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發那麼大火,我和娘也不敢到你這兒來。”
孟夏當時心裡是怕餘氏和蘆花來的,但大茂這樣的話,她生氣,不是一般的生氣,就算她撕了那張紙條,大茂和她老死不相往來就罷了,憑什麼不讓蘆花和餘氏來看自己,蘆花又道:“所以就一直沒來。”
孟夏聽了拍拍蘆花道:“好了,嫂嫂,我知道了,這些都過去了,我們且不要再去管它了,只是前日我去找你們,看見院門被封了,那是為何,你快講!”
“不能來看你,那舅和舅母卻經常家來,還邀我們去他們家裡,一來二往,就熟了,那舅母就象換了個人似的,與鄉下完全不相同,對娘和我們都特別親待,每次來誇得最多的就大茂,從那以後又是送吃的,又是送用的,真是日頭打西邊出來一樣。”
孟夏也納悶,這還真是日頭打西邊出來了:“這和阿兄出事有什麼關係?”
蘆花繼續道:“前幾日,小叔好不容易靠了假,回家一趟,偏舅母來了,邀我們去她家裡,小叔原本是不肯去的,誰知舅母說表兄死裡逃生,回來了,要給表兄接風壓驚。”
孟夏遇上餘順兒是一月底,而那時候看餘順兒與餘滿江夫妻是一起住在永昌街,看情形也不是住了一日兩日,卻在四月才擺什麼接風宴,這舉動實在奇怪,蘆花接著道:“婆婆認為是樁大事,小叔才同意去的,因為大茂那陣子特別忙,婆婆就只帶著小叔和我去了,舅一家都極熱情,無論如何要邀婆婆住了兩日,於是婆婆就應了,不過到底記掛大茂的起居,住了兩日,要回家,結果舅和舅母說什麼也不準走,一定讓多住幾日。小全認為事情有些不對勁,在舅和舅母面前沒講什麼,回到住處,街上突然出了狀況,小叔不顧婆婆阻撓,把舅家看後門的人打暈了,帶著我和婆婆回了家,只是回到家,就發現院門被封了,小叔一急上前與他們理論,沒想到守門的二話不說就給抓了,婆婆和我嚇壞了,趕緊轉回舅家想法子,只是沒想到到了舅家,舅家也被封了,看到小叔去理論反被抓,婆婆和我就不敢貿然再去理論,然後城裡更亂了,婆婆和我只能在外面躲了兩日,我想起你的住處,就和婆婆尋來了,否則我和婆婆…”說完蘆花就哭了起來,孟夏從蘆花零零落落的哭訴中聽了個大概,她一時也整理不出來這禍怎麼就從天而降,大茂和小全都出事了,她也急,也想哭,不過知道哭也沒用處,忙說,“娘,嫂嫂,先別哭了,你們先歇歇,然後再想法子吧。”
餘氏與蘆花都點點頭止了淚,蘆花便道:“你趕緊讓你男人幫打聽打聽大茂和小全的下落,到底發生什麼天大的事,要封了門呀。”說完才發現院子和堂屋都十分凌亂,孟夏一直沒有心思去收拾,所以她回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蘆花看見的自然還是那個樣子,餘氏倒先發問了,“這…這又是怎麼了?女婿呢?”
蘆花也疑惑地問:“難不成遭了匪?”
孟夏拉住餘氏和蘆花的手道:“以後…以後得靠我們自己。”
“女婿他到底出了什麼事…?”餘氏感覺最後的依靠可能也沒有了,萬分地憋屈,“早知如此,還不如在鄉下的好。”
“娘,你們趕緊收拾著歇下來,你們餓了吧,我去給你們煮點吃的。”
蘆花本是個閒不住的人,雖擔心大茂的下落,一看孟夏要去煮飯,便說:“還是我來吧。”
這些事本就不是孟夏善長的,便領著蘆花往灶房去,蘆花一邊走一邊道:“你們這房子真大,一會我給拾掇拾掇,就這樣子,你男人回來見了不惱你才怪。”
孟夏苦笑一下,賀中珏人都不見得再回來,還能再惱她?
蘆花一見有米有菜,柴也充足,油鹽醬醋一樣不少,把籃子翻開,將裡面臭的東西扔了,發現菜下面還有許多雞蛋,更是驚喜,她動作麻利,幾下就把飯煮,炒了幾個素菜和一大盤雞蛋,把那堂屋的桌子一收拾,再把飯菜端了上來,那亂了好幾日的家就象模象樣了。
孟夏頓時來了食慾,一屁股坐下把筷子拿起來道:“娘,嫂子,快吃。”
本來餘氏與蘆花兩日沒正經地吃飯了,但孟夏卻象比她倆還餓,一邊吃一邊還道:“好吃,嫂嫂,你做的菜真是好吃,飯都比我蒸的香。”
蘆花喜歡人誇她能幹,見孟夏吃得猛,不由得怪道:“守著這麼多吃的,還餓成這樣了。”
孟夏不好意思地一笑道:“那不是嫂嫂的手藝好。”
娘仨人說了會話,當然最主要都是圍著如何去尋大茂與小全為主,只是餘氏與蘆花常年生活在鄉下,也拿不出個主意,孟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