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兒起,不回這家了,讓你們統統守空房!”說完賀中珏站起來氣沖沖地就走了。
剛好找來烏龜的守歲見了,忙把烏龜遞給桃櫻,就跟著賀中珏一路小跑地走進“蕊香樓”,賀中珏尋了個雅間坐了下來,守歲從那送茶的小丫頭手裡接過茶壺,把來侍候的丫頭們統統打發掉,一邊給賀中珏倒茶一邊道:“那烏龜,小的是給了四姨奶!”
賀中珏伸手打了守歲的頭一下道:“給了就給了。”
守歲就笑了又道:“我知道爺是要讓四姨奶去向她主子彙報!”
賀中珏才哼了一聲,又用手拍了守歲的頭幾下道:“是不是在爺面前表示你不笨!”
“爺,哪敢!”守歲把茶杯遞到賀中珏手裡道:“不過,爺,你的心情不好!你要覺得打守歲幾下可以好心情,你只管下手狠點!”
賀中珏又哼了一聲才開始喝茶,守歲嘆口氣道:“夫人這樣的脾氣可不好。”
“你爺能不明白嗎?”
“這樣對爺太不利了。”
賀中珏沒講話,守歲又試探著問:“爺不會對…”守歲還沒問完,賀中珏就哼了一聲道,“你爺什麼樣的大江大浪沒見過,什麼樣的美女沒玩過,會對這個黃毛丫頭動什麼心思嗎?”
守歲趕緊改口道,“爺要是隻是玩玩,再好不過,而且夫人除了性子執拗了一些,心地很好,爺要是一時玩不膩味,那布王是很快就能嗅出來的,這可不就成了爺的一大軟肋。”守歲雖然改了口,心裡卻知道賀中珏在前陣子真的是賴在孟家寨,什麼事也不想做,整日就守著孟夏,做的全是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用你講,你爺連這點都不明白嗎?”
“那爺要是實在放不下,不如尋個不是把夫人休了,守歲找個地方把夫人藏起來?等和布王的事了了,爺再把夫人接到身邊…”
“講什麼呢,講什麼呢!”賀中珏立刻打斷守歲的話道,“就一個賀中珉,你爺還不至於用這種法子向他示弱,記著,對於所有人,你爺可以示弱,但是不能用夫人去示弱。”
守歲眨了好幾下眼睛,賀中珏玩玩的女人多了,都可以把這些女人這樣那樣地示弱出去,但偏不能用這個不中意的黃毛丫頭去示弱,他是賀中珏真正的跟班小廝,知道講什麼樣的話,賀中珏愛聽能聽,一撇嘴剛想說話,卻見那老鴇木姑娘搖著帕子走進來,趕緊閉了嘴。
木姑娘在賀中珏身旁一坐,手帕一揮,往賀中珏身上一靠,剛叫了一聲“爺”,賀中珏立刻站了起來道,“守歲,怎麼什麼都不好玩了呢?就是這‘蕊香樓’也一點趣味沒有呢?”
守歲又眨了好幾下眼睛,看賀中珏真要離開,忙問:“爺,這裡只要進來就是要花銀子的,那銀子呢?”
賀中珏拍拍木姑娘道:“知道這條街有個‘紫衣坊’嗎?”
木姑娘點點頭道:“知道,那不是長州城最大的最有名的成衣作坊嗎?”
“對,聽清楚了,爺以後在你這‘蕊香樓’的花費,都記到‘紫衣坊’坊主冥爺的身上,明白嗎?”
木姑娘看著賀中珏也和守歲一樣眨了好幾下眼睛,然後點點頭。
賀中珏滿意地點點頭道:“明白就好!”說完他忽又不走了,回到位上一靠道,“把你這頭牌、超頭牌,紅牌、超紅牌的姑娘都叫來。”
“好咧!”木姑娘立刻就叫了十幾個來,賀中珏託著腮從第一個一直打量到最後一個,然後再從最後一個一直打量到第一個,最後道,“不錯,個個都又風騷,又有姿色,爺喜歡,每人賞十兩銀子。”
木姑娘眨眨眼看著賀中珏,再看向守歲,見守歲沒動,又看回賀中珏,賀中珏便道:“又忘了。”
木姑娘立刻恍然大悟道:“都記在‘紫衣坊’的冥爺身上。”
“聰明!”賀中珏說完就站了起來,這次起來就真的離開了那間雅間,老鴇才看向守歲問,“這個…,真的可行?”
“我家爺說可行,木媽媽不妨一試!”守歲說完就走了出來,一出了“蕊香樓”看著賀中珏的背影不由得道,“呀呀,我的娘呀,什麼黃毛丫頭,我看就不象他講的什麼玩玩了。”
孟夏從堂屋離開,回到後面的耳房,呆呆地坐著,她在相府待過,知道那些與相爺往來的權貴,鮮有不三妻四妾的,雖然賀中珏剛才之舉是向她示好,還幫她在鳳琴和桃櫻面前立威,但她還是難受、傷心。
孟夏在屋裡悶坐了一整日,第二日仍然覺得憋得慌,正好成衣鋪子把她訂的男妝送過來了,孟夏試了過後覺得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