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不敢再看,只專心鬥舞。
一曲舞畢,曦澤還沒有開口說什麼,蕭王忽然拍著手掌,大笑道:“跳的真不錯,可將我這位愛妃給比了下去!”
蕭王居然自己認輸了,這大大出乎雲傾的意料之外,但是她也算是給曦澤長了臉面。
雲傾微笑著望向曦澤,正準備退下,蕭王忽然又道:“晉帝,你的這個皇貴妃可真會跳舞,比我宮裡的都要好,我最喜歡看美人起舞,不如你將她賜給我,讓我帶回蕭國,每日都可以細細的觀賞!”
曦澤聞言臉色遽然一變,沉著臉,沒有說話,雲傾抬眸望去,曦澤的臉上籠罩著一層厚厚的烏雲,若不是眾人都在場,恐怕即刻就要發怒。
偏偏蕭王還死纏爛打的說道:“不過就是一個妃子,你還有許多的妃子,不會捨不得吧?”
這就是在故意試探曦澤的底線了,蕭王仗著自己盟國之君的身份,料定這個時候曦澤不會得罪他,故意為難,若是尋常的妃子,曦澤也就大大方方的賞了了事,可蕭王要的人偏偏是雲傾,曦澤哪裡捨得,他一直沉著臉不說話,就是在沉默的拒絕。
雲傾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忽然,她以極快的速度旋身並拔下頭上的一根金簪,握在自己的手中,來到蕭王面前,背對著曦澤,不卑不亢的迎上蕭王不懷好意的笑容,冷笑著說道:“蕭王說什麼,本宮還沒有聽清楚!”
蕭王有些不高興,滿是玩味的說道:“我在跟你們的皇帝說話,你插什麼嘴?你的去留不過是你們皇帝一句話,若是你去了蕭國,本王自然好吃好喝的養著你,讓你極盡榮華富貴,難道還能薄待你不成?你只管起舞就是!”說著,又轉眸望向曦澤,問道,“晉帝,你覺得如何?”
看來,蕭王已經將自己那日救他一命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了,如此蠻橫的搶人,問都不問一聲,可真是蠻不講理!
雲傾不等曦澤回答,便搶先說道:“你要將本宮帶到蕭國去,我們皇上最是大方,當然不會捨不得,只是,我這個人腳最金貴,最不喜歡坐長途馬車,要走那麼遠,我可去不得!”忽然,她把那隻簪子抵到自己的脖子上,媚笑著說道,“不如,你這樣帶我去吧,也許我會去!”說著,手中狠狠一用力,簪子便直直插進了脖子裡,頓時血流如柱,那鮮豔的紅色奪人眼目,甚至有些森然。
雲傾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依舊冷冷的望著蕭王,直直的逼視著。
第二十五章 敗寇
一瞬間,右邊席上的眾蕭國使臣全都變了臉色,這是要血濺當場嗎?
蕭王的笑容已經變得十分勉強,他雖然言語輕佻,動得確是真情,更何況面前的人還救過自己的命,從小到大,可從沒有人救過他的性命,蕭王一直將這救命之恩銘記在心,他確實想將雲傾帶走,只是找不到好的藉口,他是草原上長大的人,最習慣的就是搶,他們過冬的東西全是搶來的,喜歡的美人當然不用自己去搶,自然有人幫他搶來送給他,這一次,他不僅從夏國搶了好多金銀財寶和布帛糧食,美人也搶了不少,只可惜,搶了那麼多回去,沒有一個能讓他動心,可是不要緊,他每年都會搶很多東西回去,養得起,可是對於雲傾,他嚐到了相思的苦處,他最討厭這種感覺,早就盤算著怎麼把雲傾搶走,所以故意讓曦澤把后妃都請來入宴,可是他好像就要成功了,他可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出岔子,再說,一隻簪子而已,根本就威脅不到蕭王,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搶不到還要被威脅。
蕭王不看雲傾,再次轉眸望向曦澤,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晉帝,你怎麼不說話,你不會真的要當眾拂了我的面子吧,本來我還想將這次從夏國搶來的東西分一半給你呢!這一戰,夏國可乖了許多,貢獻了好多東西呢!”
曦澤已然怒極,蕭王為了搶人竟然拿國事來威脅!
就在這時,右相馮恩忽然出聲道:“皇上,蕭王難得來一次,請以大局為重,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不要傷了和氣!”
此言一出,又有幾人出聲勸曦澤以大局為重。
曦澤臉色更加難看。
雲傾聞言急的冷汗涔涔,這些大臣就想著靠女人來平息戰亂,自己沒有能耐鎮不住蕭王,便想著利用女人來維繫兩國關係,真是沒用,難道她的命便如此下賤,只能任由男人隨意送來送去嗎?
難道她是個禮物嗎?他們說怎麼樣,她就得怎麼樣嗎?
她的母親就是因為身侍二夫被人詬病,難道她也要重蹈覆轍,聽盡流言蜚語嗎?
雲傾不甘,她不甘心成為政治的犧牲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