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姑娘一揮帕子,就出來兩龜奴,把餘順兒爆打一頓,然後遠遠地扔到街邊。
這出戏把孟夏看得眼花繚亂的,就以餘順兒當年在相府的舉動,孟夏有些不太相信他是如此捍衛媳婦的男人。
那餘順兒卻象鐵了心,堅決不肯離開,後來被出門的王氏看見,連哄帶嚇地讓家人架走了。
孟夏才小心地走了出來,把衣服一整,就往“蕊香樓”走,因為她來過三次,三次都跟著很有些身分的人來的,那就以認人臉為生的龜奴自然都認識她,沒人阻攔她,反而都把一張臉笑得稀爛,孟夏沒想到自己在“蕊香樓”還能取得如此成就,也就不客氣,一邊點著頭一邊邁著徐澤儀的鴨步進去了。
進去就聽見阿木老姑娘的聲音:“這位美女,今兒,我幫了你大忙,你說你如何報答我?”
因為這會還早,“蕊香樓”準確講還沒正式營業,所以沒有什麼客人,而樓裡的姑娘、龜奴都在看桃櫻的稀奇。
那桃櫻明擺著就是見過場面的,阿木老姑娘這一招顯然沒有嚇著她,她一邊拿眼打量著“蕊香樓”一邊笑嘻嘻地道:“媽媽想我如何報答?”
“不多,在這裡給我接三日客,接三日客過後,你該當和誰鬼混就和誰鬼混去。”
“那我要不接呢?”
阿木姑娘立刻就發出一陣怪笑,然後又象打量怪物一樣地打量著桃櫻:“那你就試試看,我讓你站著進來的,躺著出去。”
那桃櫻把手帕往自己眼上一按就抽泣起來:“那能不能把我男人叫來,讓我男人來說話。”
“你男人?”阿木姑娘一攤手道,“你到底有多少男人,門口那個嗎?”
桃櫻立刻不好意思地把眼睛一抹道:“當然不是門口那個,門口那個是以前的男人。”
這下輪到阿木老姑娘發自內心地佩服道:“喲,真是瞧不出來,就我們樓裡的這些姑娘,也沒你這臉皮呀!”
不過在阿木老姑娘眼裡利益才上上上的事,立刻讓桃櫻把男人報上來,桃櫻立刻一翹蘭花指道:“我男人叫王玉,經營著一個古玩鋪子。”
“我管你男人叫什麼,經營著什麼,我在哪兒能找著你男人。”
“當然在鋪子上。”
“鋪子在哪裡?”
這一下桃櫻眨起眼睛,她還真不知道王玉的古玩店在哪裡,和阿木姑娘鬧騰一陣,那龜奴終於去桂巷家裡打聽到賀中珏的古玩鋪子,又趕緊去古玩鋪子,然後在“蕊香樓”開始營業的時候,賀中珏終於姍姍來了。
賀中珏一進來,那桃櫻立刻就撲了上去,阿木老姑娘看到是賀中珏十分吃驚,用手帕捂著嘴,好半天才說出話來:“喲,喲,真沒想到,她是你家的。”
賀中珏把桃櫻扶住道:“好了,好了,別哭了。”
桃櫻就象沒骨頭一樣,偏立不起,人就粘在賀中珏身上不滿地問:“她是什麼意思?”
“什麼她是什麼意思?”
“這地方,你經常來嗎?”
阿木老姑娘立刻不懷好意思地道:“哎喲,王公子,你家裡的可真有意思,連你是我們這裡的常客都不知道。”
賀中珏一瞪眼道:“真是,真是,這種事能讓家裡的人知道嗎?”
阿木老姑娘才用帕子一掩嘴有幾分不好意思地道:“真是,真是,你看我,看我真是老糊塗了,既然是王公子的家人,剛才那些事,一筆勾銷。”
賀中珏立刻不滿地道:“這怎麼勾銷,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家裡的,怎麼到這裡來了。”
這下輪到桃櫻迫不及待地把賀中珏往樓外拉了:“走啦,走啦,回去,給我講個清楚明白,你跟這老女人什麼關係?”
孟夏就象看演戲一樣,看著桃櫻把賀中珏拉出了“蕊香樓”,兩人在樓裡一消失,阿木老姑娘一揮帕子不屑地說了聲髒話,然後大呼一聲:“別圍著,別圍著,該幹嘛就幹嘛去,去!去!去!”
孟夏見一出自己沒看明白的戲演完了,自然不敢在“蕊香樓”留,剛準備開溜,一股刺鼻的香氣迎面撲來,定睛一看,那阿木老姑娘迎了過來道:“喲,是夏夏小公子呀!”
孟夏趕緊低頭哈腰地嗯了一聲,阿木老姑娘立刻熱情地叫道:“夏夏小公子來了,開上上房!”
孟夏趕緊用最快速度從樓裡跑了,身後還不停地傳來阿木老姑娘的聲音:“咦,怎麼跑了,媽媽我要熱情款待你,否則那徐公子問及,媽媽我如何交待呀。。。”
在那樣熱情洋溢的聲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