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沒人願意賞花,這面牆上的窗子便被關得嚴嚴實實的,只開了對著湖的那面。
雖是有寒氣襲來,好在屋角放著炭盆,又燒著茶爐,並不覺得特別冷。
楚暖早就到了,正跟幾位姑娘談起茶水點心,“……山頂的泉水清而輕,山下的雖然也清卻是重了些,煮茶用山頂泉水最佳,江心白也好,然後才是梅花枝頭的雪水。其實雪水清寒冷冽用來沏茶是極好的,但是性感重陰,寒人脾胃,對咱們女子來說,飲多了容易傷身。”
張姨娘善膳食,能做一手好點心湯水,楚暖也在這方面下過工夫,雖然不曾嘗過惠山泉或者龍鴻山的水,但讀了許多類似《茶疏》、《茶譜》等古書,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
周琳聽她們說得熱鬧,拉著楚晴也加了進去。
姑娘們上次見過楚晴的菊花茶,笑著招呼,“又來了個會喝茶的人。”
楚晴一逡巡,見其中並沒有孫月娥,越發覺得忐忑不安,只臉上卻不能露出來,勉強笑道:“我才是最不會喝茶的,因怕苦才折騰著往裡加花瓣冰糖。祖母就說好好的茶葉白糟蹋了。”
姑娘中當真愛好清雅的就道:“這話也對,喝茶取的就是茶本身的清香澀苦,摻雜了別的東西就失了初心。”
有持不同見解的便分辯,“古來就有用香花窨製茶葉的慣例,花香茶香融為一體相得益彰,豈不更妙。”
一時議論紛紛,倒比先前更熱鬧幾分。
沒多大工夫,暮夏尋到了此處,見姑娘們圍在一處說話,沒敢上前打擾,垂手站在旁邊。
楚晴瞧見,藉口續茶,起身離了座位。
暮夏悄聲道:“找了一圈沒看到,也沒敢太打聽人,就先回來了。”
楚晴讚許地點點頭,暮夏越來越會辦事了。
倘若真是大張旗鼓地找,要被人聽岔,還不定編排出什麼事兒來呢。
楚晴續了茶,卻再沒回原位,默默地在窗邊站了站。
外頭起了風,吹動著柳枝,柳枝在湖面一點一點,激起層層漣漪,一圈接一圈地擴散。
楚晴順著柳樹一株株望過去,隔著半面湖,有幾人正慢慢走著,其中一人穿著大紅色褙子月白色裙子,頭上的金釵被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