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趕緊拉住要往那運糧隊衝的徐澤儀,徐澤儀急忙道:“我的糧食,我的糧食,丟了,我哥會砍了我的頭。”
“世子爺!這會兒不是你哥要砍你的頭,是你過去了,你這頭立刻就要被砍!”說完死命拉著徐澤儀躲在一旁的草叢裡,心裡又擔心蘆花。
那運糧隊一片混亂後,又重新動了起來,徐澤儀幾次要衝出去,都被孟夏給壓住了。
整整等了一個下午,那運糧的軋軋聲才沒消失了,孟夏一鬆手,徐澤儀就癱倒在地上道:“我爹和我哥饒不了我的,饒不了的,他們會砍了我的頭。”
孟夏顧不上象癩皮狗一樣的徐澤儀,趕緊跑到剛才運糧隊停留的地方,徐澤儀的跟隨基本都被殺完了,那沒裝糧的馬車和馬到處都是,孟夏忙往自己和蘆花乘坐的馬車跑去,剛一跑到,那蘆花和四兒就從車底下鑽了出來。
孟夏見蘆花沒事,才鬆了口氣,伸手摟住蘆花,那四兒趕緊爬到徐澤儀面前,主僕二人放聲大哭起來。
看著這對主僕,孟夏無言可講,接著徐澤儀又鬧什麼自殺謝罪之類的把戲,都被四兒用各種方式阻止了。
折騰快一個時辰,徐澤儀主僕兩鬧累了,都象癩皮狗一樣躺到地上,倒是蘆花趁兩人折騰這會,拾了柴禾,生了火,把徐澤儀跟隨帶的乾糧拿來煮了。
孟夏給徐澤儀盛了一碗飯遞過去,徐澤儀氣惱地推開了。
孟夏就算年紀不大,也知道打仗的時候丟了軍糧意味著什麼,怕賀中珏殺徐澤儀一百次都不解恨,就以徐澤儀跋扈驕橫的性子,孟夏認為他就是個被人慣壞的孩子,早就該被人整治整治才對,只是罪還不至死,誰曾想他一出道想幹點正事,就攤上這麼大樁事。
孟夏便安慰道:“世子爺是皇親國戚,找人求求情,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吧?”
徐澤儀一撇嘴道:“你懂什麼,我這是殺頭之罪,我哥饒不了我的。”
“不管如何,就算是殺頭之罪,那在頭沒丟之前,至少也應該吃飽了,才有力氣等人來殺頭吧。”
“這種混帳話怕只臉色才講得出來。。。”徐澤儀話還沒講完,遠出傳來一陣接一陣的巨響,還不時伴有火光沖天。
幾人劫後餘生,驚魂剛定下來,那魂一下又驚了起來,徐澤儀不由得往孟夏身上一靠問:“那裡怎麼了?”
孟夏趕緊把徐澤儀推開道:“我也不知道。”
徐澤儀就指著四兒道:“去,去看看。”
“爺,這天都黑了,又在山那邊,奴才。。。奴才。。。”
“你個沒用的東西。”徐澤儀氣惱地踹了四兒一腳,孟夏便問,“那裡有軍隊嗎?”
“聽說好象是王子烈的軍隊駐紮在那裡。”四兒說完,徐澤儀一瞪他,他立刻禁口了,孟夏便嘀咕一句,“這糧食會不會是他們搶的?”
“是呀,爺,咱們丟糧的地方離他們的駐軍最近。”
“孃的,八九不離十是他們乾的,老子如果拿到證據,絕饒不了這群王八蛋。”蔫了好一會的徐澤儀豪氣又上來了,不過孟夏很懷疑徐澤儀就算拿到證據,也難拿出什麼有力手段報復回去。
於是豪氣回來的徐澤儀吃了孟夏遞過來的飯,用過飯後,四兒牽過幾匹沒逃的馬,收拾些乾糧,運糧隊僅剩的四個殘兵敗將就騎著馬離開了山谷。
就算孟夏和蘆花不會騎馬,幾人的速度比押運糧食的時候也不知快了多少,不過幾日就到了京寶鎮,徐澤儀便蔫蔫地帶著四兒去大營受罰。
孟夏沒想到這麼快就接近賀中珏的大本營,徐澤儀要去受罰,就不知道他是去受賀中珏的罰還是受他爹的罰。
孟夏除了想見到或知道賀中珏的狀況,還擔憂徐澤儀被砍頭,便和蘆花大本營外焦急等候。
這一等就快兩個時辰,終於那戴著金冠、腦袋完好如初的徐澤儀和四兒走出來。
徐澤儀一改進去的蔫蔫,見著孟夏便道:“我答應送你到京州城,可是送到了!”
自打徐澤儀丟了軍糧,一路上那情緒都極為低落,這幾日,連那把漂亮的扇子都沒心情搖了,孟夏也沒有機會打聽自己想打聽的事,本以為徐澤儀此次就算是死罪可免,活罪一定難逃,沒想到人家丟了軍糧,居然沒有事,手裡的扇子又搖了起來,孟夏不由得問:“世子爺,沒事?”
徐澤儀不滿地道:“爺能有什麼事?”
“丟了那麼多軍糧。。。?”
“我家爺不僅沒事,反而是立了大功!”四兒自豪地補充,孟夏有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