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藍錚和夜芸本來就該這樣。女兒都長大成人了,他們還像仇人一樣陌生,那才叫不正常呢。
“顏顏,我們走吧。”她一手拉了拉夜顏,一手掩著嘴,跟做賊一樣提醒她。
“我……”夜顏還瞪著房門,手抬起來卻怎麼都拍不下去。
她娘這會兒肯定醒著呢!
她想確定情況,可是,如果這樣闖進去,要是他倆真那樣……
“走吧。”她反手拉著祁雪,主動離開新院。
她娘那人心高氣傲很好面子的,她這個時候進去,只會讓娘難堪。
但她相信,娘一定不是被逼的。
只不過,她搞不懂,他倆怎麼說在一起就在一起了?
罷了,等會兒把其他人都召集過來,看看他們倆到底要做何?
聽著門外遠去的腳步聲,藍錚暗自鬆了口氣,重新躺回床上。
床裡的女人背對著他,從頭到尾都沒動一下,但他知道,她是醒了的。
側目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抓痕,他啞笑著將她撈到胸懷中,像個得到了甜食的孩童般,心都被膩化了。
說對他不愛了,不愛了還能抓他如此狠?
枕在他肩上的嬌顏,依舊是那麼絕麗傾城,時間並未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她如十七年前般美好。要說變化,也不是沒有,只是她變得越發嫵媚誘人,褪去當年的青澀,猶如綻開的雪蓮,更能撩動他的心扉讓他為她著迷……
他的氣息就在臉頰邊,夜芸不睜眼也知道他在做什麼,只是被人盯著多少有些不自在。
“一把老骨頭還學年輕人徹夜奮戰,都不怕閃著腰嗎?”
“難道昨夜讓你失望了?”藍錚也沒惱,現在這女人裡裡外外完全屬於他,就算她再嘴硬他也不會生氣。
“失望嘛倒沒有,只是怕傷了你這身老骨頭我賠不起。”夜芸冷哼。
“還敢說我老?要不要再試試?”藍錚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雖說嘴裡不滿,但俊臉上笑容不減絲毫。
他四十而已,怎麼就老了?而且昨晚可是證明給她看了的!
夜芸掀開眼皮,冷颼颼的瞪著他,“你是打算折騰死我然後娶新婦?”
“我……”
“趕緊給我讓開,別妨礙我休息!”
“不放!”忍著吐血的衝動,藍錚將她壓得更緊,額頭抵著她額頭,逼她看著自己,“說清楚,為夫跟以前比,可有差?”
“差強人意。”看著他眼底邪肆的氣息,夜芸閉上了眼。
“你……”藍錚忍不住臉黑。
換做從前,他絕對不會放過她,非要她承受不住才行。
但今日……
看著她眼底浮出的青色,他心裡也是有些虛怕的。昨晚她迎合他,是看在洞房花燭夜的份上,要是他再過分,這女人翻起臉來,只怕會把他踢下床去……
思來想去,他決定不冒這個險。
來日方長,現在他們拜了堂,他可以名正言順的行使夫君的權利,不用擔心她各種不願。
從她身上翻下,他重新將她摟到胸懷中,跟她一起閉上了雙眼,“再睡會兒,睡飽了再見他們。”
他們,當然指的是自己那幾個兒女。
特別是那個女兒,到目前為止都沒叫他一聲‘爹’呢。
…
午時,兩對男女出現在新院中,在廳堂裡一字排開站著,望著主位上的兩人,各個目瞪口呆。
好半響,夜顏才最先回過神,驚呼道,“娘,你們是不是太兒戲了?成親這麼大的事你倆就這麼辦了?你就這麼嫁人,你把自己當什麼了?”
不怪她震驚,就她娘這性子,不說十里紅妝,那也得要八抬大轎吧?
可是呢,她和藍錚就簡簡單單拜個堂了事,而且連個觀禮道喜的人都沒有,更別說成親要做的那一套流程了……
這、這叫什麼事啊?
見著幾個晚輩各個不敢置信的樣子,藍錚臉色就不太好看。此刻聽女兒一開口,更是把臉拉得老長,“怎麼,難道我和你娘不能成親?你說這話可是想討打?”
夜顏壓根就不懼怕他,對他說話自然就不客氣,“我不是反對你們成親,我是覺得你們倆太兒戲了!你不是愛我娘愛得生不如死嗎?那你倒是拿點誠意出來啊!你就這麼把我娘娶了,你當是小孩子辦家家酒啊?”
她話音一落,藍文濠也忍不住接話,“父皇,你們如此,確實太倉促了。這對夜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