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貴為公主,她卻如此侮辱您,奴婢定要替您教訓教訓她,讓她懂得何為尊卑貴賤!”惠奶孃指著夜顏,咬牙切齒恨道。
“退下。”祁馨沅給她一個眼神,好似並未聽到她的指控,換句話說就是不介意夜顏的無禮。
“……是。”惠奶孃還想再說什麼,但接受她一記警告的眼神,立馬就收斂了氣焰。
祁馨沅走到客堂中央,絲毫沒有要入座的意思。
夜顏坐在主位上,她要是坐上了客椅,等於是在自降身價。就算跟夜顏左右平坐,那也是在抬高夜顏的身份。
所以,她寧可站著,驕傲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瞪著夜顏。
“夜顏,你可知道,你如此無視尊卑、以下犯上,本宮大可當你就地懲處?”
“哦?三公主想如何懲處我?”夜顏挑了挑眉梢。
手邊是沈秀蘭給她準備的棗子,她捻了一顆放進嘴裡,吧嗒吧嗒的嚼著,然後將小小的棗核吐到了祁馨沅腳邊。
“夜顏!你休得放肆!”惠奶孃忍無可忍,衝到祁馨沅身側,指著夜顏厲聲喝道。
夜顏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祁馨沅氣青的臉,然後眸光移向惠奶孃,無辜笑道,“我放肆什麼了?不就是吐了棗核嗎?王爺又沒給我立規矩說這裡不能吐。”
她言外之意,這魂殿每一寸地方她都可以橫著走。
對主僕二人來說,怎麼可能不懂,她這分明就是故意挑釁!
惠奶孃估計是沒見過如此無視尊卑的人,氣得只想上前狠狠教訓她。
但祁馨沅又一次將她呵斥住,“退下!”
惠奶孃又不得不退了一步。
祁馨沅美目微眯,輕蔑的眸光直視著夜顏,“想向本宮示威?你覺得自己配嗎?”
夜顏又捻了一顆棗子在手裡,“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
祁馨沅娥眉一蹙,驕傲的嗓音沉了幾分,“忘了本宮說的話了?”
夜顏咬了一口棗,一邊嚼著一邊笑,“忘肯定是不會忘的,三公主親口說的話都敢忘在腦後,那也太對不住三公主的一片苦心了。只不過呢,我這人也是個倔驢脾氣,自封外號叫‘死不要臉’。本來吧,我都打算成全三公主的,可後來想想,我這要是退出了魂殿,豈不是自己把自己的招牌給拆了?那我‘死不要臉’的名號以後還怎麼混?所以呢,我就回來了。”
祁馨沅精緻的妝容變得有些扭曲,一雙美目帶著厲光,恨不得下一瞬戳死她。
“不怕將來我讓你身不如死?”
“將來?”聽到這,夜顏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三公主,如今我回來了,也下了決心要留在伏戾王身邊。你現在也不用藏著掖著了,更不用擔心我會傷心難過,儘管把聖旨宣了吧,讓我也沾沾喜氣。”
“你!”祁馨沅的臉完全變了色。
“呵呵……”夜顏不怕死的乾笑了一聲。
宣聖旨?她敢嗎?
偽造聖旨不死也得脫成皮,她賭一顆腦袋三公主也不敢把聖旨拿出來。
那玩意兒已經亮過一次相了,再拿出來那就是找死。
她把聖旨的事挑開了說,就是想嚇退祁馨沅。說簡單點,就是恐嚇她,讓她知道自己已經懷疑那道聖旨有假了,等於是捏住她的把柄,以後見著她讓遠點,否則就不是今日目中無人這麼簡單了。
可她也低估了祁馨沅內心的強大,不但沒有心虛而退,還突然收住了恨意,對她直言問道,“夜顏,本宮就想知道,你這三月究竟去了何處?”
夜顏將嘴裡的棗核又吐在她腳邊,“抱歉,無可奉告。三公主要是想關心我的去處,可以直接去問伏戾王。”末了,她還故意挑了一下眉,“你與伏戾王不是自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嗎?有關我的事,伏戾王應該對三公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才對,三公主怎麼問起我來了?”
“夜顏!”祁馨沅了咬牙低喝,“別挑釁本宮底線!”
“呵呵……”夜顏聳了聳肩,一副你拿我沒撤的樣子。
就是要氣死她!
撇開假聖旨的事不說,僅憑祁馨沅仗勢欺人的態度她就不爽到了極點。
戀愛自由、公平競爭,她要真有能耐,就直接去跟慕凌蒼表白啊,到她跟前來玩霸凌,她夜顏是吃這一套的主?
相反的,她最記恨的就是這種霸凌!
以為她沒能耐、能背景、沒保護傘,想打就打、想殺就殺、想辱就辱?也不問問她以前是幹什麼的!
“罷了,本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