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拍著手背不由得道:“書同,書同,你…你性格一向溫和,這次是怎麼了,這次是怎麼了,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該…”
正如劉明所講,徐書同的性子溫和,也不會輕易跟誰衝撞,但跟這世子儀大約是八字不和,從第一次見面起,就衝撞上,而那個生得傾國傾城的世子儀,明擺著心胸不是那種開闊的人,如今又認出了徐書同是打死他馬的人,不往死裡整都怪了。
孟夏穿得單薄,才好的身子在冰冷的雨裡站了這一會兒,又有些受不了,還擔心徐書同看見她在這裡。
孟夏正愁如何辦才好時,忽聽到身後有人道:“傻丫頭,你身子才好,這麼勞心勞力幹什麼?”
孟夏沒想到賀中珏會跟來,嚇了一大跳之後,轉身就跑,賀中珏趕緊攆上道:“夏,夏,這下著雨呢,你這傘也得給我遮擋遮擋。”
“那剛才也下著雨,你也沒遮擋呀。”
“夏,這麼冷的天,你來這凍著幹什麼,想想,這種天氣燙上一壺酒,你我二人擠在一張椅上品酒賞梅,哦,這裡的梅不多,賞雨也成,那才是人生一大愜意之事,對吧?”賀中珏避而繞到別的話上,孟夏瞪了賀中珏一眼道,“你是想和鳳琴、桃櫻、綠蕉擠在一張椅上品酒賞梅或賞雨吧。”
賀中珏一把摟住孟夏笑道:“夏,又吃醋了,不過,我最喜歡看你吃醋了,和那鳳琴也好,桃櫻也她,綠蕉也罷,如果沒有夏在一旁吃醋,那是一點滋味也沒有。”
“賀中珏,你…”孟夏聽了,眼淚一個勁打轉,賀中珏一笑伸手把孟夏抱了起來道,“好了,你想怎麼鬧都成,但是別在這樣的天氣糟蹋自己,你想你要是把身子糟蹋壞了,誰來瞪我。”
孟夏還掙扎,但突然一軟麻就軟在賀中珏懷裡,只是這原本溫暖的懷抱這會兒讓冰冷的雨水打溼了,一點也不是溫暖。
孟夏醒來是躺在桂巷那屋後院的耳房裡,蓋著鬆軟的被子,貼身的衣服原本被打溼了,這會已經換上乾爽的,被窩裡實在暖和。
孟夏爬起來,又縮了回去,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她有些擔心徐書同,不由得用手託著下巴,嘆了口氣,又不明白那個淡定從容,與世無爭的徐書同怎麼突然和這個什麼世子儀鑽上了牛角尖,當然這個世子儀的所作所為實在應該是找抽型,但人家是世子,官大一級都壓死人,何況大的遠不止一級。
孟夏託著下巴想了一會,想賀中珏如果在堂屋和那鳳琴、桃櫻不知道又在表演什麼香豔,心裡雖很想去看看徐書同到底怎樣了,因為一不想去看那香豔一幕,二是天也黑了。
孟夏左思右想,最終選擇窩回被裡睡覺。
這一覺好睡,孟夏的精力完全恢復過來了,她打小就侍候別人,並不特別適應花燈侍候,所以輕手輕腳拿過衣服,換上就溜出了耳房。
賀中珏沒在床上,孟夏就怕他又在堂屋跟桃櫻她們鬼混,好在到堂屋時很安靜,沒有她昨日看到的景象,孟夏鬆了口氣,剛要邁出去,一股子桂花油的香味就飄了過來。
孟夏知道誰來了,一抬頭,果見揮著手帕的桃櫻走了過來,往門上一倚又堵住孟夏的去路,手帕一揮道:“喲,孟老二,你又要出門呀?”
“這跟你有關係嗎?表嫂?”
“在孟家寨的時候,你死活不肯叫我一聲表嫂,現在叫得可真親熱呀。”
“那是。”
“想諷刺我,是嗎,諷刺我是你表嫂,卻躺在你男人的床上,是吧?”桃櫻毫不遮掩地就把孟夏心裡所想講了出來,和孟夏交手數次,她知道孟夏不喜歡聽哪些話,當然孟夏越不喜歡,她就越要講,還要多多地講。
孟夏看著桃櫻不屑地道:“如果表嫂一定要讓我回答,那我不妨告訴表嫂,你是我見過的最下賤、最不要臉的表嫂!”
桃櫻一聽就笑了,笑得已經頗有賀中珏那種妖妖的風範:“孟老二,我本來就不是什麼高貴的女人,而王玉卻是我見著的最有品味的男人,他的言談是那麼讓人著迷,舉止是那麼讓人心動,我就喜歡他,從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
孟夏哼了一聲道:“表嫂,我怎麼記得你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是要把他攆走呀。”
“那是我沒見著他的真面目,這怎麼能怨我呢?”
“你真無恥!”
桃櫻得意地一笑道:“無恥怎麼樣,無恥的我已經得到了王玉,不過這樣是不夠的。”
“你要怎樣才夠?”
“我要他天天躺在我的床上,眼裡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