沒有其他的說辭了。
忽然,杖刑才剛剛執行到第十一杖,秀影便一灘稀泥一樣的攤在地上,一動不動。
執行的奴才很是疑惑,走進一看,不禁大驚,立刻跪地向曦澤稟報道:“皇上,她咬舌自盡了!”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
曦澤大怒,豁然站起身來,對著底下吼道:“四喜,你立刻派人去嚴查這個秀影的人際關係,務必要將這在靜妃酒杯中下毒的兇手給朕揪出來!辦不好這件差事,朕就叫你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