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告訴你,為什麼把你安排在這最緊裡頭的院子,原因是這裡離我喜歡待的一處地方最近。”
孟夏不太明白賀中珏喜歡待的一處地方是什麼地方,但她知道為著肚裡的孩子,她願不願意都得在這裡過她不願意的日子,好一會才問:“王玉,只是…只是,這裡會不會很悶?”
“你這肚裡現在有我的兒子,你要是悶了,我兒子肯定也不開心,怕你悶,所以你男人讓人在這院牆上多開了道門,如果把這府裡的地方都走膩味了,你男人也可以陪著你到外面走走。”
孟夏聽了睜了大了眼睛:“王玉,你的意思是,你會陪我從這裡出去?”
“當然,當初在長州,你可以出入自由,在京州,你這不是有身孕了,你一個,你男人不放心,所以就得你男人陪著自由出入。”
孟夏只差點沒有跳起來了,不過肚裡多了個小傢伙,到底沒敢跳,又覺得這話有點不靠譜,賀中珏那麼忙,哪有空陪自己自由出入,怕一年能出去一兩次不得了了,不過開這麼道門,她覺得安慰,便問及別的事:“對了,王玉你怎麼知道是兒子?”
“那還用問,我自己播的種,難道還不知道。”
孟夏一聽這賀中珏又開始貧了,便沒接話茬,賀中珏卻不依不饒地在她耳邊道:“記得你男人在長州里講的嗎?”
賀中珏在長州講的話可就多了,孟夏真不知道他讓自己記得哪一句,所以就表示不知道地看著賀中珏,賀中珏便道:“你男人講過,女人的樂子是研出來的,你趕緊把兒子生完,你男人好好研研你。”
孟夏沒想到賀中珏又開葷玩笑,臉一下通紅,猛地把賀中珏推到一邊,跑回屋裡,一進屋,就聽見魯婆子和花燈的聲音:“見過夫人。”
在長州,孟夏與魯婆子、花燈相處都不錯,在這裡看見兩人,孟夏驚喜之餘就叫了起來:“是魯嬸子和花燈,夏想死你們了!”
魯婆子就哼了一聲道:“如果真想,會拼了命地跑掉。”
“那是事出有因!”孟夏這一逃過一次,和兩人的關係自然又進了一大步,所以臉不紅心不跳地道。
魯婆子便道:“夫人,總之主子爺現如今可不比在長州了,您可千萬別再做出那樣讓主子爺傷心的事了。”
孟夏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道:“誰知道王玉是真傷心還是假傷心,聽他剛才所講,這裡應該有他的髮妻的。”
魯婆子忙道:“夫人,講話可不能昧良心,如果不是因為夫人,主子爺如何會受傷,就以主子爺的身份,有正室和側室都再正常不過,夫人可不能太貪心了。”
孟夏知道魯婆子的說教又開始了,趕緊伸手做個打住的手勢,那魯婆子卻沒盡興地道:“不過夫人現如今有了身孕,再再好不過了。”
魯婆子的意思,孟夏再明白不過了,自己肚裡有了賀中珏的種,自己只要平平安安生下這個孩子,就可以母憑子貴,那什麼正室側室統統都得靠邊。
可是孟夏真的不想母憑子貴。
孟夏其實還想知道當初那長州出事,賀中玉屋裡那群整日鬧騰的女人都去了哪兒,不過覺得與這些不知道是鬼是神的女人永遠不見面,才高興,於是終沒有去問,與魯婆子、花燈熱乎完了,才打量起當初自己住過一夜的房間。
這房子夠大,起碼是長州那小院子的五六倍大,用屏風隔了起居室,旁邊還有一個書房,這讓孟夏挺驚奇的,自己總共認不得幾個字,賀中珏居然給她設個書房,看樣子陪自己出去,基本是鏡中花水中月,怕把自己定在這張書桌上,倒有些是主要方向。
當年的破桌皮椅自然都沒了,換之都是上好的傢俱,繞過屏風就看見寢房,除了放衣服的櫃子、放物品的架子,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張大床,銀紅輕透的床帳,帶著喜慶歡愉。
孟夏真想躺在上面好好睡上一大覺,不過又覺得自己才起來沒多久,再睡真成蘆花養的那兩頭豬了,想到蘆花,孟夏不由黯然神傷。
既然不好意思倒頭就睡,孟夏就選擇了沐浴,沐浴完,孟夏坐到菱花銅鏡前,魯婆子一邊給她弄乾頭髮一邊道:“主子爺說了院裡侍候的人少了,等夫人歇好了,去挑些合適的順眼的人。”
孟夏便道:“有魯嬸子和花燈,已經足夠了。”
魯婆子忙道:“夫人,萬萬不可,主子爺如今尊貴了,那正室側室屋裡丫頭婆子都有十來個,那打掃庭院,提水洗衣修剪花草的粗使都有好些。”
孟夏大約明白這徐澤儀一上街就有幾十個隨從跟著的緣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