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珏突兀兀地來這一句,都沒說話,那賀中珏繼續道:“徐大捕頭,難不成我女人穿了這身衣服,你就不知道她是個女人了?”
徐書同看了賀中珏一眼,好一會才講了一句:“王公子,我不明白你在講什麼?”
“不明白,你知道不知道孤男婦女說話,已經是我大鵠最忌諱的事了,還孤男寡女地喝茶聊天,說說笑笑,徐大捕頭,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孟夏才知道賀中珏是這麼個意思,臉一下氣白了,那徐書同也氣惱地道:“王玉,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你真把她當你女人,你捨得這麼往她身上潑髒水嗎?”
賀中珏哼了一聲道:“徐大捕頭,你的記性真不好,那我就再提醒你一次,我的女人,別說往她身上潑髒水,就是折騰她、糟蹋她,那都得看我的心情,這捨得捨不得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你還真是個無賴!”
“那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無賴和主子的區別!”賀中珏說著指著孟夏道,“小浪蹄子,回去跪著面壁,罰三日不許吃飯!”
孟夏的眼一下紅了,那是委曲的、傷心的;徐書同的眼也紅了,那是氣的。
賀中珏很滿意徐書同和孟夏各自的表現道:“我王玉處置這家裡的事,你徐大捕頭就算神通廣大,也管不著吧。”
徐書同看了小人得志的賀中珏一眼,哼了一聲道:“王公子家裡的事,徐某自然管不著,但是現在有一件事,徐某還就管得著。”
“喲,真沒想到我王玉還有事能被你徐大捕頭管著的,那王某也願聞其詳。”
“‘蕊香樓’的媽媽今天日告了一嫖客,說他昨夜裡要了十個姑娘,共欠樓裡一百一十九兩的嫖資。”
“這跟我王玉有何關係?”
“‘蕊香樓’的媽媽告訴徐某,這欠嫖資的人正是姓王名玉的王公子你!”
孟夏才知道剛才徐書同所講的那個欠“蕊香樓”銀子的甲方,竟是賀中珏,不過剛才徐書同沒用“嫖資”這類的難聽詞語,大約是怕玷汙了自己的耳朵,這會毫不客氣地講出來,那也是給賀中珏氣的,孟夏真替賀中珏把臉都臊紅了,而且這“嫖資”還是一百多兩,孟夏除了臊還有就是氣。
但是賀中珏不氣,也不臉紅,反有些吃驚地問:“竟有這等事,徐大捕頭,你沒弄錯吧?”
“如果王公子不相信,徐某現在就可以把‘蕊香樓’的木媽媽叫來當面對質。”
賀中珏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道:“既然徐大捕頭說得這麼肯定,那看樣子不象無中生有。”說完衝守歲一招手,守歲趕緊湊過身來道,“請爺吩咐!”
“昨夜,爺有欠‘蕊香樓’的銀子嗎?”
“回爺的話,昨夜爺確實在‘蕊香樓’花了一百多兩銀子,不過爺已經吩咐過木媽媽去哪裡拿銀子。”
賀中珏一聽立刻就拍了一下桌子道:“爺就說,爺怎麼會幹這樣的事,徐大捕頭,這就是那媽媽的不對了,自己不去拿銀子,卻在徐大捕頭面前栽贓陷害,世上最惡毒的就是這樣的女人,徐大捕頭應該把這樣的女人抓入大牢,先撐她五百個嘴巴,然後再好好治她的罪,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做這樣的壞事!”
孟夏再一次臉紅,徐書同等賀中珏發洩完才道:“王公子,你吩咐那媽媽去‘紫衣坊’要銀子,你是憑什麼讓她去哪裡要銀子呢?”
賀中珏恍然大悟道:“哦,這還忘了告訴徐大捕頭,那‘紫衣坊’的坊主叫王冥,是我同宗!”
“天下姓王的可就多了,難道都是願意為王公子你付‘嫖資’的同宗?”
“這個同宗可是真正的同宗,他一定會幫王某付銀子的。”
“可是‘蕊香樓’的媽媽已經去討要過了。”
“那就讓她多跑幾趟。”
“如果多跑幾趟,你同宗都不肯付呢?”
“那王某一定會連本帶息賠償‘蕊香樓’媽媽的。”
“這可是你說的。”
“正是!”賀中珏笑咪咪地一拱手道,“那王某就不打擾徐大捕頭處理公務了,現兒頂頂重要的事,就回去處置這個不知規矩,不懂事的女人。”
“你…”徐書同一下站起來,伸手就要去抓賀中珏的衣領,賀中珏卻往孟夏身後一躲,拉住孟夏的手叫了起來,“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趕緊回家去!”
孟夏可不想服這個軟,只是賀中珏力氣比她大,她沒掙得開,被賀中珏一下就拖出了茶樓。
賀中珏聲名在外,在京州孟夏就親眼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