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幼旋心事重重的回到將軍府,陳驍等她多時了。
“旋兒,今天與王妃見面,該開心才是,怎麼皺眉頭?”幼旋不開心,陳驍自然關切。
幼旋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說。
元親王與師兄似乎是很不錯的關係,在後院間妻妾問題上,男人和女人看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
她煩憂的,在陳驍眼中,應當是不值一提吧……
“今天一整天陪表姐說話有些累罷了,不妨事的。”
陳驍點了點頭,就此揭過此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與幼旋聽。
“娘子,為夫有一件事要說與你聽。”陳驍神神秘秘的,也吊起了幼旋的好奇心。
“蓉嬪娘娘去向聖上請旨,我看十有八。九是要定下來了。”
蓉嬪是後宮中唯一孕育兩位皇嗣的主子,卻只是嬪位。
幼旋細思稍許,笑答,“昭仁的婚事有眉目了?”
“蓉嬪娘娘屬意二哥。”
幼旋嘆了口氣,真是沒想到,兜兜轉轉的竟還有如此緣分。
“雖說是賜婚,可總不能湊成一對怨偶出來,二哥那裡早就探過口風了。”
陳驍熟練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敏銳察覺到幼旋投遞在他身上的目光。
幼旋眼中分明說著他陳驍求娶時,哪有探口風的事情?
這位將軍大人仗著軍功在金鑾殿上公開求娶,打的皇上一個措手不及,騎虎難下,就更別提蕭家了。
陳驍輕咳兩聲,側過身去,避開幼旋的眼神。
幼旋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探口風?原來賜婚還有這一說法,我這被賜過的,可是一點也不知道呢?夫君,你知道嗎?”
關於權貴之家的賜婚,定不能胡來,賜婚大多時候是錦上添花,給小夫妻榮耀面子罷了。
能讓聖上覺得天賜良緣,一時興起賜婚的,未免太少。
大多都是人為罷了。
陳曉神色一正,凜然大義道:“當日金鑾殿上,你夫君我大勝而歸,好不威風,聖上思來想去覺得我衣食無憂,只缺一個可心人兒。”
“這世上最和我心意的,你出現後,我才知道她是什麼樣子。”陳驍說著說著,又往幼旋身側靠。
幼旋本想故作高冷,可眼神飄忽間,還是沒忍住,盪開了一抹笑意來。
……
果如陳驍所說,賜婚的聖旨很快下到武安伯府,所有人都知道,武安伯府裡蕭二公子蕭瑾瑜尚了公主,成了駙馬。
文家大公子也得了樁姻緣,求娶柔嘉郡主,成了郡馬。
民間有多事之人算了兩位公子的面相,說蕭二公子眼皮內雙,雙眼深邃有神,雙唇厚實,是個有光明前景的如意郎君,文大公子山根略平,有折斷之意,早夭之相。
兩人面相相剋……不可說,當真是不可說。
這面相之說只在百姓內流傳,傳著傳著還真有不少人深信不疑,要不然怎麼這蕭瑾瑜一上京城,文大公子從會試到殿試在直至此次婚事,怎麼都是被壓了一頭的樣子……
達官貴人們就算聽說,也不會將它宣之於口,生怕被看似豁達實則小氣的大公子記上一筆。
文大公子文遠清也聽說了這件事情,心裡氣的嘔血,面上還得端著雲淡風輕的樣。
著實辛苦了他。
幼旋想著,既然二哥答應了與昭仁婚事,那起碼是對她心有好感的,看來,沒過多久,她就要添上一位嫂嫂了。
這把,不用昭仁主動下拜帖,幼旋遞了進宮的摺子,有了蕭二與昭仁的關係,陳驍也就沒有加以阻攔。
昭仁見了幼旋眼神便有些飄忽,當初兩人針尖對麥芒,哪能想到會有如今際遇?
“有了此等喜事,我也該來賀你一賀。”幼旋率先打破沉默。
“你就別臊我了,可是怪我之前沒與你說嗎?”昭仁有些小心問道。
幼旋搖了搖頭,回,“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挑中了二哥,我二哥可不是個能風花雪月,飲酒賦詩的人。”
幼旋此時也想到,聖上定是想在此次參加科舉的人中,給昭仁挑一個青年才俊,做如意郎君。
皇帝再冷情,人也老了,心中也不是全然不在意現下僅存的唯一公主。
二哥與文遠清都進了南書房,都是聖上看中的人選。
昭仁低下頭來,良久後答,“以你二哥的為人,只要娶了我,便會對我好。”
“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