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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開心地跑出來道:“主人說謝謝你救了我,讓你進去說話。”

蕭渡於是撩袍走了進去,廳堂內坐著一人,白鬚長袍,清瘦矍鑠,看起來倒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感。阿月將蕭渡引進來,才將身上的藥簍解下放在一旁,崔原目不斜視地盯著蕭渡,道:“就是你救了阿月?”

蕭渡點了點頭,又恭敬對崔原一揖,道:“在下蕭渡,一早就聽聞神醫美名,因家中夫人生了重病,今日特地來請神醫出山為夫人醫治。”

崔原捻了捻鬍鬚,道:“老夫歸隱多年,早就不看治病患了,不過念在你一片誠心,又救了阿月的份上,先坐下說話吧。”

蕭渡於是依言坐了下來,崔原又吩咐阿月為他上了一杯茶,自己也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道:“這些年來,上山來求醫的人也有不少,不過都被老夫給趕了出去,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麼讓我非要出山的理由。”

蕭渡微微一笑,也端起茶盞放在鼻前,道:“這茶香氣特殊,我以前從未聞過,可是崔神醫秘製得。”

崔原臉上露出驕傲之色,道:“算你有眼光,這茶名叫一縷香,是我親自在院中種的,一般人就算求我,我也不會給他喝。”

蕭渡朗聲笑道,“看來在下今日是有口服了。”然後舉起茶盞一飲而盡。

崔原的目光在他舉起茶盞的那一刻猛地一閃,見他將茶湯全部飲盡才鬆了一口氣,他身旁的阿月卻緊張地搓著手,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蕭渡悠然地放下茶盞,望著崔原道:“怎麼樣?崔神醫考慮的如何了?準備何時下山去替我夫人診治?”

崔原臉上露出輕蔑神色,姿態也開始放鬆起來,道:“我說了,不會再為病人出山,你也莫要多說廢話,早些下山去吧。”

蕭渡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盯著崔原道:“怎麼崔神醫這戲,這麼快就演不下去了嗎?”

崔原面色大變,再抬頭時蕭渡竟已經站在了他身邊,手上的短刀已經出鞘,刀上的寒光照得他心臟猛地一縮。蕭渡卻沒有再靠近,只是繼續把玩著刀柄道:“你確實裝得很像,只可惜從我一進來你便犯了三個錯誤。”

崔原抹了抹頭上的汗珠,不敢正視那逼人的威壓,卻還是勉強回道:“老夫不懂你在說什麼?”

蕭渡卻不以為然,又笑著指了指那地上的草藥,道:“首先,一個愛醫成痴之人不可能會對剛採回來草藥不聞不問,而從阿月回來後,你卻連看都沒看過這些草藥一眼。第二,”他望了望崔原的手,繼續道:“你的手不夠穩,我看見你端起茶盞時晃了一些出來,試問如果你是醫者,如何能給病人施針。第三,你端茶前用三根手指放在桌上,雖然只是很快的一瞬卻被我看到了,這是蕪人飲食前謝神的習俗,習慣是無法偽裝的,所以,你是蕪人對不對!”

崔原心中大駭,這時才發現這人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倒下,嚇得連退幾步,驚呼道:“你怎麼……怎麼沒有……”

誰知面前寒光一閃,蕭渡的短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似乎已經沒有耐心再逗弄他,厲聲道:“你覺得我會傻得真去喝下那杯茶嗎?說吧,是誰派你來的?真正的崔神醫去了哪兒?”

崔原顫顫巍巍正要說話,突然一隻飛鏢射穿了他的喉嚨,蕭渡眉頭一皺,他進來時就已經留意了周遭,想必是對方怕他生疑,並不敢在屋外設伏。難道,那些人那麼快就趕了過來。

就在這時,他發現阿月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用驚恐地目光盯著他顫聲道:“火藥……有火藥!”

蕭渡大驚失色,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聽見巨大的轟隆聲自屋外響起:有人在山上埋了火藥,馬上就會有一場山崩爆發。蕭渡渾身冒出冷汗,這幾乎是他一生中最為危急的時刻,他不假思索地就要朝外跑去,這時阿月卻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哭著道:“求求你,救我一起出去……”

與此同時,平渡關內,一名參軍望了望遠處升起的淡淡青煙,勾起唇角走進了一座營帳。幾個時辰後,蕭家軍留守的幾名將領被叫到了原本任幽州及撫州參將嶽可為的主帳中,嶽可為此次作為副帥隨蕭渡一起把守平渡關,一向謹言慎行從不出頭,此次突然的轉變讓那幾名將領有些摸不著頭腦。

此次來得全是跟隨蕭渡多年的將軍和副將,嶽可為朝堂下一瞥,突然高聲道:“來人啊,將他們全部拿下!”那幾人頓時大驚,這時右將軍鄭龍站出,傲然道:“你有什麼資格拿人,除了侯爺,誰也別想動我們!”

嶽可為輕哼一聲,拿出一張黃色的絹帛,展開道:“陛下下的親旨,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