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有情可原,可是這首《鳳求凰》不應該啊。
陛下每每惹了皇后娘娘不高興,便會招公主進宮,教她背這首《鳳求凰》,然後要公主去背給皇后娘娘聽,哄皇后娘娘高興,公主可是記得滾瓜爛熟的,豈會不知。
祁諳皺皺鼻子,“倒也不是忘了,以前替父皇向母后背這首詩詞,覺得父皇當真好玩,可是自沈書夏房中看到這詩詞,便覺礙眼的很。”
沈書夏是大渝第一才女,那她就裝作什麼都不懂,她要做個目不識丁的人,沈書夏長得漂亮,那今日嬤嬤也不應該把她打扮的這麼好看,就應該讓她醜一些,難看一些。
祁諳也不知怎麼回事兒,竟在心中把自己和沈書夏比較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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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桓兩日沒回來,祁諳倒是沒怎麼著急,他雖沒告訴她他去做什麼了,但祁諳大體也猜得出來,把梁飛平關入大牢,卻把梁飛平他爹放走了,梁飛平他爹此時定然正在想辦法救他兒子,這個時候他與什麼人接觸,便很有可能找出賣給他糧的人。
這中間沉染來了一次,把那些大牢裡土匪的情況跟她說了一下,根據沉染的審問,那些土匪當日確實綁了溪棹。
“他們綁架溪棹是為了圖財?”祁諳問道。
沉染點頭又搖頭,“是也不是。”
溪棹是泉州首富之子,若綁了他然後再勒索溪家,倒也能得到一筆錢財,但是他們綁溪棹的初因乃是因為有人出錢讓他們把溪棹綁了,然後殺掉。
沉染一邊大口吃著劉嫂做的飯菜,一邊道,“這些土匪都是些窮苦百姓,因為生活過不下去了無可奈何之下才落草為寇,平日裡也不過搶些東西謀生而已,當初為了錢接了這個單子,但是真把人抓來要殺的時候又猶豫了。”
“這麼說來,這些人也不算可惡,只是。。。”祁諳皺眉,“若按你所說的,這些人都是些窮苦百姓,為何功夫會那麼高強,連十六他們都抓不住他們?”
“這就是我要說的。”沉染一拍桌子,“公主姐姐,我發現,這蒲蘭山上不止他們這一幫土匪,還有另一幫,真正為非作歹殺人劫貨的是另一幫人,而咱們抓的這些人是給他們背黑鍋的。”
祁諳輕輕撫著腰間的玉佩,若有所思,“所以後來另一幫人把溪棹從他們手上帶走了?”
“對,另一幫人跑到他們的地方把溪棹劫走了,別看那些土匪長得五大三粗的,其實沒什麼本事,劫溪棹走的人武藝高強,他們根本就打不過。”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劫走溪棹,想要殺了他嗎?”祁諳自言自語,突然又搖搖頭,“不對,有人買通土匪為的就是殺溪棹,若是第二撥人想要溪棹死,沒必要再把溪棹劫走,任由土匪把他殺死或是以他們的武功直接殺了溪棹更好,沒必要再把他劫出來,再被我碰到了。”
沉染起先沒想到這一點兒,被祁諳一說,也沉默了下來,是啊,為什麼?
“公主姐姐,你說這第二撥人與劫糧一事有沒有關係?”沉染問道。
祁諳搖搖頭,“不知道,這怕是要等兄長回來才能有所判斷了。”
說起榕桓,祁諳又想起一事兒,眸子頓時眯了起來,“沉染,你幫我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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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桓這次出去沒帶衛葉,衛葉被衛管家盯著整頓王府,好不容易偷了個懶找了棵大樹眯一會兒,卻被人套了麻袋。
以他的身手竟然沒能反抗。
能在王府裡來去自如還在幽雲三十六騎的眼皮子底下將他套了麻袋,這讓衛葉心中一凜。
衛葉被人綁在了椅子上,麻袋被掀開,衛葉沒有絲毫慌亂,眸子如電的看向屋內的人。
這一眼,便愣了,半晌才開口,“。。。小公子?”還有小將軍和十六。
難怪他沒有還手的餘地,原來是被自己人給坑了。
祁諳對他輕輕一笑,匕首在手中挽了個花,橫在他的脖子上,“衛葉,本公主有些事兒想要問問你,若是不照實回答,小心我。。。嘿嘿。。。。”
陰森恐怖的威脅,衛葉打了個寒顫,“。。。小公子,你放開我,我把你收買我的銀子還給你。。。”
祁諳沒心情同他開玩笑,在他面前坐下,看著他,收了笑容,“說,兄長胸口的疤痕是怎麼回事兒?”
衛葉臉上表情一斂,下意識的躲開了祁諳的視線。
衛葉的表情明顯告訴她,這之間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兄長隱瞞了我什麼?”祁諳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慌亂。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