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想逃?沒那麼容易!”
回神間,劉剛一個火攻的手勢凌厲地劈下,浸有猛火油的一支支弩箭燃燒著火苗,穿過門板、窗戶,直往密室呼嘯而去。
“呼——”
剎那間,密室中大火燃起,藉著風勢,油火越來越旺,滾滾的濃煙嗆得躲在室內的殺手們連聲拼命地咳嗽。
“掩住口鼻,進密道逃生!”一陣嘈雜聲中,密室中一聲冷氣森然的喝令傳來,被劉剛的耳朵敏感地捕捉。
無奈,那密室中的地道甚為狹小,僅容一人矮身透過,三十餘位黑冰臺殺手,只有三個人鑽進地道中。終於,滾滾濃煙,嗆得刺客們涕淚交加,烈火的炙烤、濃煙的燻嗆,剎那間這逃生的密室已變成人間地獄。
地道中已鑽入濃煙,第三個鑽入地道的刀疤臉刺客,狠狠心封住了地道。餘下的刺客們再也支撐不住,紛紛困獸猶鬥一般急吼吼衝出密室。
緊急時刻,百夫長劉剛冷靜發令,片刻間又是一蓬蓬弩箭射出,倉皇逃命的殺手們,一個個倒在箭下。
“噗呲——”
“噗呲——”
弩箭入肉聲次第響起,戰鬥好像已變成猛虎營一邊倒的屠殺!
但黑冰臺的刺客們,也不是等閒之輩,十餘位刺客舉著盾牌衝過箭雨,直往猛虎營的將士們殺去,激烈的肉搏戰終於開場了。
“鐺鐺鐺——”
鐵劍、鎢鋼刺的撞擊聲,如爆豆一般響個不停。
“喀喀喀——”、“噗通通——”
鐵器與骨頭的咬合聲、殘肢斷臂的滾落聲交錯響起。一會兒的功夫,眠月居後院中血肉橫飛、腥氣撲鼻。黑冰臺刺客們一個個眼睛赤紅、勢若瘋癲,那長劍揮舞得已全無章法,用盡全身的力氣做著最後的拼搏。
百夫長劉剛已經殺紅了眼,本以為可輕鬆拿下的戰鬥,此時竟然變成了死纏爛打。劉剛不敢等閒視之,如此刀劍橫飛,猛虎營將士們死傷難免。這些將士可都是少將軍趙括的寶貝,如果折損人手太多,少將軍免不了大發雷霆之威。
“噓——”百夫長劉剛一聲唿哨,數十名猛虎營將士已結成戰陣,各自為戰的將士們圍成裡外兩圈的鎢鋼追魂刺大陣,把十餘名黑冰臺刺客死死地圍困陣中。
這鎢鋼追魂刺大陣,乃趙括與陳不群聯手所創,專門用來對付武功高強的亡命之徒,以相互間的呼應,連綿不絕的攻擊,蠶食被包圍圈的敵人。
隨著劉剛一聲令下,陣勢發動。被圍困圈中的黑冰臺刺客,只見四周寒氣森森,數十把鎢鋼刺神出鬼沒,攻勢如長江大河一般滔滔不絕。
剎那間,陣中的形勢發生了逆轉,一陣陣哀嚎聲中,鮮血流盡的黑冰臺刺客們一個個頹然倒下倒下。
約莫一頓飯的時間過去,包圍圈中站立著的刺客,只剩下一個隆鼻深目的血人。這刺客倒也硬起,垂死之時,劍指眾人破口大罵:“仗著人多算什麼英雄,有種的單對單決鬥一場!”
這聲喝罵,激起了劉剛的血性,劉剛“嘿嘿——”一聲冷笑,沉聲怒喝:“將士們速速退下,且看我劉剛手刃此賊!”話音未落,劉剛挺起鎢鋼刺,昂然步入圈中。
隱約間,劉剛見此人似曾相識,這張面孔上突兀地隆起的大鼻子,深深地觸動了劉剛心底的傷口。劉剛靈光一閃,終於記起了此人,這隆鼻深目的刺客,出現在邯鄲趙墨總舵慘遭圍攻的那夜,正是這刺客,這殘暴的秦墨士子,一劍穿透了趙墨鉅子的胸膛。
鉅子臨死前那近乎絕望的眼神,令劉剛久久難以忘懷,今日終於等來了報仇的機會,這劉剛又怎肯放過。
劉剛雙眼噴射出仇恨的怒火,開口激憤地大笑:“墨家士子,竟然淪為黑冰臺鷹犬,藏身於這藏汙納垢之所,做些暗無天日的勾當,你還能記得墨子大師的教誨麼?”
那刺客冷冷一笑,回道:“在下是墨家士子,更是秦國士子,為我大秦爭霸天下,為我大秦萬世基業,在下雖死而無悔!”
見此人如此強詞奪理,全無“兼愛、非攻”的覺悟,劉剛緩緩地舉起鎢鋼刺,冷冷地喝道:“暴秦鷹犬,有辱我墨家清名,今晚,我劉剛替墨家剷除叛逆!”話音未落,劉剛那鎢鋼刺如疾風一般,朝著刀疤客直刺而去。
胸中怒火熊熊的劉剛,一隻鎢鋼刺揮舞得如墨色靈蛇一般,招招直指刺客的要害而去。那刺客適才怒喝乃憑著一口怒氣,實則已受傷多處,又怎耐得住劉剛這一波勢如瘋虎的攻勢,只見他鮮血汩汩自傷口流出,腳步漸漸散亂
“噗呲——”一聲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