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愣,然後笑了起來,孟夏不由得問:“這個很好笑嗎?”
賀中珏把身子挺了挺道:“有跟班象這樣爬在主子身上的嗎?”
孟夏大窘,賀中珏才得意地鬆開孟夏道:“等你男人傷好了,看怎麼折磨你這個跟班!”
衣服全打溼了,孟夏不能把那溼衣服撿來遮羞,又不想光著身子在賀中珏面前,乾脆跳進水池裡,賀中珏笑了一下,拍了一下巴掌,有美僕送進來衣服,侍候賀中珏穿上衣服,又有美僕送進來果子、糕心和孟夏這陣子喜歡的楊梅汁。
賀中珏忽覺得氣血翻滾得厲害,忙用手捂住胸口離開了池邊。
孟夏在水池裡泡了一會,抬頭沒見賀中珏坐那張榻上,她才拍了好幾下自己的頭,自己明明不是這樣想的,怎麼偏又被賀中珏拐到這裡來,還做了最不喜歡做的生孩子的事,最最關鍵的是,明明自己百般委曲,百般糾結,居然還破天荒地覺得這生孩子的事很…
想到這裡,孟夏的臉臊得一下通紅,或許自己在從心裡就…
孟夏拍了拍自己的臉,確切賀中珏不在榻上,才從水池裡爬起來,見榻上有件簡單的女人家常衣,孟夏趕緊拿起來,裹在身上,然後又看見榻邊多了張幾,几上放著許多精美的小點、新鮮的果子和鎮過的楊梅湯,早就餓了的孟夏見了,自然沒有客氣地伸了手。
孟夏吃到十分飽,才滿足地收了手,不過自己這麼一折騰,也花費了不少時辰,卻都沒見著賀中珏,孟夏有些驚奇,見有長廊,曲折盡頭有座紅色的木搭房子,孟夏便沿著長廊小跑到房子跟前。
木屋很大,四周是花架,花架上的花開得很茂盛,木屋內沒有桌椅,僅有一排寬大的屏風,屋裡全都鋪著地毯,屏風前的地毯上隨意地扔著倚枕和蒲團,而賀中珏就躺在其中一個倚枕上,微閉著雙眼,旁邊跪坐著雙手垂放在雙膝上的守歲,面前一個人正在給賀中珏施針,看樣子象郎中。
而孟夏在水池裡泡的時辰不短,顯然那個郎中已經施針頗久,正在收針,收了針又開了藥方遞給守歲道:“且請謹記下官的叮囑。”
守歲接了藥方子點頭,那郎中就退出了,兩個丫頭端著銅盆進來,一個給賀中珏拭汗,一個為賀中珏整理衣服,守歲才道:“爺,太醫的話您可聽清楚了。”
賀中珏從丫頭手裡搶過帕子把額上的汗按了兩下道:“知道太醫最善長什麼嗎?”
“爺!”
“最善長就是把沒病說成有病,把小病說成重病,否則他們靠什麼在太醫署裡混飯吃。”
“可是爺你的臉色真的很難看,而且府上的太醫眼下只能用藥物將爺身上的毒控制不蔓延,如果爺不聽太醫囑咐,毒一旦…”
賀中珏哼了一聲,守歲又道:“如果爺不相信這太醫署太醫們的話,守歲可以把周醫丞請回來,那周醫丞最善解各種毒。”
賀中珏擺擺手道:“現在不是時候。”
“那爺且記得太醫的叮囑,爺身上有傷,眼下已經過於操勞,房中之事必須節制,不能太頻太猛烈…”
賀中珏又哼了一聲道:“如果連這事都要受限制,爺活著還有什麼樂趣,不如死了算了,明明是這太醫醫術欠佳,爺沒殺他,那已經是他造化了,還拿這樣的混帳話來危言聳聽。”賀中珏說完又用手中的帕子按了按額頭,“出去,爺要歇一會。”
守歲一見賀中珏又開始犯混講渾話,自不敢再勸,只得退出來,一出來,就看見了孟夏,孟夏剛從水池裡出來,那熱氣把她泡得更是唇紅齒白,甚至還有幾分妖異的漂亮。
守歲見了不由得嘆了口氣,雙手一揖叫了一聲:“夫人…”只是話還未講完,就聽見賀中珏的聲音,“夏,進來!”
守歲有些急,但怕被賀中珏聽見了,不敢亂語,只得用眼睛緊張地示意孟夏,賀中珏又叫了一聲:“夏!”
孟夏便走進木屋,賀中珏躺在倚枕上,正衝著她妖孽地笑問:“喜歡這裡嗎?”
孟夏點點頭,在賀中珏身邊坐了下來,見賀中珏額上還有汗珠子,便拿起賀中珏手中的帕給賀中珏把頭上的汗擦了,賀中珏伸手摟過孟夏道:“夏,剛才真好!”
孟夏臉一紅,不過守歲的話尚在耳邊,臉紅之後立刻一沉訓斥起賀中珏道:“你明明知道,還為之,你不要命了。”
“小樣,還板著臉訓起你男人,那你告訴你男人,為之了什麼?”賀中珏笑著逗弄起孟夏,孟夏剛要惱,那守歲急急進來伏地道,“爺,娘娘來了!”
賀中珏聽了,便衝孟夏指指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