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魯婆子伸拍拍孟夏的肩道:“夫人本來處處都好,性子又好,對下人也好,要不咱們的爺怎麼樣會這麼看重夫人。”
“嬸子,你去休息吧。”
魯婆子用手揉揉眼睛,又拍了孟夏一下,才退了下去,好一會,孟夏才拿起給大豆豆沒有做完的衣服,慢慢做了起來。
第二日亥時,孟夏到鋪子裡,那餘順兒果然按時到了,孟夏一伸手道:“拿來!”
餘順兒便將一個小布包遞給孟夏,然後趕緊問:“桃櫻在哪兒等我?”
孟夏便道:“至少得把你現在侍候那位主子擱平你才能去見桃櫻。”
“你。。。”餘順兒有些憤怒地道,“你是不是在哄我?”
孟夏就不屑地道:“我為什麼要哄你,不把你那位主子擱平了,你如何帶著我表姐遠走高飛。”
餘順兒一想孟夏說的有一定道理,便問:“如何才能擱平?”
“你那主子明兒幾時動身?”
“明兒卯時!”
“好,在離卯時差半柱香時,你在這兒等我給你訊息。”
“你當真沒有哄我?”餘順兒很狐疑地道,孟夏又道,“那就看你是信還是不信羅!”說完孟夏拿過餘順兒遞的小布包就走了,餘順兒氣得咬牙切齒。
孟夏無意中碰見過餘順兒幾次,就以餘順兒那點偷雞摸狗的本事,她認為是相當好對付的,就不明白這大小姐到底相中他哪一點,難不成就相中他這種沒本事的本事。
第二日不到卯時,孟夏從自己當年逃難路上的小包裹裡拿出那隻銀鐲子並著兩個金錠,就到了與餘順兒約定的鋪子。
"四同"客棧住的都是貴人,自然那掌櫃的,跑堂的早早就起來忙碌了,後院也是一片忙碌,孟夏略等了一會,那餘順兒終於蹩了出來,到了鋪子看見孟夏就急忙問:"如何,你表姐在哪裡?"
孟夏便衝花樓方向一駑嘴,餘順兒有些吃驚:"那裡,桃櫻怎麼會在花樓裡?"
孟夏輕輕嘆了口氣道:"表姐命運多桀,我也問過數次,但她就是不肯告訴我。"
餘順兒不疑有他,也顧不得與孟夏多講,抬腳就往那花樓去了,孟夏忙道:"我還要找人頂你的差,你把腰牌給我!"
餘順兒把腰牌扔給孟夏就走了,孟夏甚至覺得這餘順兒面露欣喜之色,心裡暗歎那薛桃櫻的手段,人在花樓,還有個餘順兒對此毫無顧忌,等餘順兒一走遠,趕緊掏出餘順兒昨兒給的人皮面具,往臉上一貼,拿著腰牌就走進了"四同"客棧。
剛一走進客棧,方雲雪的一個貼身丫頭就走了過來道:"王公子,你去哪兒了,夫人和大小姐到處找你。"
孟夏頭皮一緊,沒想到餘順兒這麼得寵,離開那麼一會,就有找,自己既然冒充了,就得繼續冒充下去,好在她在相府的時候對這餘順兒的秉性還比較瞭解,而且早就想好要冒充他,在夜裡就做足了功課,這餘順兒並不屬於高大型,個頭比自己高不了多少,所以孟夏專門戴了頂高些的帽子,又尋了雙底子做得比較高的靴子,束了胸,不過畢竟自己不是餘順兒,還是個女的,所以忐忑還是難免的,只是方雲雪此趟似乎有些不順當,所以方相夫人只顧拉著方雲雪哭泣,百般叮囑,那方雲雪一邊垂淚一邊道:"娘,我那爹是親爹嗎,在這個時候偏要逼女兒回去!"
"你爹自有你爹的打算!"
方雲雪哼了一聲道:"女兒看他都是在為自己打算!"
"休要胡說!"方相夫人見孟夏走過來,鬆了方雲雪的手道,"阿懷你過來。"
孟夏趕緊走了過去,那方相夫人便道:"昨夜,乾孃交待你的事,你可有緊記。"
孟夏很懷疑昨夜,這方相夫人交待的事,就是讓餘順兒協助方雲雪殺賀中珉,只是有點不明白,那賀中珉不是將王子烈的人頭都砍了,在歸了賀中珏,為什麼方相夫人還要使那日那不中用的招術,難不成是方仕隱知道賀中珏終是容不下賀中珉的,乾脆大義滅親,舍了這大女婿,趁早建下奇功,好給方雲雪謀個一席之地,當然這只是孟夏的猜測,聽見方相夫人問話,趕緊點點頭學著餘順兒的樣子拱了手,又學著餘順兒的聲氣道了聲:"孩兒已經緊記了!"
方相夫人又道:"我的雲兒可就交給你了,你可要替乾孃看護好她。"
孟夏又點點頭,因為無形的悲傷籠罩著,所以方相夫人和方雲雪都忙著悲哀去了,也沒太注意孟夏,方相夫人便道:"雲兒,上車吧,娘等你大功告成!"
方雲