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5部分

神開始有些搖擺不定,蕭渡看出她的遲疑,開口道:“有什麼話儘管說就是。”

蔡姨娘這才抬眸,略有些為難地開口道:“那個工頭,是二少爺介紹來得。”

元夕與蕭渡互看一眼,心中俱是一驚。此時蔡姨娘抬手摸了摸鬢髮,似是下了決心,繼續道:“既然侯爺和夫人問起,我便全說了吧。夫人可還記得原來的工頭莫名被花架給砸傷了,後來二少爺便找到我,說正好認識一個工匠,將他介紹來當了工頭。我本來也不是個當家主事的料,哪敢違背二少爺的意思,自然只能按他說得做。誰知自從這人來後,銀子卻是越用越快,那時夫人不在,我與周總管商量過,他也只說主子的事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少生些是非,將院子能按時修完也就罷了。誰知道後來又出了那樣的事。”她越說越急,顯然是這些話憋了許久,此刻才敢一吐為快。

元夕轉頭望著蕭渡漸轉鐵青的臉色,知道他與自己心中同時有了一個推測。蕭卿因為王姨娘的事,一直對公主頗為怨恨,才會故意在那日的筵席上胡鬧生事。王妃是公主的舊友,又專為探望公主而來,如果能讓王妃受驚離開,對公主必定又是一重打擊,如此想來,這一切便能說得通。

蕭渡緊緊攥拳,思忖一會兒,對元夕輕聲道:“你再多瞭解一些,二弟那邊我會去問清楚。”

#

當蕭渡來到蕭卿房內,一進門便聞到滿屋的藥味,蕭卿閒閒趴在床上雙目半閉,王詩琴正蹲著給他喂藥,身後還有一名丫鬟輕輕打著扇子。

兩人一見蕭渡進門,連忙站起身行禮。蕭卿只抬眸望了他一眼,就又重新半閉起,懶懶道:“今天是什麼風,竟把大哥給吹來了。”他又自嘲地笑了笑,道:“我想一定不是為了看我這傷吧。”

蕭渡話頓時被噎住,他年少時一直在宮中伴讀,十六歲隨父親去了邊關,一呆就是五年,其中回府的日子屈指可數,是以對這位庶弟的感情還沒有與今上來得深厚。這次聽聞蕭卿被打得十分嚴重,大夫說至少半個月都下不了床,而他竟從未想著來看一看他。

想到此處,他心中突然生出些愧疚,於是從王詩琴手中接過藥碗,撩袍坐在床沿處,一邊舀了一勺餵給蕭卿,一邊道:“府中最近出了許多事,也抽不出時間來看你,你不要怪大哥。”他極少對蕭卿這般說話,此刻說出口自己也有些彆扭,於是轉頭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蕭卿也抬頭驚訝地望著他,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今天真得是來探我的病。”

蕭渡喂藥的手在空中凝了凝,心中掙扎一番,終是問道:“還有一件別的事。負責棲霞院翻修的那位工頭可是你介紹得?”

蕭卿愣了愣,隨即眼中露出濃濃的失望神色,冷哼道:“原來如此,王妃在棲霞院出了事,大哥就第一個懷疑到我頭上是吧?”他突然揮手將蕭渡手中的藥碗一推,瓷碗立即落在地上摔碎,他望著流了滿地的濃黑藥汁,語氣中竟是譏諷,“既然如此,又何必這般惺惺作態,看著就讓人生厭。”

王詩琴嚇了一跳,忙命那丫鬟拿了帕子過來替蕭渡擦潑到袍上的藥汁,蕭渡卻揮了揮手,正色道:“承遠,這件事既然沒有傷人,就算是你做得我也不會再追究,我只想提醒你,莫要做得太過火,若是出了什麼無法收拾的大事,大哥就算想保你也保不住。”

蕭卿卻笑了起來,道:“好個大義凜然又有情有義的宣遠侯爺,我是不是要磕頭跪謝你對我留了情面。”他目光漸轉森然,盯著他道:“只可惜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你若是有證據,就將我綁到慶王和王妃那裡贖罪,反正我已經捱了這些板子,也不介意再被王府打上一頓,若是打死了,你們也就清靜了。”

王詩琴此刻已經急得淚流滿面,忙衝到蕭渡身邊,抽泣道:“侯爺不要聽他胡說,承遠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侯爺千萬不能聽別人亂嚼耳根,就冤枉你二弟啊。”

蕭渡被眼前的場景弄得額角有些抽痛,只得嘆口氣道:“弟妹放心吧,這件事我會查清楚,若不是他做得,一定不會冤枉他。”他又望著趴在床上仍是一臉無所謂的蕭卿,道:“你自己也給我好自為之,你到底也是姓蕭得,好好想想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說完便板著臉拂袖而去。

與此同時,元夕坐在房內,仔細翻看著一張張下人們看見鬼臉的陳述,突然生出個想法:為何鬼臉會在這幾個地方出現,這其中能不能找到些規律。

她於是連忙吩咐安荷研磨,在紙上畫出棲霞院和每個鬼臉出現的院子方位,又用線一個個連了起來。然後就發現那鬼臉出現的地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