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成,你想商量什麼事?”
“我到你府上都兩日了,於禮,我都應該去拜訪府上的姐姐們。”
賀中珏聽了立刻笑了起來道:“我的夏,我果然沒有看錯,真是識大體!”
孟夏覺得賀中珏的話裡調侃意味很重,不由得一撇嘴道:“看樣子你覺得這不重要。”
賀中珏忙道:“重要,自然這是頂重要的事,記得,在這裡你看到很多事情,表面和實質都是不一樣的,知道嗎?”
這個孟夏當然也懂,在相府就是,那相爺夫人對誰都笑得和氣,但二小姐的母親據說就是她給毒死的,還有那些被相爺收房的女人,也沒那個落了好下場的,碩果僅存的那麼兩個,都是巴結討好那相府夫人,遠離那相爺,才得以儲存的;還有那相府夫人對二小姐自然也是手段多多,冬日不給炭盆夏日忘了紗窗;大小姐一年四季要做上百身衣服,二小姐經常是幾年才做兩身新衣服。
賀中珏見孟夏不語,以為嚇著了,又道:“好了,你男人不會讓你受人欺侮的。”
孟夏知道這種話,那相爺對許多妾和收房的丫頭都講過,結果相爺新鮮勁一過,那自然都香消玉殞了,於是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自己既然不想肚裡的小東西生下來就沒爹,要生在這樣的地方,那就不得不把心思用在保護這個小傢伙身上,孟夏從心裡並不想這個小東西是賀中珏口中所講的兒子,她希望是個閨女,也許是個閨女,她也許就可以遠離是非與殺戮,當然至少這個小東西得平平安安生下來才成。
孟夏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花燈走進來道:“主子爺、夫人,晚膳準備好了。”
孟夏感覺到賀中珏這裡來最大的變化就是,自己一天到晚都在吃,聽到晚飯準備好了,她居然沒有絲毫餓意,想是和徐澤儀把魷魚卷吃得太多了。
賀中珏牽著孟夏的手走進膳食房,在這院子裡,什麼起居房、書房、膳食房、沐浴房、恭房分得都極清楚明白,因為院子大,所以可以這麼講究。
賀中珏坐下後,花燈遞過湯,孟夏一點也不想喝湯,讓花燈換了碗粥,端著粥喝了兩口,完全沒有前些日子那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兩人把晚膳用得差不多,魯婆子走了進來道:“主子爺,夫人,庫裡的東西都收完了。”
賀中珏點點頭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魯婆子看了孟夏一眼,喜孜孜地就退了下去,孟夏不太明白魯婆子那一眼是什麼意思,最主要是為什麼還喜孜孜的。
孟夏嗜睡,自然不知道夜裡賀中珏是什麼時候走的,她一覺睡到日頭高照,爬起來,便想那方錦的事要如何開導徐書同,當然現在要去見徐書同,似乎還多了一道屏障,那就是陰魂不散的徐澤儀,這丫的好象真的是個無所事事,否則怎麼一天到晚就在徐書同家門口守著自己,當然昨兒是委了徐澤儀查餘順兒家的事,今兒去,能碰上才好。
想到這裡,孟夏趕緊起來,梳洗完,花燈便送上來精美的早點,孟夏才發現賀中珏這裡不是尋常人家,一日兩餐,而是一日三餐。
孟夏擔心著徐書同,趕緊吃了起來,只是剛一吃完,把口漱了,魯婆子就笑咪咪地過來道:“夫人,你且來瞧瞧,主子爺都給你備了些什麼?”
魯婆子的神態和語氣,讓孟夏十分疑惑,便起身跟著魯婆子走出了膳食房。
魯婆子帶著孟夏來到起居間旁邊的一個房間,拿出鑰匙開啟,孟夏便看見裡面有兩層的架子,架子上都擺滿了箱子,孟夏有些納悶地問:“魯嬸子,這是…”
“這些全都是好東西。”魯婆子開啟第一箱,是一整箱的雲紗,魯婆子便道:“長州錦緞、雲州玉紗各有十箱,再看這些皮子,全是上好的,有貂皮十張、狐狸皮五十張、袍子皮、兔子太多,擱在大庫裡,還沒數呢。”
孟夏眨眨眼,魯婆子又開啟地上擺著的一個箱子,那光把孟夏晃了好一下,孟夏被那一晃,已經認出那些黃澄澄的都是金子,開啟另一箱是銀子,這也擺了好些箱。
孟夏又眨眨眼,魯婆子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還有一箱子的好東西,老婆子放夫人的屋子裡了。”
“那又是什麼?”
“都是上好的頭面首飾。”
孟夏一下想起那個穿金戴玉的徐澤儀,難道…難道就是說自己將來也可以象他那樣招搖,那樣暴發一把。
魯婆子半晌沒等到孟夏迴音,忙叫了一聲:“夫人,你傻了。”
孟夏真的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