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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那平原侯坐禽獸行; 是因其強迫姊妹姑姨,令人髮指; 甚至有孽種降生; 實枉為人; 而後被抄家削爵誅殺; 一切都是其咎由自取; 而草民……孃親從未脅迫草民; 草民對此中事也毫不知情。”

“比起平原侯,草民母親何以受凌遲之刑?不管怎麼說,她辛勞將草民養大了; 請望大人明鑑; 從寬處置吧。”

到這時候,王竹安顯示出自己二甲進士些許風姿來。

王婆子聽到王竹安的話,抬起頭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將腦袋埋到地上,無聲抽泣起來。

王婆子還從未如此安靜的哭過。

“王氏雖有此心,但兩人的確沒有坐實禽獸行罪。”一直裝鵪鶉的京畿中尉說了這一句話,而後隱晦警告的看了王婆子一眼。

這王婆可別臨死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魏大人言之有理。”京兆尹撫掌一拍,似是下了決定。

“王氏淫賤陰狠,有禽獸之心,又暗害蕭家五娘,人證物證俱在,死罪難逃,不過兩罪並未成事,又將王家後代撫養為人,如此便免去凌遲之行,改賜白綾鴆酒,使其自行了斷。”

京兆尹頓了頓,繼續道。

“待了斷之後,王氏以發覆面,草蓆裹身,不可立牌位,不可歸於王家宗廟,不可享受香火,後世人不得祭拜,王竹安,你可有異議?”

王竹安最後看了王氏一眼,哽咽答,“草民、草民……無異議。”

衙兵們再次上前,將兩人向外面拖,外面百姓激憤,之前他們有多同情王婆子,現如今就百倍千倍的厭惡於她。

她稍稍被拉到外面,口水雞蛋臭菜甚至糞便都往她臉上扔去,王婆子不發一言,緊閉眼睛,好像死了一般,她身旁的衙兵也都受了池魚之災。

“容草民再次問一句!”王竹安不知為何再次爆發出驚問。

京兆尹並未不耐,“問吧。”

“草民只想問陳將軍一句……”

陳驍抬頭看向王竹安。

“五娘她、她可還好?”

陳驍眼神深邃了些,答,“岳母是一位很好的人,五娘現已無世間煩憂,前塵皆忘。”

王竹安慘淡一笑,嘴唇乾裂慘白,喃喃言,“忘了也好,忘了……真好。”

說完這句,王竹安低下了頭,被衙兵毫不留情地拖了出去。

而那丫頭,已經帶著笑容斷氣了。

這一出反轉好戲,就此落下了帷幕。

王竹安直到最後,才終於男人了一把。

而久久未能歸來的蕭家男人終於在案件結束後,才出現在了林氏與幼旋的眼前。

他們父兄幾人都被絆住了手腳。

蕭二是被南書房事務纏住離開不得,蕭大和蕭父所坐馬車出了問題,根本回不來,蕭三則是路遇惡霸,被耽誤了功夫,根本沒去演武場,讓找他的下人撲了個空。

這些大事小情加起來,武安伯府要是還不知道被人算計,也未免太傻了。

武安伯府既然出了此等大事,幼旋與陳驍也不能置身事外,一行人則是共同回了武安伯府,商量對策。

“不管怎麼說,今天還是要感謝姑爺。”這是蕭父開口的第一句話。

陳驍趕忙從椅子上起身,“岳父可真是折煞小婿了。”

蕭父重重拍了拍陳驍肩膀,面露欣賞之意,大家還有正事要談,並未多做寒暄。

“今天的事情你們怎麼看?都是家裡人,有什麼話說了就是。”蕭父坐下後問道。

“今天的事情與文家脫不了干係。”蕭二斬釘截鐵地回。

“哦?我兒有何證據?按理說我武安伯府與文家並無新仇,也從無舊恨,何以如此肯定?”

不怪蕭父疑問,在場眾人也都是糊塗。

“今天若要成事,父親與我們兄弟三人都要不在場才是。”

其餘人聽後點頭。

“所以背後之人定會絆住我們,而且要萬無一失的絆住我們。”

蕭二縝密的分析。

蕭大桃花眼一掃,接著蕭二的話說,“我與父親馬車被動了手腳,是查不出什麼了,三弟怕是再也找不到那‘惡霸與苦主’,二弟本身就在京中,若要絆住你,就只能在南書房做手腳,所以絆住你的人是……文家老大。”

“你是因這件事確定的懷疑物件?”蕭大一點即透。

“絆住我是這次陰謀中至關重要的一環,所以做這件事的人起碼是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