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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身後是著急拉扯著他的李大夫,嘴裡還唸叨著:“你你你,我說了小夕不在,你再要擅闖內院,我可要報官了。”

元夕剛開口說了個“我”字,就被那橫空冒出的一聲大喝弄得怔在當場,這時,蕭渡已經大步走來將她扯在身後擋住,母雞護食一般狠狠瞪著眼前的李嶽。

那李嶽被方才的變故震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此刻才終於緩過神來,他聽父親說過有個公子在糾纏元夕,想必就是眼前這位。於是,他馬上生出些護花的豪情來,連忙挺直了背脊,梗起脖子道:“你是何人,怎能罔顧這位娘子的意願替她做主。”

蕭渡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將身後已經昏頭轉向的元夕拉到胸前抱住道:“因為我是她相公!”

此言一出,李嶽和李大夫同時被驚呆,隨後將兩道懷疑和詢問的目光射在元夕身上,元夕忍住想要掩面的衝動,心虛地點了點頭。

當幾人圍坐在院子裡的桌案旁時,場面便顯得頗有些尷尬,其餘三人各懷心事,只有李嶽第一次試圖求親還未開始就落得這個結局,滿臉失落地坐在一旁發呆。

元夕斟了杯茶,滿臉愧疚遞給李大夫,道:“對不起,我該早告訴您……”李大夫卻怒氣未消,只斜眼瞥著她道:“你們要耍花槍關起門來耍就是,幹嘛還拉著別人作陪。罷了,我這小廟,可伺候不起你這座大神。”

元夕一聽李大夫這話的意思是要趕她走,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連忙央求道:“對不起,李大夫,可我真得是走投無路才來這醫館,也是真得想要學點東西來養活自己,絕不是故意想要欺瞞您。”

蕭渡一看便不樂意了,自家娘子憑什麼低聲下氣給這老頭兒道歉,而且這老頭還背地裡打壞主意,要是今天他來得晚些只怕這娘子就要成別人的了,於是他橫眉豎目,一把抓住元夕的手道:“少跟他廢話,你若想行醫,我幫你開幾家就是,這種上不得檯面的小醫館,有什麼值得稀罕得。”

李大夫氣得鬍鬚都快豎起,難怪小夕打死也不肯回去,這人如此蠻狠無理,平時必定對她諸多打罵,將她逼走了才不得已來示好。這麼想著,他忍不住又站在元夕這邊,替她心疼叫屈:這麼好的女子,怎麼能讓這紈絝子糟蹋了去。

於是他衝著蕭渡道:“這位公子,老夫看得可清楚,小夕根本不願意和你回去,這強扭的瓜不甜,我們這上不了檯面的小醫館,您也不必天天惦記著往這裡跑了。”

蕭渡瞪起雙目狠狠一砸桌案,將李大夫嚇得一個哆嗦。元夕生怕他被惹火了真得把這醫館給砸了,連忙對蕭渡道:“你先回去,這邊我會和他們解釋清楚。還有,今天的事不準和他們追究,不然我再也不會原諒你。”

蕭渡頓時覺得十分委屈,明明是他們覬覦自己娘子在先,現在好像是自己仗勢欺人一樣,可元夕既然發了話,他便不得不從,只得極不情願地蹭出了門。

可一想到娘子竟然被人惦記上了,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要不是答應了元夕不會追究,真恨不得把那小子割肉剝皮才好。這一晚他怎麼也睡不著,最後終於下了個決定: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想哄回娘子必須得狠下心才行。

第二日,當蕭渡再度出現在醫館門前,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習以為常,李大夫正收拾藥箱準備出門,眼皮都懶得朝蕭渡抬一抬,只是在心裡盤算著:今日城中有一名富商出高價讓他出診,若是搭上這條線以後醫館可就發達了,所以他今日可沒心思看這對小夫妻玩什麼把戲。

蕭渡高大的聲影擋在桌案前,元夕扶額輕輕嘆了口氣,還未開口,蕭渡已經滿臉得意地將袖子捋起來道:“我的胳膊傷了!”

元夕未曾想到他今日竟是真得受傷了,連忙走近去看,果然見到他手臂處鬆鬆包著一塊紗布,裡衣已經被血沁溼,伸手一碰他便“嘶”的皺起眉頭,似是十分痛苦。

元夕看得一陣心痛,竟不由自主落下淚來,蕭渡用另一隻手輕輕拭去她不斷滑落的淚珠,湊近她耳邊道:“早知道這樣能讓你心疼,我早些該傷了。”

元夕這才意會過來,憤憤抬起頭道:“你是瘋了嗎?幹嘛自己弄傷自己!”

蕭渡卻嘆了口氣道:“再重的傷口,也不及你在我心上劃得那刀來得痛。”

元夕的心猛地跳了跳,卻只是憂心他的傷勢,生怕傷口會惡化,連忙將他拖到內堂上藥。幸好現在醫館還沒來什麼病人,李大夫便由得他們關上門自己解決,也省得外人看了覺得奇怪。

進了內堂,元夕替他將上衣脫去,又取了傷藥小心地替他上藥,再用紗布一圈圈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