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開心地接了過來,那栓子和石頭急急走了進來道:“三哥,有事了,有事了,西城那兩幫無賴又打起來,這次可出了人命!”
徐書同連忙站起來,孟夏忙道:“徐三哥,還有件事要麻煩你。”
“還有什麼事?”徐書同一邊拿佩刀往腰間掛一邊問,孟夏忙道,“我在你這裡做文書,應該也有你們這樣的衣服才是。”
徐書同聽了就笑了起來:“好,不過沒合適你的尺碼,怕要訂做才是。”說完就和栓子、石頭急急走了。
等徐書同三人走了,孟夏趕緊把徐書同給她的幾份公文案卷看了一遍,果然不象徐書同寫的那本稟事公文,內容不多,字也簡單,那是徐書同打了的草稿,也如徐書同一般乾淨整潔,有的甚至只有一處修改的地方,上面的字孟夏能認個三四成,不過就是這樣簡單的東西,孟夏看著也心虛,因為長到這麼大,她除了還沒被賣時,大茂寫字,她在一旁用筆塗鴉過,以後均沒有多少機會提過筆。
孟夏把公文放好,二小姐無論寫詩撫琴都是講究的,那在事前都是要焚香告天的,徐書同這捕快房裡顯然沒有備香爐香案,孟夏也就顧不得了,桌上有徐書同剛才用過的筆墨,她忙翻張紙、拿了筆、醮了墨,就開始照著寫,只是孟夏寫得手痠腰軟,鼻尖冒汗,不肯歇息,廢了不知多少紙,連那墨都磨下去一大半,除了那字彎彎曲曲跟蚯蚓一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還沒寫出一張比徐書同草稿乾淨整潔的東西來。
孟夏咬著嘴唇看著滿桌滿地狼籍,才知道那寫字這種事真的是非一日之功的事,看看天色,徐書同一出去就快一整日了,她只得把狼籍一片的桌上、地上收拾乾淨,然後把徐書讓她眷抄的幾份公安包了起來,今晚就是熬夜,她也要寫出來,想想自己在桂巷的房子還沒有文房四寶,乾脆又把筆墨包了進去。
急急忙忙離開捕房,孟夏剛到耳房,花燈就端著食物走過來問:“夫人,你最近怎麼總是穿著男妝出去,然後一出去就是一整日?”
“花燈,我出去自然有事。”孟夏寫了一天的字,這比她爬牆爬樹可累得多,這會真是又累又餓,趕緊接過花燈送來的東西就吃了起來,花燈噘了一下小嘴道,“那兩位姨奶奶,整日都想著討二爺的歡心,夫人可好,把這些機會白白地送給了她們。”
“二爺喜歡她們討歡心,她們又喜歡討,這不是兩好的事。”
“夫人,你…”花燈話還沒說完,那魯婆子來了,孟夏本就對屋裡這兩個妖精煩惱,一見立刻避開花燈的話問,“魯嬸子有什麼事?”
那魯婆子福了一下道:“夫人,是這樣的,上次給的買菜買家用的銀子都使完了。”
“這事你找我幹什麼?”孟夏上次給這魯婆子可是五兩銀子,如果是在鄉下,這五兩銀子,她可以用兩年,而在這裡,十天不到就用完了,孟夏肉疼,魯婆子便道,“是,老婆子我先去找了二爺,二爺說家裡的用度都由夫人發放,所以老婆子我…我這才過來勞煩夫人。”
孟夏聽了恨恨地咬著牙,照這樣花,那一百兩黃金花用光殆盡,那也不過是彈指一揮的事,於是忍不住問:“魯嬸子,我給你的可是五兩銀子,不過十日,那買菜買柴能用這麼多?”
魯婆子一聽便道:“夫人,五兩銀子也算個數嗎,這家裡十張嘴呀,光一日兩餐就得花去大半,何況這冷的天,哪房都少不了炭火,那四姨奶奶還有吃夜宵的習慣…”
孟夏一聽桃櫻還要吃夜宵,枊眉一豎道:“她為什麼要吃夜宵?”
“一到夜裡她就說餓了!”
“既然一天夜裡她就餓了,那吃飯的時候,為什麼不吃飽,魯安嬸子,你去支會每一房,在二爺鋪子沒有賺錢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煮什麼夜宵,那炭也好、菜也罷,都要訂製的,不是想要多少就是多少。”
魯婆子連連應道:“夫人訂個規矩就好,否則那兩房的小丫頭就可以把我老婆子折騰死。”
孟夏一聽就道:“魯嫂子你這話一講,我倒想起來了,現如今是十張嘴,那灶房只有你一個人在忙,也從今兒起,那三房屋裡的小紅,四房屋裡的綠蕉,每日做飯時,都得由你使喚。”
魯婆子有些驚喜地看著孟夏道:“夫人,此法甚好,只是那小紅、綠蕉都心高的主,老婆子怕是支使不動。”
“如果哪房的丫頭哪頓飯沒去給嬸子出力,那餐飯就不必給她那房送了。”
魯婆子和花燈一看孟夏是如此有主張的一個人,都鬆了口氣,連連應了,魯婆子臨走時又道:“夫人,三房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