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旋無奈一笑。
能看出坐在主座上的兩位女孩是主人的姿態,在皇城中為主人,再細觀兩人穿衣規格制度,幼旋幾步走到中央,行禮問安道,“武安伯府蕭家幼旋見過兩位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原來是蕭姑娘,請起吧。”身著金黃雲煙衫的女孩終於放下了自己的茶盞,開口讓幼旋起身。
幼旋起身向後就座,倒是不知自己怎樣得罪了這位公主,據幼旋所知,聖上只有兩個女兒,錦衣玉食的長大,雖說沒特別寵著,但別人也不敢懈怠。
沒辦法,當今聖上對自己的所有兒女都是一個樣子。
幼旋迴身,靠近門口沒有人坐的座位走過去,她現如今心裡是滿頭霧水,自己從未見過這位公主,怎地這位公主對自己有如此大的敵意?
想不通這件事情,幼旋乾脆放過自己,船到橋頭自然直,多想是沒什麼用的,反倒累了自個兒的心力。
遠處的蕭幼琳倒是早就到了,端看著是左右逢源,一身的富貴海棠錦緞襯的人比花嬌,一直捂著小嘴笑。
她不主動前來,幼旋自是不會與她搭話。
過了快半個時辰,外頭的太陽也爬出了雲裡,“本公主數著人數,這接著請柬的朋友們俱是到了,我們也應當開始了,但之前我們也要先去拜見皇祖母。”
“皇祖母一向喜歡清淨,可我們小輩也不能沒有禮數,你們就跟著本公主來,去給皇祖母在宮門外磕個頭,權當表了心意,然後我們就玩自己的。”
眾人自然稱是。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跟在兩位公主的後面,前往太后的慈安宮去了,當朝太后一直稱病禮佛,前朝後宮中事皆不干涉,所以後宮中淑妃無皇后之名,卻行皇后之執,有皇后之實。
幼旋體弱,慢步跟著眾人,漸漸就被拉在了後面。
“你可是靜文縣君?”有一嬌俏女聲響在耳邊,幼旋轉頭看去,雖說幼旋有著這麼一個縣君的封號,可以已是多年來無人提,自己都快要忘記了。
說話的人是一位豆蔻少女,臉頰鼓鼓,眼睛又圓又亮,期盼的看著幼旋。
幼旋笑著對她頷首。
“可就盼著你來呢,這次參加百花宴的就你我二人是第一次,不對,還有你那個姐姐,可我與她說不上話,本郡主一個人都憋壞了。”
原來,這也是位郡主。
“你不用太在意,昭仁一直都是這樣子,她之所以難為你,還是因為你未婚夫的緣故,來的貴女也只有讓你行完了全禮。”
師兄?師兄與她有什麼瓜葛?這樣,幼旋就不可能不在意了。
“京中對你好奇的人很多的,不過昭仁這樣的態度,她們不敢與你搭話,但我柔嘉可不怕她。”
“柔嘉郡主,昭仁公主為何……”幼旋試著從這位郡主口中得知真相。
“你可算是問對人了。”柔嘉搖頭晃腦的得意道,“這事情,除了長一輩,同輩中人也就只有我知道。”
幼旋更是好奇了。
柔嘉湊上前與幼旋咬耳,“你不知,當初皇伯伯想將昭仁賜給驍勇將軍。”
平地一聲雷,震得幼旋暈頭轉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陳驍將軍簡在帝心,一直未能成家,皇伯伯就動了將昭仁許配給他的心思,這昭仁千般不願,偏又不敢忤逆皇伯伯……”
聽到這,幼旋對柔嘉郡主的家世也有所瞭解了,皇伯伯……原來她應當就是英王的掌上明珠,英王是貨真價實的鐵帽子王,是當今聖上唯一的兄弟,怪不得柔嘉有資本與昭仁對抗。
“她母親在後宮中不過是嬪位,家中不顯,找不到能說上話的人,最後哭天抹淚的求到我家裡來了。”
“最搞笑的是費老大周折,我父親同意給她求情了,陳驍將軍得勝歸來,跪在朝堂上就以戰功求娶你,竟也打的皇上一個措手不及,原來皇伯伯還等著他回來賜婚呢……哈哈哈。”
柔嘉郡主這番話顯然是憋了很久,說道快意處,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引得一眾貴女側目,昭仁走在最前頭,恍若什麼都沒聽到。
不過幼旋見她僵直的背,就知雖然兩人從未接觸,可她已經將這人得罪狠了。
“聽聞陳驍將軍求娶你當日,她宮裡的玉瓷擺件全都換了個遍,瞎忙活了一場,白丟了那麼大的臉,結果人家根本看不上她。”幼旋心中不悅,這不是平白多了無妄之災。
“忙上忙下的找關係,鬧得上面該知道都知道了,要不是為了天家面子,誰給她遮掩?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