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最想問徐書同最終是選擇了誰,可孟夏終沒有問出口,徐書同做過捕頭,人異常聰明,弄不好早就知道賀中珏的身份,只是不說而已,自己一問,徐書同自然知道她是替賀中珏在問,反和賀中珏生出間隙來。
孟夏陪徐書同這麼默默地坐著,一直坐到日頭西沉,聽見徐澤儀的聲音:“咦,夏夏,你怎麼在這裡?”
孟夏才抬起頭來,徐澤儀立刻竄進院又道:“問你話呢?”
“我還要問你呢?你不是一直在幫三哥嗎,怎麼今兒我都沒見你人影?”
“我怎麼沒幫三哥,爺幫徐老三把姐都葬了,這不…”徐澤儀大著聲氣說著,孟夏生怕梅娘和張嬸聽了又哭上了,趕緊把徐澤儀拉到院外道,“你就不能小聲點。”
“那不都是你嗎,這些天爺忙裡忙外,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你連句中聽的話都沒有。”
孟夏倒不相信徐澤儀能忙裡忙外,不過他讓那幫跟班忙,倒是有可能的,於是便道:“知道你這兩日辛苦了,哪怎麼今日沒見你忙?”
“徐老三的姐都下葬了,爺還忙什麼,難不成你讓爺陪徐老三這麼坐著,他哭,爺也哭,他笑,爺也笑…”
孟夏趕緊做個打住的手勢,知道徐澤儀講的確實有道理,徐澤儀哼了一聲問:“對了,你不是在徐老三家賃了房子?”
孟夏點點頭道:“確是!”
“那怎麼昨日你不是往徐老三家,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孟夏才想到昨日自己離開“四同”直接就去了尋王府後院,這尋王府後院的門與梅孃家開在一條街上,徐澤儀如此問,他肯定就跟蹤自己到了這條街,看見自己沒往徐書同家走,孟夏不知道告訴徐澤儀會不會給賀中珏帶來麻煩,於是哼了一聲道:“你跟蹤我。”
“爺為什麼要跟蹤你,爺想起徐老三家還有樁事沒辦,正好過來。”
“好了,好了,我幹什麼幹嘛要告訴你,對了,我讓你幫查的事,你可有查好?”
徐澤儀不滿地撇了一下嘴道:“查到了,就是查到了一早過來找你沒見你。”
孟夏才知道徐澤儀昨日根本沒跟蹤自己,而是一早來沒看見自己,故意拿話來試探自己,於是不滿地問:“那地址呢?”
“夏夏,你對爺一點都不好,你知道嗎,沒人敢這麼對爺。”徐澤儀哭喪著臉道,孟夏伸出手又道,“地址!”
徐澤儀只得把地址交給孟夏,孟夏看了地址才滿意地道:“這還差不多。”說完就要走,徐澤儀攆上問,“夏夏,你去哪兒?”
“當然是照你這地址去找人呀。”
“夏夏,那頂遠的,坐爺的車去吧!”徐澤儀一臉助人為樂,你不需要感激的模樣,放在以前,孟夏鐵定是絕不搭理,撒腿就跑,不過,現如今狀況不同,猶豫一下,便答應了。
坐上徐澤儀的馬車,馬車便在街上行駛起來,孟夏很快發現不對,馬車在轉圈,她立刻恨著徐澤儀,徐澤儀才恍然一悟地責問:“四兒,幹什麼呢,怎麼了?”
“世子爺,這會人多路堵得狠,不得不繞行。”
孟夏簡單被這個理由氣得吐血,就他徐澤儀當然在長州,應該是賀中珏落魄下,還那麼飛揚跋扈,現如今是叫賀中珏得了勢,他徐澤儀反而要繞行,徐澤儀一見孟夏的表便道:“夏夏,你為什麼這麼看著爺?”
“世子爺當初進長州的架式,孟夏有幸一見!”
徐澤儀一聽就明白過來:“原來以為爺是故意的。”
“那你是不是故意的呢?”
“不是,絕對不是!”
“我才不信,你在京州反不如在長州。”
“別提了,提起這事,爺就…”
“就怎麼了?”
“還不是爺那哥,以前他沒成事的時候,整日帶爺在街上耀武揚威,打人罵人的事沒少幹,壞事也不是做了一樁,現如今吧,也算成就了一番事業,爺以為他忙不能上街吧,爺總可以那些曾經朝爺吐過唾沫的勢利面前好好地耀武揚威一把,結果…”
“結果如何?”
“結果第一次把行頭準備得足足的,下人剛開啟大門,爺那哥就讓人帶話來了,如果爺敢如何如何,他就要如何如何收拾爺。”徐澤儀委委曲曲地道,“爺為了他出生入死,你都是看見的,結果這麼對爺,一樣賞賜都沒有,出門還得裝孫子。”
孟夏看著委委曲曲的徐澤儀,想著他嘴裡總掛著的“出生入死”不由得就笑了出來,徐澤儀哼了一聲道:“夏夏,你還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