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賀中珏說完就睡著了,孟夏在他懷裡動了好一會,出了不少虛汗,才迷糊過去,迷糊中又覺得總有人在她身上撫摸…
孟夏是聽見有人說話聲音醒來的,雖然聲音極低,一直迷糊著她還是聽見了,孟夏不太樂意地睜開眼,卻發現躺著的地方多了一道龍鬚簾子。
隔著龍鬚簾子,孟夏看見坐在蒲團上的賀中珏,守歲正伏在他身邊小聲道:“剛開始綁走方錦的人尚未查清,但是後面的手法確是王子烈的人所為。”
賀中珏捶了一下地毯道:“王子烈!王子烈他這麼做真是太明顯了…”
守歲便道:“爺所講的極是,王子烈用此法,分明就是為了挑撥爺與徐將軍之間的關係。”
“如果徐老三這麼就被挑撥了,他也不是徐書同了。”
“可是奇叔最擔心的是方錦死了,徐將軍也許就不是平時的徐將軍了。”
孟夏聽了嚇了一大跳,自己這一覺睡醒,那個剛剛恢復姿色的方錦居然死了,這訊息讓她的胸口特別堵,那麼一個被人欺侮,還與世無爭的善良女人,剛得到表弟的庇護,就…
賀中珏又道:“去吧,把事情查清,綁這方錦的到底是什麼人?”
守歲應了一聲,退了下去,孟夏更難受,只覺得想吐,不過最終到底忍住了,見賀中珏坐在那裡不知道想什麼,一動未動,她實在無法再憋下去,便叫了一聲:“王玉,我要回去了。”
“回哪兒去?”賀中珏懶懶地問,孟夏便道,“回梅姨家裡…”
“我隨你一起回去。”賀中珏站起來,吩咐一聲,便有下人捧來兩人的衣服,孟夏不適應有人侍候,趕緊拿過衣服,幾下就套上,然後等著賀中珏換上衣服,便出了那木屋。
孟夏是急切地從馬車上下來的,然後急切地衝進梅孃家的院子,只是她剛一衝進去,那個陰魂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夏夏,夏夏!”
孟夏一轉頭,果然是徐澤儀,這會子頭上浸著血的白布沒了,換之是一條紫色的髮帶,當然為了應襯這條紫色的髮帶,他一身打扮包括手中的扇子都是紫色的,只不過是深紫、淺紫、中紫之分而已,能換成一條髮帶,不用包紮,顯然那額頭上挨的棒槌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不過額頭上好了,臉上卻多了個五指山,似乎比他從這裡離開的時候,要明顯得多。
孟夏心裡著急徐書同的事,不由得伸手把徐澤儀推到一邊,徐澤儀立刻一臉委曲:“夏夏,不就才兩日不見,你怎麼對爺的臉子又江河日下呀!”
賀中珏在車上看見徐澤儀,不由得又拍了一下頭,然後無可奈何地不能下車,心裡又恨不得上去踢他這寶貝表弟兩大腳。
孟夏簡直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對徐澤儀有什麼江河日上的好臉子了,當然除了想利用他之外,但知道他是賀中珏的表弟,又善給人亂扣帽子,告惡狀之類,也不能得罪狠了,只是應付地問了一句:“我怎麼對你又江河日下了?”
“夏夏,爺知道你是想爺了,這幾日沒來看你,是有緣故的!”
孟夏真想拍碎自己的頭,這徐澤儀真不是一般的能胡編瞎編,還特別會往他自己臉上貼金,自己順他的話問一話,立刻變成自己想他了,於是便不接話了,徐澤儀接著道:“說來這事都怪爺那哥。”
孟夏一聽怪賀中珏,不由得注意聽了幾分,那徐澤儀以為孟夏對他要講的事感了興趣,於是拖著腔調道:“爺這臉那是不是受傷了嗎?”
孟夏聽到“受傷”兩個字,真想呸這個為自己臉上貼金的傢伙,當然那個確實也是傷,只是這傷是怎麼來的,來源實在可恥,實在不該得與人炫耀,但人徐澤儀又很殷切地等著她表態,孟夏只能有些不自然地跟著點點頭道:“是,是受傷了。”
“這受傷了,不就得治嗎,結果爺那哥講他府上有位不錯的郎中,只要彈指功夫就可以把大傷口治成小傷口,象這樣的疤痕,去掉不過是吹口氣的事,於是…”徐澤儀很委曲了起來,“爺一聽這麼神奇,於是就去了,結果,夏夏,你知道結果嗎?”
“結果如何?”孟夏用腳都能想到結果,但為了不拂徐澤儀留的這麼個懸念,於是就假假地跟著問了一句,徐澤儀只差沒掉眼淚了,“結果哪裡知道,那是個庸醫,害死人不償命的庸醫,本來爺這印子根本就不算明顯,可是經爺那哥府上的庸醫一治,就變得紅腫異常,夏夏,你想想,爺能在臉上頂個這樣的東西來看你嗎?”
孟夏只能同情地嗯了一聲,徐澤儀又道:“於是,爺就只能待在家裡,一直想等這臉上的傷好了,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