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心,我去把舅母和阿姐接回來。”
梅娘才道:“那真得趕緊去,哎,南兒難道這次是真的?”
“娘,你放心,我會去找他的。”徐書同擔心林家五熊到家裡鬧事,那五熊的娘會去豆腐攤子扯皮,趕緊走了。
梅娘才對賀中珏道:“王公子,別跟我家同兒一般見識,他看見家裡這樣,心裡難受。”
賀中珏便笑道:“梅姨,我怎麼會這麼沒氣量。”
梅娘就放心地道:“那我去給你們做晚飯。”
鳳奴忙跟在梅娘身後去做幫手。
賀中珏才轉過頭對孟夏道:“夏,怎麼又到吃晚飯的時候,好象早飯才吃過,我吃得好飽。”
孟夏當然知道為什麼又到吃晚飯的時候,是因為早上自己起來得太晚,所以吃得晚,這又折騰了這麼久,而一般人家吃兩頓飯,晚上這頓吃得早些,自然就又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只是自己吃早飯的時候,作陪的賀中珏似乎只端過一碗粥,而且那碗粥最終連一半都沒吃到,也不知道怎麼會飽。
所以孟夏認為賀中珏是瞎掰,這麼一折騰,人自然累了,扶著桌沿,在長條凳上坐了下來,賀中珏趕緊在孟夏身邊一坐道:“這天氣真熱。”
孟夏沒理,賀中珏又道:“夏,我覺得你和在長州的時候不太一樣?”
孟夏想自己如果和在長州時一樣,可真奇怪了,賀中珏分明是沒話找話,冷不丁聽賀中珏又加了一句:“好象過了六七日了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口是心非
孟夏自然知道賀中珏這話的意思是指那一個半月的時間過了六七日,自己又沒應承,這賀中珏卻一板一眼地和她算起時間。
孟夏恨了賀中珏一眼,賀中珏沒理會那一恨繼續問:“蘆花回去了,你這家事算不算處置完事了?”
這話讓孟夏一愣,自己留在京州似乎就是為了找大茂、小全,小全隨軍不在京州,大茂休了蘆花,而蘆花又回了長州,自己似乎沒有藉口留在京州了。
賀中珏沒聽見孟夏回答,立刻哼了一聲道:“我就知道,有些人口是心非的,早就揣了別的心思。”
“口是心非”這詞的意思,孟夏懂,但是她鬱悶的是自己有答應過賀中珏什麼嗎,既然沒有答應,那揣什麼樣的心思不都應該。
孟夏剛想叉著腰對賀中珏進行一番義正嚴辭的辯駁,卻聽賀中珏幽幽一嘆道:“夏,這些日子,你男人好累,每日只歇一兩個時辰。”
聽了這話,孟夏的心一下軟了,自己之所以沒和蘆花一起走,不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可是孟夏心裡又…
孟夏正愁腸百結的時候,徐書同把張嬸和方錦接了回來。
一頓飯吃得很沉悶,當然是徐書同心裡不舒服,孟夏只覺得徐書同這不舒服還不僅僅是五熊來鬧事的不舒服,只是因為什麼,孟夏還真沒弄清楚。
不過孟夏早飯快中午才吃,這晚飯吃得早,天又熱,梅孃家的飯食和“四同”的實在是天壤之別,所以她一點也沒有胃口,做做樣子,就放下了筷子,賀中珏一見孟夏不吃了,趕緊也放下了筷子,只是剛要追過去,聽到外面守歲傳訊號給他,只得放棄了,恨恨地看著進了房間的孟夏一眼,然後轉過身出了院門。
孟夏倒在床上就睡著了,不過半夜被熱醒了,外面有月光,蘆花走了,夜晚醒來倒是件讓挺害怕的事,孟夏不知道最近的自己似乎挺喜歡出虛汗的,覺得屋熱,見外面月光亮,便爬了起來,隨便裹了件外衣,就開了門走出來。
天上的月亮很亮,很圓,孟夏愣愣地看著月亮,想著二小姐最喜歡在月圓的時候燒香許願,自己是不也該仿二小姐許個願望什麼的,不過看著地輪圓月,孟夏又不知道自己該許何樣的願。
孟夏把頭仰累了也沒把願望落實,只得低下頭,一低下頭就看見屋簷下坐著一個人。
在同樣地方碰上過如此事情的孟夏,從那坐姿立刻就判斷出是徐書同,忙走過去叫了一聲:“三哥!”叫完,孟夏聞到一股酒味,孟夏認識徐書同的日子也不算短了,除了那次過年,徐書同在自家飲過些米酒,孟夏還真沒再見徐書同喝過酒。
孟夏在徐書同身邊坐了下來,月光下,她一眼就看見徐書同手中的酒葫蘆,伸手拿過酒葫蘆問:“三哥,今日怎麼這麼有雅興,一個人對著月光喝酒?”
徐書同沒有說話,孟夏又問:“這些天感覺三哥心情不好,不知道三哥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了?”
徐書同好一會才道:“我以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