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公主暖暖身子。”
嚴舒錦接過,雙手捧著站在了窗戶邊,外面的風很冷,吹的嚴舒錦臉都有些疼了,只是她不願意離開,甚至沒有喝一口紅糖姜水的意思。
於姑姑見此,和玉珠一起把火盆放到靠近嚴舒錦一些的位置上。
紅糖姜水很快就涼了,嚴舒錦低頭看了看,心裡有些疼得厲害。
很多疑惑,在今天都得到了解釋,嚴舒錦甚至猜到了大概的真相。
嚴舒錦覺得無法接受,她只是猜到一些就這般,那麼伯母嗎?她看著伯父是什麼樣子的心情?
外面傳來通傳的聲音,於姑姑出去了一趟很快回來,說道:“公主,王爺請您過去一趟。”
嚴舒錦嗯了一聲,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走到門口任於姑姑幫她穿上披風,朝著宣王暫住的院子走去。
嚴知理和杜先生都在書房。
嚴舒錦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地上碎了的杯子,和一臉怒色的父親。
嚴知理讓人守在門口,說道:“寶姐,這件事你不要管。”
“父親。”嚴舒錦神色平靜,只是問道:“是劉妃害死堂哥嗎?”
嚴知理臉色變了變,沒有吭聲。
嚴舒錦接著問道:“伯父是在劉妃下手前就知道了還是下手後才知道?”
嚴知理靠在輪椅背上,說道:“寶姐……”
“那麼父親呢?”嚴舒錦看著嚴知理:“父親當初提醒過我,讓我不要與劉妃太接近,是因為猜到了嗎?”
嚴知理知道今天不解釋清楚,怕是就真的要父女離心了:“家望的死,是誰也不想看到的。”
嚴舒錦沒有吭聲,書房的角落都放著火盆,其實很暖和,可是嚴舒錦裹著披風都覺得有些冷,她看出來了,父親怕是早就知道真相了,只是沒有說而已。
其實嚴舒錦知道,這件事不該怪父親的,因為他就算說了,也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會給家裡帶來危險,而且這件事也和父親沒有關係,可是……嚴舒錦總想到當初父親把家望哥扛在肩上摘樹上的果子,家望哥對著父親叫叔父的模樣。
嚴知理避開了女兒的視線:“我是在劉將軍下葬後,才開始懷疑的,當初並不知道涉及到家望,而是覺得劉將軍死的蹊蹺,除了劉將軍外,劉妃的兄弟也一個個死了,我就暗中去查了一下,線索卻指向了你伯父,我不敢再查。”
“後來種種事情,我越發覺得奇怪,從知道的事情推測出,怕是家望的死和劉妃有關係的。”嚴知理嘆了口氣:“我沒有證據,所有的都是猜測。”
嚴知理根本沒敢去查,當時發現劉家人的死指向嚴帝的時候,他就嚇壞了,多虧那時候是戰亂,很多東西清理起來方便,如今兄長登基了,哪怕再懷疑,他也不敢查免得露出痕跡,牽扯到自己家裡:“家望的死,你伯父應該是事後查出來的真相,只是那時候劉將軍手上有不少親兵,和前朝的還要打仗。”
嚴舒錦沒有吭聲,只是聽著嚴知理說話。
嚴知理有些為難,說道:“那時候不能動劉將軍,特別是牽扯到了一些投靠過來的世家,糧草各方面也需要他們,所以你伯父哪怕查出來了,也不能動的,只能徐徐圖之。”
“其實你伯父一直在報仇。”嚴知理看向了嚴舒錦,說道:“寶姐……”
“父親。”嚴舒錦打斷了嚴知理的話,說道:“我知道了。”
嚴知理還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解釋什麼。
嚴舒錦說道:“伯父是個好皇帝,可他不是一個好父親、更不是個好丈夫。”
嚴知理動了動唇,卻說不出任何話來,說到底他也不是個好父親、不是個好丈夫,更不是個好叔叔。
嚴舒錦不想再提這件事:“這些傷者情況很危險,斷斷續續死幾個也是正常的,就是看怎麼避開太醫了,除此之外,選幾個人,到時候我帶著他們回京,我會在路上讓他們病逝的。”
嚴知理皺眉說道:“寶姐,我不想你參與這些事情。”
“父親,我殺過人。”嚴舒錦很平靜,說道:“他們不能活著。”
說到底,嚴舒錦殺人從來都是為了母親和弟弟,而不是嚴知理,這些人活著威脅的不僅僅是嚴知理,還有宣王府。
杜先生此時說道:“王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嚴知理唇緊抿著,沉默了許久才吐出一口氣,說道:“好。”
杜先生說道:“其實有些人,根本無需下手,他們就撐不過去,有些只需要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