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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舒錦和韓景的位置離得不算遠,韓景卻是坐在嚴舒錦的對面,說話並不方便。
韓景是挨著嚴啟瑜坐的,這是嚴知理特意安排的,他覺得女兒怕是以後不好選到比韓景更好看的了; 而且他有時候嫌棄韓景; 卻容不得旁人去嫌棄。
立女戶之事,嚴帝已經在朝堂上提過了; 只不過爭吵不斷,事情還沒定下來而已; 畢竟其中涉及到的事情也有許多。
能送到嚴舒錦桌上的飯菜自然都是上等的,而且還有嚴太后和陳皇后時不時賞下來的菜,吃的嚴舒錦一臉滿足; 恐怕來宮宴的人中; 也就嚴舒錦吃的最開心了。
嚴知理是猜到今天會有什麼事情; 都忍不住為女兒擔心,可是瞧著女兒的模樣,又覺得著實沒有擔心的必要。
倒是有人看不慣嚴舒錦的自在,還是個言官。
言官的官職不高; 位置卻很特殊,哪怕是前朝,言官也是不以言獲罪的。
嚴帝神色不變,可是嚴知理看到站出來的人,卻皺起了眉頭,他本來以為第一個站出來的會是世家或者前朝遺留下來的人,可是沒想到竟然是跟著他們一起打上京城的人。
嚴知理還認識這位言官,他們之間還打過交道,甚至還跟在嚴知理身邊過一段時間,嚴知理記得他姓尤,因為這個姓氏少見,不少人都以為是劉。
尤言官站出來行禮後說道:“陛下,我有幾件事想要請教永福公主。”
也不知道心虛還是旁的,尤言官並不看嚴知理。
嚴帝笑看著尤言官,又掃了一眼坐在下面的眾人,這才問道:“永福,你願意回答嗎?”
嚴舒錦在這個人站出來後,就多吃了一筷子鵝肉,又喝了口茶漱口,此時絲毫不顯狼狽,站起身落落大方說道:“伯父,那我也有幾句話想要問他。”
嚴帝直接笑著應許了。
嚴舒錦問道:“敢問貴姓?”
尤言官態度倒是恭順:“下官姓尤。”
嚴舒錦說道:“你我素未相識,我也不是你先生,你有什麼事情要請教我?”
尤言官明顯是打聽過嚴舒錦性子的,此時神色不變說道:“有幾件事情,請公主解惑。”
嚴舒錦想了下說道:“你問吧,不過答不答就看我了。”
尤言官聞言眼角抽搐了下說道:“敢問公主,前幾日公主是不是去了京郊的村落。”
嚴舒錦挑眉問道:“你從哪裡知道的?”
“下官是聽說的。”
嚴舒錦哦了一聲,說道:“那你是聽誰說的?”
尤言官不願意和嚴舒錦繞彎子,再次問道:“敢問公主,您是不是去了?”
嚴舒錦被逗笑了:“你聽說的,有證據嗎?”
尤言官答不出來,自然是沒證據的,轉念一想說道:“若是陛下不信,可請那村子的人來問話。”
“不用問話啊。”嚴舒錦很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是去了啊。”
尤言官問道:“那公主為何避而不答。”
嚴舒錦似笑非笑說道:“我還想知道是誰這樣注意我的行蹤,去個哪裡都有人盯著?”
這話一出,尤言官臉色一變。
嚴帝眼睛眯了下,倒是沒有說話。
嚴知理開口道:“難不成永福去哪裡,還要先與大家打個招呼嗎?”
尤言官趕緊跪下說道:“下官並非此意,只是公主之尊,卻貿然去那等地方,有失體統。”
嚴舒錦本以為出來的會是什麼厲害的角色,此時聞言說道:“對啊,我公主之尊,所以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去村子怎麼了?我明天還要去你家轉一圈呢。”
“而且村子怎麼了?”嚴舒錦神色一肅質問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去村子和在這皇宮之中有什麼區別嗎?”
這是狡辯。
村落和皇宮自然是有區別的。
可是嚴舒錦先說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村子和皇宮都是嚴帝的領土,要是從這樣來說,著實沒有區別的。
嚴舒錦說道:“你有空打聽我的行蹤,不如多讀書吧。”
不如多讀書……
這句話一出,就連那些世家的人神色都有些不好了,這句話沒有罵人更不算指責,卻是直接打了尤言官的臉。
嚴舒錦問道:“還有事情嗎?”
尤言官咬牙說道:“下官還有一事。”
嚴舒錦哦了一聲:“你事情還挺多。”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