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雲傾照例起的早,坐在梳妝檯前,蕊兒一邊給雲傾梳髮,一邊問道:“今日雲貴嬪冊封,娘娘想梳什麼髮髻?”
雲傾給自己戴上耳環,淡淡的說道:“今日是雲貴嬪出彩的日子,咱們只是去捧場的,不用喧賓奪主,梳個平常的髮髻就好,不用太刻意!”
蕊兒微微一笑,讚道:“奴婢最喜歡娘娘的心態,凡事不爭不搶,像今天這樣的日子,眾妃嬪都可以見到皇上,還指不定要將自己打扮的如何花枝招展呢?”
雲傾淡淡一笑,說道:“她們年輕,畢竟按捺不住,其實皇上也有好些日子沒有來咱們未央宮了,本宮倒不想去他面前露臉,省得他又得意,寒磣本宮!便低調些吧!本宮現在還不想跟他說話!就讓他去注意雲貴嬪好了!”
蕊兒笑道:“娘娘,你還在為睿王的事情生氣啊?這都好些天了,夫妻哪有隔夜仇,便算了吧,不要擱在心裡!”
雲傾冷冷一哼,說道:“那是本宮兒子,他也不客氣些,難道本宮的面子很小?他還不聽本宮說話,想起來就生氣,你便不要再說了,否則,這場冊封禮,本宮就不去了!”
蕊兒只好閉嘴,老老實實的梳髮,很快就將雲傾打扮妥當。
雲貴嬪的冊封禮在永和宮正殿舉行,雲傾來的時候,還沒有開始。
正在飲茶,便見舒玉瀟娉娉婷婷的走了過來,微笑的著打著招呼:“妹妹來了啊,倒也早!”
雲傾回之一笑:“姐姐,過來坐!”
於是,舒玉瀟就坐到了雲傾的身邊,微笑的說道:“妹妹怎麼打扮的如此平常?”
雲傾微微一笑:“我隨意慣了,倒不用刻意!”
舒玉瀟瞭然一笑,又道:“這四周的佈置都十分不錯,看來內務府的人對這個新寵倒是很用心呢,什麼好的都願意送!”
雲傾接話道:“她是晉封貴嬪,那可是正經的主子,掌一宮之事,又是因為有功被皇上看重,內務府那邊最會看風向,自然上心!”
舒玉瀟拍了拍雲傾的手,打趣的說道:“若是仔細追究起來,當年妹妹的皇貴妃冊封儀式那才真是隆重奢華,無與倫比,這樣一比,倒顯得現在的場面有些小家子氣!”
雲傾趕忙說道:“姐姐快別這麼說了,這要是讓雲貴嬪聽到了,豈不是添堵?”
舒玉瀟又道:“她這也不錯,至少後宮所有人都來了,姐姐聽說,這一次,她還在宮裡與她父親見面了,這是多麼難得的事情,進了後宮的女人哪裡還能奢望與自己的父母見面,姐姐進宮這麼多年,一次也沒有看到過自己的父親母親,妹妹似乎也沒有,這樣的榮耀和恩典,真是羨煞旁人!”
雲傾自然不會告訴她自己的父親母親早就已經不在世上了,只是淡淡的嘆息道:“是啊,妹妹也沒有這樣的福氣,可見,她不僅是幸運的,還是福氣厚的人!”
舒玉瀟望向遠方,說道:“估摸著時辰,皇上和皇后也快來了,姐姐也不方便再坐在這裡了,就先過去了,有時間再去看妹妹!”
雲傾微笑的點點頭,說道:“好的,姐姐慢走!”
不一會兒,遠處就傳來內侍的叫唱:“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雲傾趕忙起身,隨眾人一道跪地迎駕:“臣妾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曦澤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在永和宮正殿最上首,攜王寧暄一塊坐下,對著底下道:“都起來吧!”
“謝皇上!”
很快,雲傾就看到穿著朝服打扮端莊貴氣的雲貴嬪一步一步的朝著曦澤的方向走去,在大殿的正中央跪下,行三跪九叩之大禮,十分恭謹的說道:“臣妾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願吾皇萬歲無疆,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內侍展開聖旨,宣讀冊封旨意,雲貴嬪仔細的聆聽。
雲傾抬眸仔細的望去,只見她的眉宇間藏著些許緊張,但也難以掩飾激動喜悅的心情,胸前微微起伏,彷彿有石子投到了湖面。
宣讀完畢之後,王寧暄起身,親授金印金冊,雲貴嬪趕忙起身來到王寧暄面前跪下,雙手高舉過頭頂,恭恭敬敬的將東西接過。
王寧暄含著一縷威嚴,叮囑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永和宮的主位雲貴嬪,今後永和宮所有的事情都由你來做主,希望你不負皇上與本宮的期望,打理好永和宮,恪守宮規,與六宮和睦,早日為皇上誕下龍嗣,開枝散葉!”
雲貴嬪趕忙躬身說道:“臣妾謹遵皇后娘娘教誨,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